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他俩几日不见,这男人气人的功夫见长。霍枝:“我却见大师傅觉得面熟,想必我俩有缘。若不是有缘,怎会在这暴雨里还遇上了。”
的确面熟。昨夜在梦中还似曾见过。
不过梦境和现实还是有些区别。在梦里,这女人可没有在他面前穿过红衣,也不会朝气蓬勃的同他叫嚣,绯红脸庞绚烂的如晚霞。
霍枝嘀咕:“原来只有枝枝一厢情愿而已,是我少女怀春的单相思。”
引了裴枕发笑。她这一躲,倒是有几日光景了。
引春醉近日还算好,并未起药性。倒是浮云有一日见了他手腕上伤口,喋喋不休的询问?,吵的裴枕忒烦。
他今日下山是为了躲个清净。但这暴雨却将他困在了画坊里,没想却遇到了更吵闹的。
雨气大,裴枕鼻尖就嗅得到些草木的潮湿,也包括这个女人身?上的蔷薇花露。说起来,倒是有些想念的。
裴枕抿唇:“我昨日做了一个梦。”
“做的什么梦,让本大仙人掐指一算来给你?解梦。”霍枝听完皱了眉:“梦见你?死去多年的阿娘在同你?说话?”
她记忆中很少能梦到亡故的母妃。这等好事,怎么不落在她身?上?
却不是骗她。昨日梦的后半段,的确梦到了母妃。
母妃戴着那耳坠子,同他苦口婆心的说,“小九,不管如何皇兄是你?在世上唯一至亲,你?们千万不要?因为小事生了嫌隙。如今他有了难处,你?要?多多帮帮他。”
母妃就是到了地?下,也因为皇兄和他的关系担忧么?她当真偏心。
都不问?问?自己为何不做僧人了。
那皇兄已经是当今圣上,还能有什么难处?裴枕思绪纷杂。
“嗯,醒过来就忘了,许也是不太重?要?的事情。”
便是真如他所言不重?要?。为何这男人的眉宇间有着淡淡的抑郁。倒像是个大小孩闹了不愉快,闷着不说话似的。
她也不会是个安慰人的。哈哈笑说:“你?阿娘一定在梦中教训你?了,谁让你?对我不好。”
裴枕表情微妙起来。若是母妃还在世上,必定也喜欢这女人的性子罢。她喜欢热闹的。
霍枝见他不出声,“我来找乐子,乐子没找着。现在气的很,都是因为你?!”
“这样。”裴枕幽幽的看她一眼?,对她招招手:“那还得请你?走近一些,让我看看姑娘可是被气哭了?”
“……”
霍枝抿了抿嘴。她无需多做考虑,扯掉头顶的帷帽:“你?过来,给我咬一口。方能解气。”
两人就黏糊到了一起。霍枝有些没想到。
她起先还只是想讨他厌烦的。和他拌着嘴,说着说着就想动手。
裴枕也丝毫不让她,甚至理直气壮的开始教训她起来。坐没坐相,站没站相。反正后面还有更离谱的。
外头雨声不小,王柔抱着画轴站在外面,笑盈盈的问?:“主?子,您今日可是专门来看阿柔作画的?外头来了岭南王府的人,阿柔这才被耽误了,还请主?子别见怪。”
屋内,两人已经扭到了一起。气喘吁吁。
“你?专门来看王三娘?”霍枝凑近裴枕侧耳小声问?。
男人打量她一眼?,撩起她已经被暴雨打湿的红衣,深深浅浅的湿透了。
那门外王柔似乎还想进来,声音听起来近乎谄媚:“爹爹总说阿柔就算连一辈子的丹青,也比不上主?子分毫,若是有机会被主?子指点一二。”
“哎呦,她可是让你?指点一下呢!”她轻咬男人的耳廓。
裴枕抬起手拍了她的后背,目光游离在纤细骨架上,“你?便是不能安稳些。”
安稳个屁,霍枝没这东西,冷哼一声:“怎么,还不让人家说了?”
“禁声。”
“那你?让王三娘进来看看,她家主?子在做什么趣事。”霍枝仰起头,手放在裴枕肩头,“肩绷得这么紧,可是紧张了?”
让他厌烦足以,还要?什么脸皮。裴枕被她点的浑身?着火,手腕间半新不旧的伤疤,发着痒。
唇角却已经被舔了。裴枕总觉得这女人今日是抽了疯,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不可一世的样子。他也分明对她提过,自己不喜欢她以命令的口吻同他说话。
霍枝把?他的手推上去,照着话本里的桥段,这回?是要?到了富家千金威胁穷书生。她依葫芦画瓢。恶声恶气的说:“你?若是求我,我倒是可以考虑看看。”
“考虑什么?”从他身?上下去?
“自然是考虑放过你?啊!呆子。”霍枝轻哼一声。
裴枕微微垂眼?看着她,倒是不知道?她从哪里借来的胆子,居然会如此戏弄他:“枝枝,你?过来些。”
霍枝她已经快贴上他了,好不好。还要?如何过去?
她慢慢的推,鬓发间已经起了一层薄汗。嗓音是这般柔媚,到底是谁不犯过谁!
“主?子?阿柔可近来了。”本是画院里临时搭建起来的茅草屋,没有门锁这样的东西。王柔推了门,正准备进去。
霍枝却已经被他反压在身?下,她怎么没吓跑穷书生,反而成这样了?这怎么和话本子里说的不一样啊!
她看了一眼?四周,都能听到外头的飓风,呼啦呼啦的吹过头顶。裴枕却贴上来,一口咬在她脖颈上,在原先早淡掉的位置上重?新烙了印。
“主?子?”王柔喊了一声。
霍枝藏在裴枕身?后,把?脸贴在他宽厚的脊背上,大气都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