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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关 (5)(1 / 2)

家人,他们都是单家人,只有他不是,因为他从一开始就是冒牌货。


在他二十几年的人生中,有靠近一半的时间都在担心害怕被人发现自己不是单家的子孙,他年少时甚至很长一段时间都活得如履薄冰,战战兢兢中唯恐某一天他的身份真相大白了,会成为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单立行想到这里,表情突然凶恶了起来,他看着单岩,脑子里不停有一个声音在催促着——把他推下去,把他推下去。


单立行的嘴角勾起一抹冷意,是啊,把他推下去,反正都是瞎子了什么也干不成,摔断了腿或者摔断了脊髓残废了又有什么关系么?也一样什么都干不成。


“呵呵”单立行阴冷的笑了起来,对,他就是要看看,如果单岩这个时候又残废了,单家会变成什么样。


单立行突然一把将单岩抓着提了起来,单岩被单立行突来的这个动作惊了一跳,挣扎了一下就被单立行提着掐在身前,一手捂着他的嘴一手禁锢着他朝窗台的方向推去。


这个房间和主宅的构造不同,是没有大阳台的,只是有一个凸出的半圆形的小天台,半径只有一点五米,单立行的力气很大,捂着单岩的嘴几步就把人拎了过去,推开了落地窗。


单岩挣扎着发出呜呜声,奈何力气不够大根本挣脱不开,他原本发散的深思终于在刚刚聚拢了回来,意识到单立行要做什么之后他后背冒了一层冷汗,抬手死死抓住了窗台边的墙壁。


单立行站在他的身后,一手捂着他的嘴巴,另外一手掰住了单岩抓着墙的手,在他的耳边低声道:“你什么都做不成却占着那么重要的资源和位子,我还是很多事想做,为什么不把你拥有的都给我呢?反正你什么都干不成。”说着单手掰开了单岩的手,推着单岩跨出了落地窗。


单岩垂眼朝窗台下看了看,这个二层不是普通居名宅的三米高楼层,楼下是宴会大厅,二楼到一楼的距离差不多足有七八米,单岩那一刻想着单立行肯定是疯了!


单岩的身体本来就瘦弱淡薄,哪里抵抗的了在国外生活了好多年身体养得格外健壮的单立行,他两腿绷着死命往后靠,因为了解身后人的意图便抬手抓住了他的胳膊,一旦松手随时都可能会被大力推下去。


单岩浑身都是冷汗,一边抵抗一边抓着单立行,单立行被单岩抓着也不可能直接就这么把人推下去,他一边抽出手一边抬腿踢在了单岩的膝盖后方,两脚重重踢下去单岩直接就跪了下去,单立行刚好把手抽了出来。


单岩躬身跪在地上,肚子突然绞痛了起来,而他身后的房间突然“嘭嘭嘭”几声,所有的灯泡全部都炸掉了,房间瞬间陷入了一片黑暗。


单立行惊吓了一跳不明所以的转头查看,单岩躬身侧头朝后看着,他本来以为这个时候会看到黎夜,哪知道房间里漆黑一片根本什么人都没有。


黎夜……


单岩被那两脚踢得整个膝盖到小腿瞬间就肿了,疼得他说不出半句话,他跪在地上,肚子绞痛得连接他的太阳穴都是生疼的,喉咙里一阵反胃干呕。


单立行转头,没有看到半个人影,但那炸开的灯泡像是突然把他炸醒了,他恢复了一点清明,看清楚自己到底在做什么之后心里也是直打鼓,人心都有最险恶的一面,但往往隐藏得很深,单立行今天的这个举动正是在不理智的情况下被自己内心的阴暗给趋势的。


但既然已经迈出了这一步,就无法收手了。


借着窗外的灯光,单立行弯腰架起单岩的胳膊把人提起来推向了半圆露台的最边上,他心中没有半点犹豫地伸出手,直到软跪在地上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范围之内。


