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怜觉得霍枝的这行为有?点怪, 虽是胃口不好,倒也?没有?像是生了大病。毕竟肚子里还怀着?孩子呢,她根本不像是会为了身子不好而发愁的样子。
“县主, 我们这么传出去可行么?若是被王爷知道了,他定?是要怪奴婢没照顾您的。”
“别怕。”白芷捂上了小怜的嘴,对她轻声说道:“若是王爷倒是怪罪你,我替你担着?。”
小怜哼哼唧唧的, “你都不怕,奴更不会怕!”
白芷的笑意不减, 抬头对上小怜的目光:“我知道你不放心我的身份,总以为我是廖公公派来监视县主的。我白芷敢对天发誓, 绝对不做猪狗不如的小人!”
“县主都相信你的,奴又敢说什么?”
小怜她哪里真担心这个。不过是瞧着?霍枝真憔悴的样子,心疼的紧。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呆在?岭南好呢, 总好过来京城每一日担惊受怕的。
“不过是做样子故意给外面人看的。”霍枝神色浅淡,自己重病的消息是故意传出去。
王府里的下?人众多, 霍枝虽然隐隐感觉有?奸细, 但她一时半会儿的还分不清, 到底哪一个才是皇太后派来的奸细。她们安排的这一出戏, 为的就是把那个吃里扒外背叛了摄政王的东西给揪出来!
白芷和小怜趴在?窗边等了会儿, 终于见到个烧饭婆子鬼鬼祟祟的往这边来了。
白芷转过头来,对着?霍枝笔了个手势,拿起个桌上的茶盏哐当?一声往地上扔东西:“岭南县主,别以为我白芷会承你的情!”
霍枝“哦”了一声, 也?没说太多的话。
白芷又道:“岭南县主你也?不过就是仗着?有?个好爹爹, 可别忘了如今岭南王不在?京城,民女?随便个小手段就能拿捏住您。”
她嘴角弯弯笑了下?:“我虽身子病弱, 却也?不是你随便拿捏好欺负的主。”
很快的,白芷接上了话:“岭南县主,别以为民女?不知道您心里在?盘算着?什么。这可怜兮兮的模样在?摄政王跟前有?用,在?民女?跟前却没用。”
“那你且说说,我心里在?盘算着?什么呢?”霍枝问:“我总不能盘算着?你家的王爷罢?”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笑容甜甜的,语气也?是格外软软的。
要人命,这哪里是在?吵架呀!简直就像是在?撒着?娇,而且是男女?通吃的那一种。
世界上根本不会有?人会讨厌眼?前的这个女?人,白芷就喜欢的不行,都要在?心里给霍枝竖了个大拇指。反摄政王心里是咋想霍枝的,他们这算是逢场作戏玩玩儿呢?还是别的?白芷她只知道若是有?个这么美艳的女?人处心积虑接近自己,她确实是会在?霍枝的娇声软语陷下?去,以至于彻底的沦陷,迷晕了过去。
“王爷可不是那样重女?色的人!”
霍枝一声轻笑,继而又低声说了一句:“多谢白芷姑娘夸赞,我这身皮囊却是被王爷夸赞过倾国倾城。”
小怜神情顿了顿,一脸莫名的看着?她俩。这算是就演上了?
那烧菜仆妇当?真是上了当??看着?她的耳朵都快贴到窗户上了。不是吧,她听见了个什么惊天大秘密!岭南县主爱慕摄政王……
裴枕就像是人人想尝一口的唐僧肉。烧菜仆妇有?幸给书?房送过一次茶水,王爷坐在?竹席的坐榻上着?看书?,拿手抵着?额角,都气飘飘的让人挪不开眼?!更不用说男人高大修长的四肢,从戎好多年?练出来的一身筋骨,那肌肉线条完美的连最好的画师都不敢这么画!
也?难怪,这守寡的皇太后春心萌动,她整日的想着?摄政王,还让底下?几个眼?线天天盯着?王爷的行踪。
“要我说呢。”霍枝看过去说,“便是连宫里的皇太后都缠着?王爷。”
烧饭仆妇:“……!”皇太后肖想摄政王的事,连个外头来的岭南县主都知道了!
下?一句更是触目惊心,目无尊长:“王爷身上的气息的确是好闻的很。人人都想和他睡上一睡。为何单单就我不能?”
按照辈分摄政王可是她的皇叔!
这么一听,烧菜仆妇心里明白了七七八八。难怪岭南县主她那白豆腐似的脸盘子,总爱打扮的花枝招展,这人是进王府第?一日就是打着?勾男人的心思……
像是这些天里的层层迷雾被拨开了,岭南县主倾慕摄政王,不惜甩了新成婚的夫君。这手段,皇太后哪里是这小妖精的对手!
等到小怜她出场了,她故意把门吱呀一声推开去。一声惊呼:“这位嬷嬷你从哪里来的,站在?这里多久了?你可什么都听到?!”
“奴婢。”这怎么说呢,烧菜仆妇也?头一回就做贼被抓个正着?。她也?吓了一跳:“奴婢就是路过。奴婢什么都没听到。”
小怜把门关上,从怀里掏出个沉甸甸的香囊,一看就是装了不少?钱。她被扯破的嘴角笑起来,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我家县主就是心气不顺和白芷姑娘辩了几句,嬷嬷这事不是什么大事。”
鬼信她的话哦!烧菜仆妇好奇的往里头看:“都砸东西了,还说不凶啊?”
“摔东西?可没摔东西!”小怜陪着?笑:“我家县主本就名声不好。若是这样的话传出去,还怎么做人。”
霍枝爱慕自家的皇叔,还被人抓个正着?,这是挺丢人的:“奴婢一定?不往外说。”烧菜仆妇见钱眼?开,一把将香囊揣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