回到房里,小怜问:“县主,这事那仆妇一定?会传出去,那岂不是您和王爷的事情就暴露了?”
“皇太后自然是会得知这事。”霍枝看着?那烧菜仆妇远去的身影慢慢道:“这女?人等了那么多年?,盼了那么多年?,终于熬死了先皇。”
“廖公公提过先皇虽然病了多年?。”白芷道:“但身子骨还算健朗。”
“先皇死得蹊跷,这事大家也?都心知肚明。”霍枝不怕燕婉会找上门来,“这事得让裴枕自己回来查,我们莫要沾手了。”
同时,这边宋医师抱着?个药箱火急火燎冲入摄政王府。
裴枕今日总是心神不宁。
浮云将熬煮的草药端上来,“王爷这是抑制引春醉的汤药,趁热喝罢。”
良药苦口,他一口气喝完了碗里的汤药,身子也?跟着?暖烘烘起来。
可能是这汤药里放了安神的药材,没过多久,裴枕就开始睡下?了。浮云吹灭了油灯,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
岭南王正提着?酒壶走过来,见着?屋内黑漆漆的灯:“你家王爷呢?我找来了难得好酒!”
“岭南王小声些,王爷已经睡下?了。”
再也?没有?见过如此?洁身自好的男人了!长得好还能干,真是打着?灯笼都难找的郎君。就是可惜不是他的女?婿啊!岭南王推了推浮云:“老?实和我说,你家王爷喜欢什么样的女?郎啊?”
也?不知道,他跟那白芷还没有?戏。
“我家王爷是那种看中了。”浮云感叹道:“就会喜欢一辈子的男人。”
“那他是喜欢漂亮的?还是不漂亮的?”岭南王问。
这话问的也?太奇怪了,男人嘛哪有?不喜欢漂亮的呢!岭南王府就不是有?个顶绝色的美人?
依着?浮云对自己王爷的了解,那女?人都没怎么表态呢,他狐巴巴往上赶,自从岭南县主搬入摄政王府居住后,他就再没一个人安寝过了。
说来裴枕对霍枝是真的好,即便那女?人再三的欺骗他,王爷也?没有?怪罪过她。甭说什么,帮岭南王府做一些七七八八的事了,都不用霍枝提的,他就主动的全办好了。
要说岭南县主离了摄政王,那才是她今生最大的损失!
浮云:“这事臣不好说,要不还是请您直接问我家王爷罢?”
“得了,什么都没问出。”
岭南王看来也?不是会为了这些事发愁的,反手就拐了浮云一道出去喝酒去了。
屋内,黑漆漆的一片。梦境开始慢慢的起了个头。
他慢慢在?太仙寺后山上走,身上开始起了汗。一双女?人的手攀住自己,热气扑上来,霍枝娇滴滴的就在?耳边叫他大师傅,她说自己实在?是走不动了。
“大师傅,你背枝枝吧?”
“自己走。”裴枕嘴角抿着?,向她索要一丝甜:“除非,你过来亲亲我。”
霍枝脸有?点红,不好意思的瞪着?他:“大师课傅真坏呢,我才不想不亲你了啊!”
人却已经贴上来,在?嘴里注入一丝蔷薇蜜露的芳香。她的身体也?早已经发软。
说谎话的小骗子,她明明爱自己爱的不行。裴枕看了一眼?女?人像是刚从水里爬出来的脸,他皱了眉:“你这是又掉到河里去了?”
“我在?和燕临游船,你知道的这郎君最烦人了。”
裴枕听着?女?人的抱怨,他垂着?眸扫了一眼?她的小腹。本该隆起来的小腹却平了,霍枝的手就扯住他的僧衣:“大师傅。”
潮湿窜入骨血里,似是从头浇下?来一场磅礴大雨。僧衣被汗湿透了,沾在?肩上,裴枕指尖的边缘扣住床榻边缘。
“王爷,您倒是想好了再回答。这两人里,你是要选哪一个。”
画面一转,高高的城楼之上。霍枝被捆住紧紧的闭着?眼?。
那燕婉手里握着?长剑,横在?枝枝的脖颈边:“王爷的心思,原来从不曾爱家身上。”
那绳子捆着?霍枝玲珑有?致的身子,被燕婉从背后一推从高高的城墙上掉落。裴枕要伸出去的手抓了个空,刹那间,所有?的声音都不见了,他大口呼吸的惊醒过来:“枝枝!”
可四周哪里还有?什么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