☆、22


黎夜今天晚上呆在一楼大厅,他和平时一样穿着西服面无表情的站在人群之后,把自己浑身的气场收起,尽可能的不引人注意。


他其实非常不喜欢这样的场合,人类虚以委蛇的交流方式让他十分反感,觥筹交错的酒杯之间有着一些他不能理解也不想去理解的虚伪交情。


黎夜一直站在靠近窗口的地方,目光所焦距的地方一直是单岩所在的方向,他看着一拨又一拨的人贴上去打招呼交流,看着单岩流露跟其他人一样的应酬式的笑容。


黎夜远远的看着,看单岩和那些人磕磕绊绊的交流,努力让自己镇定找话题微笑,努力让自己融入这个对他来说完全陌生的环境,他做的很努力很用心,可黎夜就算是个交流方式和人类完全不同的外星人也看得出来,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单岩的用心并没有换来相应的回报,人们在谈论单家的这位小少爷,同情他可怜他嘲笑他,更多的观望他。


他们把他当成囚困在笼子里的金丝雀,娇弱得随时随地可能被人一手掌捏死。


黎夜向来不在意地球人的想法,可如果这些人谈论的对象是单岩,那显然又是不同的,他在这样的环境里跟深入的了解了单岩的不易——他就好像深水中央漂浮着的浮萍,再如何努力挣扎,只要一个大浪过来,还是会被掀翻淹没。


转了一圈之后管家带着单岩上楼,黎夜本来也是要跟着上去的,他不能走前面的楼梯,只能绕过院子从窗户爬上二楼,然而腿刚刚迈出去,突然听到不远处几个男人的交谈声。


黎夜迈出去的腿顿住,因为他听到其中一个男人用近乎亵玩的口气和周围的男人道:“那张小脸,摸上去的手感肯定很好,看上去对人挺有距离感的,就是不知道……到了床上是不是也这么禁/欲。哈哈哈……”


黎夜朝男人的方向眯了眯眼睛,转身走了出去。


不多久一名接待生走到了嗓音黯哑的男人所在的圈子旁边,恭恭敬敬的告诉他,有一位先生有事找,正在院子里等他。


男人一脸桃花色,眼下微红,显然是经常混迹圈子的情场高手,他也没什么疑惑的放下酒杯走出了大厅,朝着院子的方向走去,他看到一个男人背对着大厅的方向站在院子里,似乎是在等他。


山庄夜晚的风和市区不同,带着微凉的冷意,男人在外面吹了点小冷风清醒了一点,闭眼再睁开,却突然发现院子里刚刚站在不远处的男人消失了。


“哎?”男人疑惑的四处查看,突然感觉背后有人,他惊地一下转身,却有什么狠狠砸在他脖颈后面把他直接砸晕了。


黎夜扔开手里的一根小木棍,朝大厅的方向看了一眼,确定没有人注意到这里才拎起男人的裤腿把人拖着走进了山庄的园子深处。


敢觊觎他的人还说出那么龌龊亵渎的话,如果地球上杀人不犯法黎夜早就一袍轰了他了。山庄林子里有个跑马场,马场的棚子里养了不少马,黎夜直接把人拖着扔进了马棚里,那个马棚并不是马驹的住处,只是平时养马的工人跑马时暂时安置马匹的棚子,因为隔一段时间才打扫,里面臭烘烘的都是马粪马尿味。


黎夜把人直接往马粪堆里一扔,转头就走了,在他看来情圣和种马也没什么区别,既然好好的人类不当要当种马的话,那就成全他好了。


从马棚到宴会大厅有一段距离,黎夜一来一回用来差不多十几分钟的时间,然而刚从林子里出来朝着宴会厅的方向走过去时,他突然接收到一阵强烈的电波意识。


那阵电波意识并没有明确的含义,却带着强烈的愤怒。


黎夜眼睛慕地一沉,单岩出事了!


单立行把人推下去之后似乎听到了什么落在草地上的声音,却因为楼下大厅里的音乐那声音小的几乎可以忽略,他没敢朝下看,只觉得整个人在做完这些事情之后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整个手臂和大腿的肌肉都是酸楚的。


单立行在那一瞬间茫然站着,他想他做了什么,他把单岩推下去,然后呢?接着呢?他没有听到人的呼喊声,难道晕过去了,还是已经……死了?


