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还娜和曾羌也察觉到了什么。
毛发倒竖, 寒毛直立。
这时候的槐玉澜都不能说不像个绅士了,他简直不像个人,他就像是什么病态扭曲的污秽、厄运般的梦魇, ——一个用理智诉说疯狂的精神患者。
异能折射着人的精神世界。
金木水火土是最常见的五大系, 王涛觉醒的水系那是因为他那时候想给他老婆徐慧倒一杯水。
他真的很想把那杯在他手边的水,给他老婆端过去。
可他做不到。
在执念的指导下, 他开发出了水系异能, 现在他可以给他老婆倒喝不完的水了。
爱情有时候,就很美。
槐玉澜不是。
哪怕他的觉醒, 也是因为爱情, 仍然显得阴晦癫狂。那些肆意生长、无所顾忌像是被释放了天性的藤蔓,那些扭曲的触手。
哪怕是开花,都是开得不可言说的花。
他撑着手指,胸膛前的衬衫因为主人的克制并没有被撑坏,只是显得有些紧绷,墨绿色的缎面料子很有贵族的风范, 又显得有些阴郁的华美。
这就很衬他这个人。
他微笑,温文尔雅, 谦逊斯文:“你们先出去。”
曾羌已经完全不能言语了。
畏惧, 惊恐。
就像他第一次见面被槐玉澜吊起来一样,他总感觉, 下一秒、或者是下下一秒,他就会死。
苏还娜还好,槐玉澜给她的初印象还不错, 她点头, 拉上曾羌, 一步一步地挪了出去。
槐玉澜看见曾羌和苏还娜的表情就知道不好了。
暴露了。
可他只想过陈幺害怕逃走怎么办, 他从来没想过陈幺会选择勾引他:“小幺。”
他拍了下自己的大腿,“过来。”
槐老师的腿本来就又长很结实,被纯黑的西装裤包裹起来就更有型了。陈幺主动停下了他发散的思维,再想下去,他又不知道要想到哪里去了。
脚尖绷直了点,他又有些不好意思了。
他虽然大胆又放浪,但这不耽误他生性腼腆又羞涩。
但即便有些不好意思,他还是走了过去。
香槟色就有些珠光宝气的,尤其是丝绸长裙,被光一打出的流光特别的艳。
槐老师还是有些审美和眼光在的。
书房也就是个装饰作用,书桌上是空的,槐玉澜又不是真的打算在这里办公,他在陈幺走到他跟前的时候把陈幺抱了起来。
陈幺还以为可以坐槐老师的大腿了……不是,并不是,他被放到槐老师面前的书桌上,脚尖都没挨着地。
槐玉澜很喜欢这样看着陈幺,他这时候还是温和的:“怎么这么叫我?”陈幺似乎是换了裙子就匆匆跑了过来,还穿着拖鞋。
尽管别墅里有供暖,他还是担心陈幺着凉。
他捏着陈幺的脚踝,把陈幺的脚放在怀里暖,“怎么穿成这样来找我?”
好像是斥诉陈幺不爱惜自己,又像是在调情。
就非常的暧昧。
陈幺的腿绷直了点,手掌往后推了下,裙子开叉开得更大了,几乎要开到大腿。他就是个擦边主播,也没穿过这么大尺度的裙子。
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他脸庞瓷白,睫毛很长,眼珠还是透亮的:“我就是想。”他还是很纯情,“你喜欢吗?”
槐玉澜有时候会愧疚。
喊老公,穿成这样,都是他教的。
陈幺还以为是他想。
愧疚是真的,下流也是真的:“很漂亮。”他摩挲着陈幺的脚踝,给陈幺暖身子,“很漂亮呢。”
被槐老师这么夸。
陈幺耳垂都红了
真的很想和槐老师做一些只有成年人才能玩的游戏……每当这时候,他总是想起他那些不见天光的意yín 。
他总会感到抱歉,他这样的人,他这样的人也可以得到槐老师的喜欢吗?
可抱歉的同时,他又感觉很亢奋,看绅士变态、拉高岭之花下神坛,他更过分了点,直接踩到了槐玉澜的胸膛上:“那你想对我做些什么吗?”
在给陈幺暖脚的槐玉澜顿了下。
这已经不能算是暗示了,这都是蓄意勾引了。陈幺总是做一些他想不到的事,看起来这么腼腆的孩子其实胆大得吓人。
陈幺看到了槐玉澜眼里的意外,他为自己说的话感到了一些羞耻,但更多是刺激,他踩着的是槐玉澜槐老师的胸膛。
真的好刺激。
脑子又开始拉警报了,耳膜嗡鸣,但真的好爽。
槐老师似乎能一拳打死他,但那又怎么样,没关系……没关系的。
陈幺抽出自己的脚,半跪在了桌面上,他探身弯腰抓住了槐玉澜的衣领,一脸虔诚地吻了上去,他喜欢槐老师好久了。
真的好久了。
光是想想能被槐老师喜欢,就好像幸福得要死掉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