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到了。
槐老师的唇瓣跟他这个人不一样,是有些冰凉的,也不柔软,很有韧性,陈幺又往前探了下,发丝垂下了几缕,夹在他们俩中间。
他很小心,有些青涩,但又那么享受和迷醉,苍白的脸浮现些许红晕,耳垂和颈后都烧起了大片的红:“槐玉澜。”
这种表情。
这样的情愫……槐玉澜想把陈幺扯下来,抱着他爱抚,但他总还是温柔的,他觉得,这时候应该交给陈幺来主导。
有个人走了很远的路,做了好多年的梦,终于要实现他的幻想了。
他忍了忍,堪称温顺地接受了这个吻,一直等陈幺放开,他才给陈幺擦沾了些许亮光的唇瓣:“嗯?”
我是你私生饭。
我迷恋你好久了。
我拍写真,做擦边主播的时候想的都是你。
我像个变态一样追着你跑了好多城市,我发了好多条私信骚扰你……陈幺想,他怎么能那样呢,那样多病态,多恶心啊。
可他就是喜欢啊,像个疯子一样爱你,真的太令他亢奋了:“我好喜欢你。”
槐玉澜笑了下,温和斯文。
他衬衫被扯得有些乱了,扣子都被崩掉了两颗:“嗯。”他没说喜欢,也没说爱,可他的眼神很温柔,他的指节宽大修长,指腹带着些薄茧,“我可以亲你吗?”
明明这么变态,陈幺还是会害羞,他的脸都烧了起来,又有些手足无措,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嗯。”
书桌是实木的,沉厚,被拉动的时候发出了厚重的声响,陈幺跟着晃了下,然后被槐玉澜揽住了腰,整个人腾空了下,换了个位置。
是他心心念念的槐老师的大腿。
真的很结实。
槐玉澜很喜欢抱着陈幺,他觉得陈幺这么柔弱又善良,只有在他怀里才能活得下去,他的体温较高,胸膛滚烫。
都这时候了,他还在问:“可以吗?”
你可以说他假惺惺,他也的确是假惺惺,但就是很礼貌,很绅士,很能给人安全感。
陈幺很喜欢槐老师这样的风度,他够了下槐玉澜的肩:“嗯。”
槐玉澜把陈幺抵在书桌上,掐着他的下巴,刚刚书桌其实离得也不远,但现在这个距离,陈幺就跑不掉了。
陈幺的头发的被槐老师的细心地放到了桌面上。
腰卡着书桌肯定是有些许痛意的。
可肾上腺素、荷尔蒙飙升,让人连痛感都忽略了,就感到了刺激。唇瓣、舌尖,槐老师是很变态的,他亲得很深,很细密。
陈幺亲槐玉澜的时候只感觉如梦似幻,被槐玉澜亲的时候,舌尖发麻,心跳得快起飞了。
槐老师吻技真好。
槐玉澜给陈幺呼吸的空档,他抚摸着陈幺锁骨间的蓝宝石的袖扣:“小幺什么时候捡的?”
都末世了,这对袖扣虽然值钱,他也没想着要了。
从陈幺家出发的时候他就把袖扣连同衬衣一块丢掉了。
偷偷跑回去捡的。
这可是槐玉澜的袖扣,要不是衣服不好藏,容易被发现,他想把衬衣都捡回来。陈幺知道自己变态,但不想被槐玉澜知道他变态。
他抿了下唇,没好意思说。
槐玉澜从来不逼陈幺:“喜欢可以跟我说。”他总觉得陈幺乖得有些可怜,“现在这些都不值钱了,我们能捡好多。”
陈幺总觉得槐玉澜有时候用词就挺微妙的,比如这个捡字,他抬起眼:“我喜欢你戴过的。”
他只有左耳有耳洞,刚好袖扣有两颗。
槐玉澜袖扣上的宝石应该很名贵,镶的都是活扣,一个被他改成了项链,一个被他改成了耳钉,他掀起耳边浓密的发,露出了蓝宝石耳钉,“好看吗?”
不是好看,是色情。
捡他丢掉的袖扣,改成耳钉戴着,还在这时候告诉他,问他好不好看,就很色情。槐玉澜用指腹揉着陈幺的脸颊,玩出了些许胭脂色:“小幺。”
他到底是个男人,“为什么要叫我老公?”
陈幺的裙子被往上撩了些许,他的腿很直,膝盖处尤其的漂亮,白里透着很淡很淡的红,又有些苍青色的脉络血管。
色情,脆弱。
似乎是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他有些不安,手攀住了桌沿,紧绷:“因为……”
那双纯情的眼眸微微勾起,像是喃喃,“我好喜欢你。”
……
徐慧负责给别墅供暖,离别墅不是很远。
虽然不喜欢冬天,但下雪的时候还是有些喜悦,她仰头,闭眼静静地等待雪花落在她脸上,等感觉到雪花融化后,她轻捏手掌又放下。
陈幺偶然看到了窗外的雪花,他喜欢雪天,他喜欢银白席卷大地,他还喜欢被雪花落个满身满头,他会感觉自己也干净了一些。
他望着雪,勾着槐老师肩的手都松了些。
书桌上就铺着个大衣。
槐玉澜撑着臂膀,腾出一只手去抚陈幺的脸:“喜欢?”
陈幺的脸被热气腾得厉害,都发汗了,掌心和后脖颈都黏腻腻的,要和槐老师亲密的事实刺激他有些过度亢奋。
他在极力的克制,但还是手脚发软,心脏发癫,他甚至都感觉到了痛苦。
生理盐水无意义的泌出,他眼前花得厉害:“槐老师。”他都不知道自己在哭,“我难受。”
槐玉澜这时候还在装瘫,他卡着已经堆在陈幺腰胯上香槟色的长裙,轻轻蒙着陈幺的眼睛,温柔道:“不哭,等下就好了。”
就在陈幺的背后,丑陋的触手扭曲着在桌椅间攀爬,它张开满是锯齿的小嘴,在分泌一些……透明的芳香型黏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