单立行的双眸在那一瞬间有一刻的涣散,大男人躬着背脱力站在哪里,如同伛偻的老人一般没有生机。


他的视线茫然四顾的左右看看,看了看身后灯光明灭的房间,又靠着半圆台之下四周的草坪看了看,确定什么人都没有才终于小心翼翼地迈出一小步,半个脚尖踏出圆台,弓背弯腰垂眼看了下去。


他原本以为他会看到单岩摔着躺在草地上,然而昏暗的视线中深绿色的草坪上什么都没有!再探身,他却突然与一对乌黑的如坠深渊的双眸对上——单岩两手攀在圆台下凸出的砖沿,身体垂挂着,昂着脖子,用一种近乎冷漠的眼神看着他——明明是在脚下昂头看着他,然而那一刻,单立行突然有一种如坠深渊的感觉,好像生杀大权的魔鬼手握镰刀怜悯又冰冷的俯瞰着他。


单立行吓了一跳,心脏都恨不得停了两秒,整个人都要跳起来了,然而下一秒,单岩的一只手突然从圆台下方伸了过来,几乎在瞬间握住了单立行的脚腕。


单立行瞪眼瞳孔猛缩,他能感觉到,单岩的握着自己脚腕的那只手充满了力量,死死的握着,好像下一秒就能轻轻松松把他的脚踝捏断。单立行有点懵了,他想单岩不是瞎了么,怎么好像看得见?


而就在他发愣的工夫,他身体的重心突然一个不稳趔趄了一下,他本能下意识的趋利避害朝后仰躺而去,然而脚踝上的那只手的主人似乎把他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吊在了那只手上,单立行脚下不稳,身体前后摇晃了两下直接朝前栽了下去,接着身体失重,从圆台下惊叫一声落下。


而刚刚攀着他脚踝的那只手的主人从圆台之下慢慢伸出了半个手臂,单岩手臂肌肉用力慢慢支撑着整个身体重新爬了上来,跌坐在半圆形的台子之上。


在落下的瞬间他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力气仅仅只是用臂力就临空挂住了整个身体,更加不明白哪里来的气力把单立行拉了下去,但在那短短几秒钟的时间里,他确实出奇意外的浑身都是力量,好像明明之中被什么赋予巨大的力气。


他坐在台边上喘气,而下一秒,黎夜的身影突然自窗台下窜出,稳稳单膝跪地落在了他旁边。


同一时间,楼下响起了女人的呼喊声。


黎夜扶住单岩,皱眉上下打量他:“没事?”


单岩也不好多解释,他抓着黎夜的一条胳膊,那一瞬间下了一个往后改变他一生的决定:“带我走吧,离开这里,快点。”


黎夜不需要多问,他从单岩的脑波里提炼了“忧虑”“憎恶”“惊恐”各种情绪,于是立刻抱着单岩反重力跳跃到房顶,在所有人聚集到窗下时从另外一边离开。


黎夜不愧是机器人的大脑,短暂的半秒都没有的工夫就已经猜测到单岩不可能会回来了。


他理智的带着单岩回房间拿了他必须要带的证件,以及自己来地球时的那个行李箱,最后把四爪趴地肚皮贴着地砖躺在空调下乘凉的大白狗卡卡一捞。连人带狗带行李一起塞进了车里,以150迈的速度驱车驶离了单家的山庄,把那个表面奢华的宴会以及单岩生活了二十年的山庄远远的抛在了汽车尾气之后。


从被捞起来到扔上车离开山庄,卡卡一直没怎么反应得过来,表情都是这样的——(⊙⊙),等他晃了晃尾巴看到坐在后车座的单岩,才慢吞吞走了过去,把软软的爪子放在单岩腿上,老老实实趴在小主人的旁边,大白狗也没有那么多的想法,但它多少也能预料到,以后恐怕不会回来了。


它的狗生和小主人的人生,似乎在朝着某个不可预料又完全不同的方向发展着。


至于单岩,他没有朝身后看一眼,他早就已经没有家了,他也终于彻底清醒,装瞎不过是软弱的借口,无能是别人轻视的理由,他从前缩在山庄的牢笼里从来没有真正直面过自己的人生,今天抛却懦弱的自己,他将迎来他人生的新纪元。


订婚宴进行到一半彻底乱了,一直在国外留学今天突然归来的单立行单大少爷从二楼窗台坠下,伤情不明送进了医院,程雅勤几近哭晕,宾客乱成了一团,有人在换乱中报警,直接在订婚宴当天把警察请了过来。


