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整个人缩在裴枕的怀里发冷。
霍枝急需要热, 翻了个身,锲而不?舍往更深的地方钻。裴枕的身子被迫后仰,墙上的影子已经叠到一起, 难舍难分,她还觉得?不?够,一把撩回来,坠入情?动。
“大师傅, 你不?说话是什?么意思??”
裴枕被她问?的哑口无言,他将被褥卷过?来, 将她从头到脚的罩住。
她撒着娇,“讨厌, 枝枝不?要被子。枝枝我要大师傅揉一揉。”顺带还扭一扭腰肢,一副很不?配合的坏脾气。
他的手已经被她牵着为所欲为了,他的心也被提起来, 她还想要他做到什?么地步……
裴枕自己当真?觉得?自己无定力,尤其?是对这个女人。
“你且把手松开, 成不?成?”
“不?好。”霍枝把脸贴上他的脖颈儿, 眼?泪就坠下来, 湿湿的, 黏糊糊的。
裴枕有些见不?得?她哭, 若是在梦里,他会用别的法子堵住她的嘴。可这女人就在跟前,如水做的倒在他怀里,自己就全没了法子。
“那我去?把油灯多点?亮两盏, 成不?成?”他想逃。
“不?成嘛!”霍枝双手哈一口气, 贴上他的脸,“你看?我的手冻得?像冰块, 我离了怎么办!”
裴枕被滑腻感整个人一颤。怎么她虚弱成这个样子,被折腾的人还是他?低声呵斥了一句,“有话说话,别动手动脚的。”
“我倒是想动脚,但抬不?起来。”霍枝觉得?自己还挺有理。
她的手是真?的冷,从他脸上缩回来,改捂在了胸膛。
砰砰砰。
她像是发现了一件趣事?,“大师傅,你的心跳好快呀!”
他是紧张,如被老鹰叼住的兔子,动弹不?得?。
大把慌张的情?绪无处安放。见着这女人身上的素裙下,显出一双腿的轮廓。不?过?就是答应她,能有比现在更难么?
裴枕调整了呼吸,“你说给?你揉哪里……”
霍枝指了小腹,“呆子,我都带你去?过?了。”
软的无法想象。裴枕被褥散开,罩住了她的小腹,冷声道,“躺下。”
她可真?是要把嘴说干了。
霍枝软趴趴的已经睡好了:“揉肚子,好让我通经活血的。大师傅你这是在救治病人,不?用想太多觉得?占了我便宜。”
“……”到底谁占谁便宜?
裴枕竟然无以言对,真?觉得?这伶牙俐齿的,不?愧是她。
看?了一眼?面色苍白,冷汗淋漓的女人,他缓缓伸出了手:“别乱动,躺好。”
霍枝这才扯出一个浅浅的笑,闭上了眼?。
是理智和?身体都在告诉她,接近他,抱住他。当粗粝的掌心,在小腹打着一圈又一圈,理智早就荡然无存。
唯有身体的情?绪,霍枝重重的捏了下自己的手指,当粉红捏出朱红色,她却一刻都熬不?下去?:“大师傅,枝枝好痛苦。”
迷惑了一瞬,小腹的力道倒是加重了些。他手掌大,就显得?霍枝腰肢细。
裴枕的手上还有些苦艾的气息,非常好闻。能把霍枝迷的找不?到北,更别提,是他自己愿意帮她,解除小腹的痛,掌握每一寸的肌肤,就算隔着被褥,她也能感知的一清二?楚。
怎么办?
她有些想,尿。
屋内只有两人低低的呼吸声。
“好了。”裴枕揉完以后,才发现自己也是出了一身的汗,先前在河水里的静心早已经跑的无影无踪了。
他起身,端来热汤。
“起来喝汤。”
喂了几口热汤,霍枝的脸上就有点?粉粉的,有一股说不?出来的味道:“这热汤不?太好喝,我喝不?大习惯。”
裴枕走近,扶着木碗底部迫使她再喝几口:“喝完。”
热汤流得?急,差点?害得?霍枝呛了去?,娇嗔一句:“大师傅,好生霸道!”但说来也稀奇,这热汤一下肚,这小腹似乎也没有那么痛了。
霍枝提起衣袖擦了擦嘴角的水渍。裴枕已经接过?木碗,背过?身去?。
这男人,可别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羞涩了?
霍枝在背后观察着他,那木碗是他贴身所用,现在是肯拿出来给?她用了。
他们之间的关系早已经非比寻常,是相濡以沫的一体。有什?么好羞涩的?她都不?羞呢!霍枝低低的说:“大师傅谢谢你,我觉得?好受多了。”
“嗯。”裴枕不?善言辞,只会像一只忠犬在旁边守护着。
“只是,枝枝可能今晚走不?了,又要留在这里夜宿了。”
裴枕是知道的,他自放她进门的那刻起,似乎就猜到了。如今也未出声赶人,是默认了这女子留宿之事?。
她的脚掌也舒缓的在床榻之间踩平了,落到了实处,如一层一层的海潮向?着裴枕席卷而来。
裴枕想往后褪去?,床榻紧紧的挨着墙面。他宽厚的背脊递上粗糙的墙面,坚硬和?柔软,是极致的触感在狂轰乱炸。
“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