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夜突然叹笑了一声,嘴角勾起了弧度,原来是这样?!他垂眼笑了笑,拉了拉衬衫领口,原先的郁闷一扫而空,转而眉眼之间都是愉悦的星光,原来是他的小配偶等不及了,好了好了,他现在了解了,他的小配偶还真是急不可耐呢?
而书房里的单岩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纸包,他凝视着纸包半响,默默收了起来——他可不光光从程雅勤那里拿了空白请帖,他还偷偷拿了几粒安眠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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订婚宴就在单家的山庄举行,山庄里有一栋别墅是专门用来举行宴会的,本来单家是嫁女儿的,订婚宴应该在男方或者酒店进行,但陆家也没有特别坚持或者觉得在单家办丢面子,毕竟单家的山庄大,他们两家订婚要请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这次订婚其实也算十分仓促,前后也就两个多星期的时间准备,程雅勤忙碌得脚不占地,最近的脾气又越发不好起来。
尤其是哪边程雅融还给自己打电话要钱,她站在客厅里当着那么多佣人保姆的面直接对着电话怒道:“立娇这边忙得要死,你帮不上忙就算了,还尽给我添乱!现在要什么钱?你就不能给我好好躺着休息休息么?”
程雅融一被吼立刻边撒娇边撒泼:“我还不是在你那里弄成这样的,姐你这次得帮我,四百多万啊,把我卖了都……”
程雅勤不耐烦道:“知道了知道了,钱打给你,别再来烦我。”
程雅勤最近忙的脾气不好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客厅里的佣人见她发了火个个寒蝉若禁的低头做自己的事情,只有客厅外院子里散步的单岩留意到了她这通电话——四百多万?看来程雅融在外面没少败家让程雅勤给她补漏洞的。
这天晚上,单家山庄终于在月挂枝头的时候散去了白天的忙碌,主宅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单岩在自己的房间里给自己倒了一杯温开水,而他的手心里放着一粒安眠药。
说起来也挺囧的,单岩觉得他这辈子都学不来狐狸精的媚样,更加不可能撅着屁股晃啊晃的勾引对方上床,反正不管怎样,单岩在心里模拟操作了各种过程,都觉得把人弄晕了偷点小蝌蚪是最保险的做法。
一方面没有肉体纠缠,另外一方面他怀孕的事情传出去之后,孩子的爹也不会找上门闹出乱七八糟的一堆事情,神不知鬼不觉的最好。
这是单岩目前想到的最保险的做法——给对方打个飞机,在把小蝌蚪装入注射器里打入体内,虽然不一定一次就成。
为了确保过程万无一失,单岩打算自己提前实验一下药物的时间反应,到时候也方便掌控时间。
单岩把白色的小药丸扔进嘴里仰头喝水吃掉了安眠药,接着爬上床开始等待入睡。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药物在他胃部慢慢融化吸收,按照正常人吃安眠药的反应应该是很快就困顿进入睡眠状态,然而单岩自己并不知道自己是个孕夫,孕夫是不能乱吃药的,而他肚子的那个尚未成形的小家伙十分抗拒安眠药内的一些成分,开始在他肚子里反抗。
而单岩本以为自己很快就能入睡,然而他计算着时间的工夫却发现自己肚子特别疼,连带着胃部也是一阵灼热。
难道药有问题?
单岩赶忙起身,打算去卫生间把药吐出来,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催眠的成分开始发挥作用,单岩晕得根本坐不起来,只觉得头重脚轻,几次坐起来几次又趴回去。
黎夜和大白狗卡卡进门的时候刚好看到单岩重重趴了回去,他一怔,快步走过去,把人扶起来,问道:“单岩,你怎么了?”
卡卡咬着尾巴汪汪汪的叫。
单岩抬手摸着后脑勺,道:“扶我去卫生间。”
黎夜是那种不喜欢拖泥带水的性格,单岩这么一说他立刻就把人抱起来冲去了卫生间。
到了卫生间单岩自己下地,趴在涴洗台上张开嘴,伸手扣了扣自己的舌根,干呕了两声,却什么都没吐出来。
黎夜看懂了他的行为,一手将人托住,另外一手捏住他的下巴,伸进两根手指按压他的舌根触碰他的扁条体,单岩条件反射的干呕一下把人推开,自己趴着洗漱台吐了出来。
他晚饭吃的不多,几下就把胃吐空了,趴在水池边干呕。
黎夜眉心微皱,搞不懂他此刻的状况是怎么回事,只沉默的拿了水杯接了水递给他。
单岩接过去,喝水漱口,因为难受继续趴在涴洗台上。
黎夜道:“你晚上吃了什么?”
幸好药还没有溶解,几乎都吐了出来,单岩漱完口立起身,自嘲道:“安眠药。”
安眠药?
黎夜一把抓住单岩的胳膊:“为什么吃药?”