原本应该圆满落幕的订婚宴最后却是警察来收场,拍照、勘测现场,清点在场宴会名单……


单立娇当时冲到窗台下看到摔下来的人是单立行不是单岩的时候暗自松了一口气,她没那么圣母去关心单岩以外的人,在宾客慌乱时跑上二楼寻找单岩,可找了所有的房间都没有找到人。


单立娇又立刻冲下楼向主宅的方向跑去,半路上看到了陆止言,提着裙摆跑上去直接一个巴掌甩了过去,也不顾周围在场的宾客异样的目光,直接拎着男人的前襟恶狠狠道:“等着吧陆止言,这事咱们没完!你敢动单岩,我就卸了你那小骚货的胳膊!”说完甩开人朝着主宅的方向跑去。


陆止言朝着单立行的方向看去,眉头死死皱了起来。


这一天的单家山庄注定是个不眠夜,整个主宅以及各处的副楼花园全部灯火透亮,欧风给公安局那边打电话,施压把事情按了下去,可纸是包不住火的,山庄门口全部都是媒体,就算陆单两家同时施压,最后互联网上肯定还是会传得沸沸扬扬。


但让欧风焦虑的事情还不仅仅如此,更严重的事情是——单岩不见了!


送单岩回二楼休息的人是山庄的管家,而单岩休息的房间,正是单立行摔下窗台的那一间,佣人在房间里找到了单岩落在地上的耳塞,可人却不见了,翻遍了整个山庄,除了在马棚里翻找到了王家的那位大少爷,根本没有找到人。


再翻山庄所有的监控录像和山路上的监控,根本什么都查找不到,除了宴会厅二楼那一屋子炸掉的灯泡,似乎什么线索都没有。


而单立娇却在欧风之前细心的发现单岩的那位新老师黎夜也不见了,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还在宴会厅的时候,单立娇踩着高跟鞋踏进了单岩的房间,翻遍了所有的柜子也没有找到他的身份证件。


等欧风冷静下来把所有的事情窜连起来之后,他才惊觉中想起单岩的那个老师,可是已然晚了,黎夜带着单岩早早跑路了,只是他不知道,到底是那个黎夜绑架了单岩,还是单岩自己跑了。


无论是哪种情况,对欧风来说,都是无比糟糕的情况,预示着他和程雅勤多年的计划,在最后这两个月全部都泡汤了。


单岩不知道要去哪里,但他在内心深处很信任黎夜,随着黎夜朝什么方向开。


黎夜把车开到近市区大排档一条街的时候停了车,买了一份炒饭和十几窜烧烤,上车之后递给了单岩。


单岩肚子也饿了,接过后在后车座上吃了起来,黎夜开车朝着高架的方向默声开去,从后视镜里看到单岩吃得格外香,单岩把烤串上的鱿鱼拨下来递给卡卡,卡卡吃得“哈唔哈唔”开心得不得了。


黎夜收回目光,沉默开车,至于单岩肚子里的小崽子,嗯,今天的烤串就是奖赏给小崽子的,在他不在的时候保护了单岩,表现不错,值得好好奖励。


(小崽子:(—﹃—)好好吃。)


☆、23


黎夜把车开到了郊区乡下,进了一处石板巷子,带着大白狗和单岩进了他刚来地球时居住的一栋老楼。


老楼是杂居的性质,一个门进去穿过狭窄的门郎有一个很小的天井,天井前有其他人居住的平房,黎夜住在后面二层小楼的一楼,一楼堂厅里摆放着各家的橱柜和煤气灶。


黎夜拿钥匙开了门,单岩和大白狗进去之后才发现这房子出奇的小,小得惊人,黎夜住的地方只有一层,进门之后是一间大约一点五米乘六米的房间,两个柜子和电冰箱以及一张摆满了杂物的弹簧床就已经把房间摆得满满当当的,只留下一条很小的空隙供人行走。


黎夜把东西扔下,侧身走了进去,单岩跟着走进去才发现里面除了一个小卫生间,还有一个房间,房间依旧很小很小,但构造比外面这间屋子要好很多,摆放着床衣柜电脑桌和一方小书桌。


卡卡很会看形势的走进了里面的房间,蹲卧在了衣柜前的一个小毯子上,老老实实趴下,哈着舌头看着黎夜,那样子就好像在说--我觉得这里很好,绝对不要让我去外面的房间!


