岭南王挺直了背脊,“男未婚女未嫁,又有一段时日的相处不厌烦彼此?,可不就是能凑成一对!”
配猪配狗还是配鸭子,还一对……
“这事我?不同意!”几乎是瞬间?,霍枝的火就被?拱起来。
裴枕目光锐利,她?不同意?是以个什么?身份不同意,是以白芷的阿姊,还是裴枕的身边人……
“枝枝难道觉得摄政王不好?”不然岭南王想破头,也不知道为何女儿如此?坚持。这边的两位当事人似乎都还没有发表意见呢!
“阿姊,你头脑清明些?。”霍枝拉着白芷的手。
做摄政王身边的人,那便是做妾。这同给他当奴婢有什么?不同的。
妻子和妾,这是两码事。霍枝有些?激动,“王爷前面还刚说了孤寡命格,现如今就想祸害我?阿姊么?!”
此?话一出,众人表情当真是妙极了。
岭南王揉着额头,自家女儿怎么?能这么?和摄政王说话?裴枕该不会要大发雷霆吧?他看过去的时候裴枕却是炯炯的盯着霍枝。
“若是我?爱重之人,便是要捧在掌心之上。哪里会让她?受委屈半分。”坐着的男人,是仙风道骨,清冷的眉眼里是磊落的坦荡,好似这一刻要把心掏出来,悉数捧到?霍枝跟前。
她?心下一沉。
却又听裴枕反问她?,“枝枝是不相信我?的为人?”
如芒在背。霍枝低声?骂了句,“放的什么?狗屁,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这小两口在吵什么??
身旁的人都替他们着急,这是要在岭南王跟前摊牌了?不是吧。白芷瞥一眼他俩,“枝枝时辰不早了,还是早些?安置罢。”
岭南王才道,“对对,枝枝你现在是有身子的人,少生气。”
若是他俩真的掐起来,可真是让他为难。一个是自家的女儿,一个是好贤弟,都是自己人嘛!
霍枝起身被?小怜扶着进了屋。
霍枝抬起眸子,看头顶的帐子。
裴枕这是把谁当傻子呢?
他莫非以为把白芷留在身边,就能掌控住她?了?可笑。
今日所?说的话里,哪里有当长辈的自觉。道貌然然的样?子,霍枝是气不得咬上他几口。那男人手臂硬朗,废牙口,得选个软一点?的地方?。
霍枝侧翻了一个身子,选个什么?地方?才好。她?正思虑着,见着花架后头是个藏着玄机的暗门,此?时正被?里头推开,裴枕穿着一身黑色的寝衣,讳莫如深的看着她?。
“睡过去。”
霍枝拿起软枕丢过去,“你还要不要脸!可是忘记了我?们才吵的架?”
裴枕一手利落的抓住,慢悠悠的走过去丢下一句比炸弹还厉害百倍的话,“之所?以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今晚才要哄着你睡。”
“……”
当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了。
身边的床一沉。裴枕的目光落在她?起伏的小腹上,被?他盯着,她?就浑身不太自在。
“我?不需要你哄,也能睡得着。”说罢,她?就被?过身去不看他。
侧身,隔着薄薄的睡衣贴上去。是想念了一天的滋味。裴枕嘴间?低低的呵出一口浊气。
霍枝头皮发麻,“裴枕,你恶心不恶心?”
像她?这样?牙尖嘴利的女人,无需多言。裴枕扯开衣领,露出一片结实的臂膀。霍枝倒是不多了,喉咙吞咽了下。
“告诉你啊!男女授受不亲。”如果不是记得他身上还有引春醉。霍枝早就一脚踢他下床。
男人什么?都没有做,就是贴着抱住了她?,“嗯,睡罢。”
她?现在哪里还有心思可以睡得着?她?把头转过去,把吐息都悉数吹到?他的嘴里,“你有听过一句话,怀孕的女子那方?面需求更大。”
“哦?”床间?的气氛恰当的好。
顶上去,逼问。裴枕低声?问她?,“你不愿意我?身边有旁的女人?”
空气都燥热了几分。
这句话就把霍枝想要说的话给全部堵死?了。以前是怎么?求他都不肯,现在是白送上来,给她?睡。把热气渡过去。
舔,他的下颚。
“裴枕,你便这么?在意我?的想法?”
男人的眼里笼罩住一层波涛汹涌,嘴角还带着水痕。一只手牢牢的按住她?的头,“我?和白芷并未干系,若是不信,岭南县主大可以检查一番。”
勾着他的脖颈,她?像是美?丽的不可方?物的妖精。压上去,霍枝说,“摄政王刚正不阿,我?要从哪里开始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