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枕闻着若有似无的香气,身体总比他的意?识更想与她亲近。
霍枝转过身去,“哼哼,别碰我。”
听得?身后没了声音,男人皱起了眉,“这又是怎么了呢?还真吃醋了?我不?都是应了你?,不?抱山雀了。”
霍枝垂了眸,不?知道怎么个想法。
她先前瞧过了,他身上还是那件破掉的小衣,压根没有穿她做的。
可是嫌弃自?己的绣工不?好?
她凑近一步,直视他的眼,“你?实?话?告诉我,是不?是在怪我拿了那耳坠子??”
这就是她忽然不?高兴的原因。
裴枕便也直接告诉她,“那耳坠子?是我娘留给我的遗物。”
“阿?”听到这个答案,霍枝很是意?外。
那倒真是她的不?对了。
她把掌心叠到他宽厚的手掌里,“我总以?为是你?以?前情人用过的,没想到会是这样,我同你?说对不?住,这次是我错了。”
下次,一定不?会乱拿他的东西。
这双柔弱无骨的小手,每根手指尖上都有莹莹的小月牙。
裴枕看着这手,他的嘴唇就有些发干。他想拿起来,放在嘴边亲一亲,“嗯,那你?把那耳坠子?还给我罢。”
霍枝把手抽回来,古怪的看着他,“呆子?,我早还给你?啦!”
这事他还真的不?知道,这几日有些忙,没时间?去翻她给的包袱。
裴枕把包袱从柜子?里拿出来,“你?给的,都放在这里。”
“我给你?,是让你?穿的。又不?是让你?供着!”霍枝埋怨一句。见她拿出一件男人的小衣,指了指心口的位置。
裴枕摸了,的确是有件物件,“怎么缝到这里了?”
她哼了一句,“放你?心口都找不?着,可是眼瞎。”
这语气,倒是有些在怪他。
“枝枝,你?这是让我隔着心记着你?的情?”裴枕模仿她的语气,却实?在是有点想笑,她这小脑袋哪里来的这么多鬼点子?。
“本来是这么打?算的,可不?也是没成。”
霍枝有些无力,耷拉着脑袋,蔫了。
她都不?知道,自?己在这男人跟前,还有没有吸引力了。
怪没自?信的。
他都二十四了,若是换做寻常人家,早就是好几个孩儿的爹了。
细微的情绪变化被裴枕看在眼里,这回是真的心情不?太好的样子??可又是因为什么,是怪他不?肯穿她的衣么?
这衣是她第?一次给人做吧?
总得?挑一个好日子?,好好的穿起来。不?年不?节的,不?如好生的放着。
若真是因为这个,依着枝枝的性子?早就嚷嚷起来。那想必不?完全是这个理由了。他没有过女?人,他真不?知道怎么个哄法。
但她这样没声响,怪让人难受的。
裴枕也跟着沉默一阵。眼角却不?放过她每一寸的神情。
她捂着耳垂,霍枝哼哼唧唧的,“大师傅,我痛。”
哪里痛?总不?是他使劲了,是那里在痛了。裴枕将她拉到跟前来,俯下身去,低声的问,“可是哪里不?舒服?”
“耳朵痛。”
等他继续问下去。
“你?耳朵怎么会痛?”裴枕对天发誓,他可没对她的耳做过什么……
很好。
她可以?继续往下说了。
“大师傅,我听说若是耳朵觉得?痛了,可以?用银针穿下,等放出血就不?会痛了。”
她要他亲手给她穿耳。
那今后大师傅想起这耳坠子?,想到的第?一个人,只会是她霍枝。
真是个好主意?!
她轻吐热气,“大师傅,帮帮人家嘛?”
一切小心机,皆是为了他留下心。
“这不?是更疼了?”裴枕越发的听不?明白,去瞧她圆润润的耳垂。完整的小巧,这样的,如何能打?个破洞出来。
他不?忍心。
“不?疼的。”霍枝见他好笨,这都不?明白。探出脑袋,眨巴着眼哄道,“大师傅,我就是想让你?帮我穿耳。”
这么直白讲出来,裴枕更不?会答应。
“你?好端端的为何想穿耳?”
哪里是好端端的,她早就想了。
“人家就是想嘛!”霍枝见到那耳坠子?的一刻,就想穿耳了,“又不?是让你?摘天上的星星,多简单的事。”
不?高兴?她去看那男人的神情。
裴枕已经冷了脸,拒绝的干脆,“不?成,我不?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