黎夜把单岩按在床边,自己拖了个小凳子坐下,捞起单岩的裤腿查看,下车的时候他就发现单岩的腿似乎受伤了。


踢在单岩腿上的两脚绝对不轻,黎夜从肿起的青紫色伤痕和肌肉的受伤程度上就可以看出,对方的腿力到底有多大才会简单的一脚踢到这个程度。


不夸张的说,单岩膝盖骨后方整个腿全部都肿起了,小腿肚整个水肿外加青紫,把西装裤裤腿绷得紧紧的。


黎夜面无表情把单岩两个腿都查看了一边,短短的十几秒里一句话都没有说、一个简单的表情都没有,整个人都好像是沉在深水下的寒冰,单岩在床边坐着都没敢吭声。


就是大白狗卡卡都感觉到小房间里一股静谧的紧绷气场,动物天生的警觉告诉它,如果这个时候不老老实实呆着随意汪一声,黎夜这个外星人搞不好会心狠手辣地把它扔天井里过一个晚上。


卡卡于是也不敢走过去,但它看到了单岩腿上的伤,心里十分难过,趴在地毯上脑袋搁置在前爪上默默看着。


黎夜起身出了房间,把放在门口的仅有十几寸的行李箱拿了进来,打开箱子拿出了里面的小铁盒。


卡卡认出那是之前闻了有点骚骚的小铁盒,它耳朵动了动,鼻子忍不住嗅了嗅以确认自己没有记错--啊,好像那股味道消失了哎。


黎夜坐回床边小凳子,单岩就看到矮身坐在自己腿前的男人捏了捏手里小铁盒镶嵌着花纹的四个角,他本来以为黎夜要拿什么膏药出来给自己抹一抹散一下淤血,哪知道黎夜手里的盒子突然整个爆亮出了蓝光,接着铁盒子表面划出了无数蓝色的射线,那些射线汇集成了一个个小小的只有半个小拇指甲大小的正方形,就好像无数的魔方方块,那些方块上下波动的游走,小铁盒子从一个长方体“游走”成了一个两端尖的发光棱柱,而那棱柱也在变形的同时自己飘了起来。


单岩秉着呼吸瞪大着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发蓝光的棱柱表面依旧有无数的射线在穿梭,大概半分钟之后,棱柱身上的蓝光射线瞬间消失,原先黑色没有任何特别之处的小黑盒子就这样变成了一个通体发着透亮淡蓝色的棱柱体。


黎夜抬手把棱柱握住,贴在了单岩的小腿肚后面,贴上去的瞬间单岩感觉到好像有冰凉的东西穿过皮肤肌理进入了肌肉和神经,他低头看去,发现那棱柱又变了,如同摊开的薄膜一般贴合在自己的腿肚子上。


没几分钟,薄膜恢复成棱柱体,单岩惊愕中看到自己原先肿胀得不成样子的小腿竟然就这么好了,黎夜又如法炮制的把东西贴在了另外一条腿上,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内就治好了单岩腿上的伤。


棱柱自己飘在空中,黎夜仔细查看了单岩的腿,发现没什么问题就随意的伸手弹了弹棱柱,棱柱就好像浮在空中一般,被黎夜这么一弹反推到了墙边的角落里,静静发着蓝光。


单岩和卡卡同时忍不住朝着墙边的那个小玩意儿看过去,卡卡的眼睛瞪得圆圆的,已经找不出一个合适的表情来表示震惊了。


单岩咽了口吐沫收回目光,现在不是表达惊讶的时候,他能够感觉道黎夜不高兴,不是有一点,是非常不高兴,特别不高兴,沉默的样子似乎特别生气。


虽然他也不知道黎夜到底在气什么,但此刻寄“外星人”篱下的单岩还是十分聪明又乖巧的站了起来,低声道:“对不起。”


黎夜已经转身了,正要出去打盆水,听到单岩这么一说立刻转身低头凑近。


单岩被突来的大脸和凑近的鼻梁逼得硬生生又坐回了床边,黎夜的脸却依旧凑得很近,几乎只有几毫米的距离,男人看着他,表情几乎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肃穆:“道歉什么?”


