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是见过,他还睡过。裴枕淡笑?不语。
捏着她的食指,前前后后的推。像是得到了某种乐子?。
她能感受到掌心上的薄茧。气的不行,指甲狠狠的划拉上去,霍枝似乎摩挲到一丝粘。可是把这男人的手腕划出了血?
裴枕依旧云淡风轻的说?,“不曾有幸见过县主。”
岭南王不免感叹,“倒也是遗憾。”
霍枝抬起眸子?,星星点点的亮,她道,“如今不也是见到了?也算不得遗憾。依着辈分,枝枝还要?叫摄政王一声皇叔。”
“却也是这个理。”裴沈极其?淡漠的扫了她一眼,将手松开,“那本王就当县主是自家人,叫你一声枝枝可好?”
霍枝,“……”不好。
她没吭声,双手在袖子?下攀附到一起。真?是紧张的不行,或许只有他和她两人之间明白,爹爹口说?所说?的蔷薇蜜露,那可不是同一样东西。
管家是个机灵人,给霍枝也上了一杯蔷薇蜜露。她敛目,低头尝了一口,“倒是美味。”
管家笑?道:“王府里有花房,新鲜采摘的蔷薇花做的蜜露。”
这样冷得天,还养得活花?霍枝光是听闻,就觉得裴枕财大气粗。
可就是偏偏这样一个金尊玉贵的王爷。裴枕的底子?忒黑,明明就是大尾巴狼,以前的日子?里他却还装什么仙风道骨。
可怜她是单纯的少女怀春,被这大灰狼反扑在地动弹不得。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裴枕的眼未抬:“昨夜王爷还同我提起要?在京城置办家宅的事。我已让管家派人下去物色宅子?,想是不多时?,就会有好消息传来。”
岭南王大为?感谢,“枝枝,你今后可算是能睡个好觉了。”
呵呵,说?的什么话。她能都看见这男人眼底里的嗤笑?。霍枝低下头神色不满,她冷道:“等找到宅子?后再说?也不迟。”
闻言,裴枕倒是觉得这话在故意说?给他听的。
就这么不乐意和他说?话?
裴枕瞥了她一眼,一小盘子?的团油饭被她挑挑拣拣的吃。小怜在旁边小声道:“县主吃这么少怎么成,再用一些罢?”
自怀孕后,她在大早上总爱反酸水,吃不下任何?的东西。就今日是见着团油饭的面子?才勉强用了几口。她侧身对小怜道:“那你把里头的葱都挑出来,我闻不惯这个味儿?。”
她说?的话虽然小声,但裴枕还是记下了。枝枝,不爱吃葱。
等用过了早膳,外头的雪小了。裴枕也就领着爹爹一同入宫去了。
艳阳从层层云雾里钻出来,发光发热,像是要?赶走冬日里所有的寒冷。霍枝昨夜睡得不算好,今早又?被裴枕一闹腾,身子?有些懒散。
小怜说?要?扶着她回房休息,她倒是还撑得住,指着不远处的花房说?想去走走。
王府的管家得知岭南县主要?去花房,命了下人把路边的积雪扫干净,他恭顺的站在一边:“县主有所不知。王爷出府前是特意交代过奴才们,要?好生招待县主。”
怕是找一群不相干的人,为?裴枕监视她的一举一动。
只因为?裴枕在吻罢之后,伏在她耳边说?,等入了夜,他会来找她。
如今天色还尚早,霍枝已经开始担忧了。
“你们说?的不错。县主如今是有身子?的人,安全是第一要?紧。”小怜道。
等下人仔细清扫了残雪,才引得霍枝和小怜两人进了那花房。
“县主,这里的花平时?都有人专门?照料的。”管家说?。
“能把花养这么好,必定是下了功夫。”霍枝看到这些小花花,郁闷心情都跟着变好了。
有些花骨朵因为?天气实在太冷,都还没来得及开花。而有些却是已经有了凋零的趋势。
“县主手边这盆原先是放在王爷房间里的。”管家回忆说?,“就是有一次摔破了,坏了花的品相。王爷就让人从房间里挪了出来。”
霍枝抚摸过金山茶残缺的花瓣,略微有些出神。
小怜问,“打理这么大的王府,均是你管家一个人?”
霍枝皱了眉,怎么问怎样的问题。却听管家说?,“前些日子?王爷刚回京,皇太后就安排了人进王府,她们都被王爷赶走了。”
这个皇嫂可真?是够关心小叔子?的。好在裴枕倒还算懂得和燕婉避嫌。
管家却又?积极的说?,“王爷从外头带回一个姑娘,现下王府里都是姑娘在打理。”
“姑娘?”小怜看了看自家县主不太好的脸色,“那姑娘是个什么样儿?的人?”
“她是个脾气很好的人,也会照顾人。对了,王爷每一日都要?喝的蔷薇花裤,还都是那姑娘亲手醉的!”
那岂不是他俩能够朝夕相处?呵呵,男人有地位就学坏。霍枝的面容愁云惨雾起来。
管家越发的恭敬,“县主若是想见,奴去请那姑娘与您看上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