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一片花瓣捏在手里,碾压出了花汁。
“大师傅都撕下来了,何必放在嘴里尝一尝?”
耳边有女?人说话的声音,他将花瓣碾压一寸。盯在手里细细的看花色沾染手指,浅黄色的,他忽然就惊醒过来,将花瓣在桌上一拍。
他当真是发了浑了!
怎么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再次睁开?眼?,哪里还?有那女?人的声音,房内除了那盆被他扯掉一片花瓣的金山茶,什么人都没有。
“裴枕,你莫要糊涂。”
裴枕捂住胸口,低低的粗喘一声。他怎么想起那女?人就情动了?
是贪念。
尝过一次她的滋味,便再也难以忘却,如同在心中种?下的心魔。
外头?月色正好,他推开?门去,独自下了山。
“县主的脉,看上去有些虚。”白芷的手指搭在霍枝的手腕上:“民?女?给你开?些滋补的单方?,按时?喝上一段时?间,身子就能?恢复了。”
“那引春醉。”霍枝把手腕收回来,红着耳小声的询问:“多久发作一次?”
白芷也觉得有些纳闷:“兴许是县主当时?饮的并不多。民?女?方?才把脉的时?候,并没有发现有中毒的痕迹。”
“那怎么能?成呢!”
大师傅让她好生的呆着,霍枝听了。
她乖的很,就坐在自己的闺房里看看画本子,哪儿都没去蹦跶。霍枝看了一眼?自己的,虽不说小,但也没有到一手掌握不住的地步,她得养养!
于是乎,不爱吃的燕窝都吃下了肚。每一日在王府里也是吃好喝好,打算把自己养的白白胖胖再去见大师傅。盼星星盼月亮,自己数着手指头?。两人不见现在已经?有五六天的功夫了吧?或许是食补太过了,夜里就有些发胀。
像是小菜苗被强行催长了。可让人难受了。
霍枝本能?的去抓,闭上眼?却满是那男人宽厚的背脊,和那日在树下的吻。
迷迷糊糊睡过去,整夜都是不可描述的春梦。大汗淋漓的醒过来,望着空空荡荡的房内,百般的惆怅,这样独守空闺的日子,那里是她受得了的。
霍枝有些不死心:“你在把把脉,或许这次能?把出来!”
她便想着若是引春醉毒发了,总有个借口出去寻那男人……
小怜在一旁催促:“白芷姑娘,县主真的好生不舒服,你快给她看看吧?”
白芷瞧她一眼?,粉红细白的,今日也并未梳发,油光可鉴的乌丝披在肩上,玻璃娃娃一般的玉人。她垂下眸子:“那民?女?再看看。”
“嗯嗯。”
不过得到的结论?,还?是和上次一样。霍枝有些失落。
白芷开?着单方?,让小怜出去抓药。关上门来,同她说话:“那引春醉着实不是好东西。我再去查阅了古籍,才知道这药效若是上来了,便是整人泡到冰水里都是无用的。整个人啊就像是被万千只?蚂蚁在身上啃食,严重的还?会出现幻觉。”
“啊?”这么严重,霍枝看了看自己,吃嘛嘛香的。她小心翼翼的挪了挪脚:“那我还?倒真是没有这样的症状。”
本还?想着装一装病的,可白芷说的那些症状,哪里是能?装得出来的。
白芷见她死了心,有说:“不止如此,古籍里还?说了,这引春醉若是被武功高强的人吃了,他还?能?循着气味找上门来,根本就是压不住药性的,就想找到那个女?人做。”
飞檐走壁,采花大盗?
霍枝捂着嘴巴,这可不比自己看得那些个画本子刺激一百倍!
白芷瞥她一眼?,反问:“县主现在还?想毒发么?”
她头?摇的像拨浪鼓。不呢,可不敢有这门心思了。
说起来,白芷还?比霍枝大半岁,她越看这个县主越是喜欢。故而,多多为她做了打算:“民?女?在去京城前?,再来看看县主。今日的这单方?里,民?女?也开?了些清心解毒的药材,这毒最好是别?发出来,不然可有的受了。”
霍枝乖乖点头?:“还?要你多费心思,真当过意不去。”
本想送些金银给白芷,却也用不着自己出面,爹爹不打算让她入宫后,或许是真把霍枝以前?的话听进去了。他是准备和廖公公这边搞好关系,似乎还?让管家打点了不少钱财,让白芷一同带到京城去。
美名其约,选妃的人是从岭南出去的,岭南王府就是白芷的娘家人。
霍枝抱着白芷的胳膊:“从小我就想有个姐姐,这回可总算称心如意了。”
白芷摸了摸她的发,感叹世事无常,前?一个月,两人还?为了斗香闹得不越快。她道:“是县主仁厚,佛祖在天上保佑着您。”
两人躲在一起,互相说着喜欢的香理?。霍枝还?把自己常用的蔷薇花露装了一整匣子送给了白芷。
等把送了人出去,自己独处一室时?。又较上了劲。
“那引春醉这般厉害。到了我身上,怎么就不灵光了?”
真是气死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