单岩大气不出一个,没吭声。


黎夜眉头挑了一下,深水下寒冰一样的表情终于迸裂出寒意:“你知道自己的处境和弱小,却又把自己置于危险中,如果今天掉下去的是你,直接就死了,我也没法救你。”


如果现在是其他人这么说,单岩是不会表现得很心虚的,但不知道为什么一到黎夜这里,单岩心虚得恨不得立刻找个坑把自己的脑袋埋进去。


“对不起。”


黎夜收回身站了起来,在床边垂眸看着单岩,忍不住暗暗吐了一口气,其实不用问都知道当时的情景应该是怎么样的--单家山庄的保镖防卫系统差得一塌糊涂,其实除非是正规军方,否则在黎夜看来这种程度的保卫完全没有任何用处,一旦出事根本经受不住危险的考验,但就算是山庄保镖不给力,对单家那些普通人来说也足够了,所以黎夜问都不用问就能猜测到,对方了解山庄的情况,是单家本家的人;同时对方应该是个体格强壮的男人,了解人体肌肉神经构造,两腿踢得单岩直接跪下去,接着捂住了单岩的嘴巴,以防止他的呼喊惊到其他人,再将人从窗台上推下去。


外人能防,熟人却是防不胜防,当时如果不是单岩极强的求生意识攀住了边沿,肚子里的小崽子又助力帮了一把,单岩这个体格,这么高的距离摔下去,不说当场毙命,但也很可能是救不回来的。


黎夜的这通气其实没有这么大,但男人么,对自己人总是格外留意在某些特殊情况的要求上总是区别于他人的。


他想让单岩知道这件事的后果有多严重,又想让单岩警醒自己的弱小与无能--身担家族的责任,同时自身条件极度薄弱,不想懦弱下去,就只能变强。


黎夜这样的战斗种族知道怎么让一个人变强,但更加知道变强的前提是有足够的警觉,否则十条命都不够他玩儿的。


单岩在这样紧绷的气氛下回想起不久前发生的事情也暗自心惊当时一步之差的后果,如果掉下去的是他,现在哪里还会坐下来低声下气的和黎夜说对不起?


他还是太过弱小警惕性太低了,当单立行没有任何预兆的出现在房门口推开房门并且带着那种表情锁上房门的时候,他就应该立刻警觉有所行动,而不是一声不吭地坐在那里黯然伤神单家隐藏在真相后的那些凹糟过往。


单岩垂着眼睛想着,很快意识到了自己的问题,他忍不住抬手拽住了黎夜的西装下摆,除了对不起也不知道要说点什么,可这个时候又不需要说对不起,他只能抬眼看着面前的男人,用坚定又自我剖析的眼神告诉对方,他都明白了。


黎夜这会儿彻底崩盘了,单岩那无辜的小眼神就好像一个毛茸茸代钩的小爪子在他心里挠啊挠的,释放出的脑电波也是特别的勾人--虽然没有独特的意义,但那个感觉,就好像是在说--快来抱抱我,快来安抚我。


黎夜心里叹口气,又忍不住切齿的想,撒娇就有用么?撒娇我就会动摇然后立刻原谅你么?他是这样的人么?他当然不是!


刚刚这么想完,脚下抬步一动,伸手抱了抱床边的单岩。(………………)


单岩被黎夜这么一抱,心头涌上了酸麻,对比单家的那些事情,他的外星人老师实在贴心得像个亲人甚至爱人,本来经过这晚他的心都麻木了,不喜不悲的离开,可现在,他觉得自己的心还没有麻痹,他能感受到黎夜的好,就好像生活有了光明的奔头,而不是黑暗中的伛偻前进。


卡卡感觉气氛缓和了,起身走了过来,它预测如果自己跳上床可能会挨揍,便识趣的在床边立起前爪,抱住了单岩的腿,摇了摇尾巴,就好像在说还有我呢。


黎夜放开怀里人,和单岩同时低头看去,单岩摸了摸卡卡的脑袋,黎夜无语地想在这蠢狗的屁股上踹一脚,它抱单岩的腿也就算了,后爪就不能踩在地砖上么?非要踩在他的皮鞋上?还一脚踩一只?



除了身份证件和两张特别的银行卡,单岩什么都没有从山庄里带出来,换洗的内裤都没一条。


这天晚上,单岩度过了重生以来最轻松的一夜,什么顾忌警惕都没有,他捞着袖口裤腿随意拖个拖鞋在小筒子楼的不大的天井里对着水池刷牙,黎夜只穿了一条裤衩,从井里打了凉水直接举在头顶盖下来浇在身上,沁凉的井水洒在单岩脚边,欢快地如同夜晚的精灵。


单小少爷在山庄喝水都是佣人端来的温开水,从来没碰过这个凉的水,嘴里塞着牙刷忍不住打了个哆嗦,黎夜又打了一盆水,踢到单岩脚边道:“试试。”


单岩踢掉一脚的拖鞋踩进去,凉得他脚底板钻到心口,嘴里叹着:“好爽。”


黎夜抬眼幽幽看着单岩一眼,想着做的时候怎么没说爽,边想边又打了一桶水,举起来浇在单岩的头顶,哗啦啦倾盆而下。


单岩:“……”


黎夜:“……”


单岩嘴里叼着牙刷捞着裤腿一脚还踩在盆里,被这么一捅冰凉的井水毫无预兆地盖下来直接就懵了,脑袋上的头发耷拉在额前滴着水,身上的衣服裤子都湿了,他无语的转头抬眼看黎夜,满脸是水心里流泪满面的拔出嘴里的牙刷,他想--黎老师,没你这么体罚学生的。


黎夜打井水捞捅举臂泼水的动作一气呵成,等单岩浑身湿透了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他咳了一声扔开手上的捅抬步走到单岩身前,单手捧住单岩的脸亲了一口立刻转身回屋,试图掩盖自己的罪行。


单岩:“……”


这天晚上是农历的月十六,头顶无云月亮格外的圆,单岩抬头从小小的天井昂头看去,那银亮的月光好似照进小院子落在他心里,照亮了他心中的一片天地,驱散开了他对于未来的迷茫和不确定。


他甩了甩头发拢了拢额前湿漉漉的碎发,明确又了然的知道,自己往后的路该怎么走。


时隔半个月,这才是他重生后真正的开始!



然而相比较单岩,单家这边却是一团糟糕。


虽然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报的警,但欧风是绝对不可能让事情朝着立案的方向发展的,他想办法把事情给压了下去,请走了警察送走了宴会的来宾和门口的媒体,亲自坐镇山庄,一直忙到凌晨一点多才有时间坐下来,而那个时间佣人保镖们已经开始第四轮满山庄寻找单岩了。


而程雅勤跟着去了医院,单立行还在医院里抢救,当妈的哭晕过去好几次,一直在抢救室外守着。


此刻单家主宅的大厅,欧风好不容易从一堆事情里脱身坐了下来喝了口水,这边管家来报告,说陆家人还没走。


欧风这才想起来陆家这未来的亲家,出了这种事又拖到这么晚陆家人其实也想走,但走不走是一个态度问题,陆止言的一双父母也就不好在这个时候事不关己的离开。


欧风起身去楼上的客房见陆父陆母,进门之前还想着陆家人倒是挺会做人的,正要表示感谢和歉意,可一进门,却被房间里的陆家夫妻两个的表情给愣住了。


陆父愁眉抽着烟,陆母眉头紧紧皱着,说了个欧风怎么都没有想到的事情--“立娇说,她要退婚。”


欧风心中一顿,房间里一扫,陆止言和单立娇这两个当事人双方竟然都不在,陆止言在不在他管不着,反正也不是单家人,但单立娇也不在又说出这么不负责任的不顾后果的话,欧风直接就火了。


但面对陆父陆母,他还是坐下来耐心道:“孩子不懂事,今天发生这样的事情,都是山庄里没有安排好,立行毕竟是立娇的亲哥哥,出了这种事又是在她的订婚宴上……”


陆母为难又纠结的看着欧风,想起单立娇当时的神情,终于打断道:“恐怕没这么简单。”


欧风凝神眉心也崩了起来,他突然意识到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情都超出了掌控--订婚宴、单立行的归来和高层摔下、单岩和那个新老师的同时失踪、单立娇的退婚,所有这一切全部都是一开始没有也不可能料到的,几件事情同时发生,就如同几股小型的龙卷风汇聚在一起把单家山庄搞得天翻地覆。


他隐约觉得,很多事情已经朝着某个无法控制的可怕的方向发展。



而早在山庄里忙乱成一堆的几个小时之前,陆止言和单立娇一前一后架着各自的跑车行驶在离开山庄的山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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