单岩觉得很沮丧,他过去看那些重生小说,这个复仇那个逆袭的,多容易,个个都有主角光环,可到了他这里,复仇的路却如此艰辛,他吃个安眠药都差点把自己吃出问题。
单岩没回答黎夜,转身准备回房间,“出去说吧。”
坐在沙发上,单岩头一次产生了一种对未来的无力感,但也庆幸刚刚黎夜及时赶到。
卡卡跳上沙发卧着,一只白爪子耷在单岩大腿上,单岩摸了摸卡卡。
他的脑袋还有点昏沉,但并没有太大影响,那一刻他突然有了倾诉了欲望,而沙发对面的男人又是一个和自己并无利害关系的外星人。
他开口道:“你也看到我现在的状况了,很糟糕,我妈去世得早,我爸和我那个舅妈,现在掌控着山庄,我不信任他们,想摆脱他们,但现在又没有抗争的筹码。我妈留下的那些股份,在我二十岁的时候可以继承一半,但我暂时不想动,也不想让我爸拿走。最好的办法就是拖着,而遗言里有一条就是,如果我在二十岁之前怀孕,继承时间就会自动延后。”
黎夜听到最后那句话一愣,不愧是机器生命体的大脑,结合之前单岩给叶飞写请帖的事情,脑子里立刻就窜连起了因果:“所以你的安眠药是准备给那个叶飞吃的,而你刚刚吃药,是为了看看药效?”
单岩叹气,“对。”
黎夜的眼睛眯了眯,黑瞳在橙黄色的灯光下折射出了然的光,他的声音突然低了下去,在空旷安静的房间里来回回荡,一字一字敲在单岩心中:“所以……你是想要个孩子?”
虽然很让人觉得不可思议,但单岩确实就是想这么做,他点了点头,没有觉得不好意思也没有觉得有失尊严,他抬眼回视了一眼黎夜,只是有些失落的想——外星人你要是有小鸡鸡也就不用这么麻烦了,直接勾引你了。
不过那个工夫里,单岩却没想得起来思考为什么对那个叶飞就是安眠药,到了黎夜这里就可以直接勾引。
没人说话,房间里一时又安静了下去,单岩知道自己这个计划有点让人没法接受,他也不打算再多解释,起身正要请黎夜离开,吊顶四周的照明灯突然熄灭了,只留下床头和沙发旁的两盏灯。
单岩顿了顿,下意识抬头,卡卡也昂着短脖子抬起鼻尖对着天嗷呜了一声。
而黎夜已经站了起来,拉了拉领口最上方紧扣的衬衫衣领,一步步朝着单岩走了过去。
那一刻也不知道为什么,单岩回头时看着黎夜走向自己时,那副场景好像一个慢镜头的画面,地毯之上黑皮鞋抬起的脚尖、落下的脚跟,挺拔的身姿,心里突然有了某种莫名的让人热血沸腾的期待,好像黎夜朝他走过来,会说一些令他期待的话语。
而今天的黎夜,果然也没有让单岩失望,让卧在沙发上看戏的大白狗失望。他走到了单岩面前,两人胸口之间只有区区五厘米的距离,垂眸,一字一字道:“你怎么知道我不能?”
【嗷呜嗷呜嗷呜嗷呜】卡卡在沙发上滚了两下,直接滚到了地上,怒骂道【你个臭不要脸的外星人……嗷嗷嗷,我没听懂啊,可是你真的好嚣张啊你知道么?】
黎夜几乎用一种俯瞰的姿势低头看着单岩,单岩被巨大的气场压着,忍不住后退了一步,黎夜跨步朝前,继续保持两人之间暧昧的距离,单岩再退后,黎夜就再次逼近……最后,单岩靠坐到了床尾挨着的软椅上,而黎夜一腿曲着膝盖搁在单岩腿边,另外一腿绷直,弯腰逼近,两手压在床单上将人拢在自己胸口。
单岩:“你……”不是没有那个部位么?他仰头看着黎夜,忍不住咽了一口吐沫,喉头上下动了动,因为有些小紧张,伴随而来的还有他不经意之间暴露的脑电波。
而这小小的动作和脑波被黎夜接收去之后则转化成了另外一番意思——他的小配偶果然已经忍不住了。
两人以一种绝对暧昧的距离和姿势对视着,鼻尖都快要挨上了。
卡卡在沙发那边边摇边摇着尾巴边着急的上下乱窜,好着急好心焦啊还有一点点兴奋是怎么回事?!嗷呜,要亲上了?大白狗立刻撅着屁股蹬着后腿,前身趴在地上用爪子捂住了眼睛。
哪知道该发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黎夜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他那个黑色的小铁盒递到了单岩眼前,单岩疑惑的垂眸看了一眼接过,黎夜转身走到沙发边上一把将大白狗单手拎了起来扔出了房间,锁门。
卡卡挠门:你这个外星人的败类!!
转头,黎夜屏蔽了卡卡的脑电波,神色泰然的走回了单岩面前。
单岩低头看着手里的小盒子,还拿起来晃了晃,问道:“什么东西?”
黎夜嘴角勾起一个魅惑又危险的弧度,眼睛都眯了起来:“好东西。”说完边解开了衬衫的两粒纽扣边靠近单岩。
单岩终于忍不住,说了一句他这辈子都没有说过的‘大白话’:“你想睡我?”
黎夜开始解第三颗纽扣:“有这么明显么?”
单岩:“…………可你不是没有那个么?”
“哦,不是没有,只是没装上,”黎夜耸肩,以一副‘老子是个外星人’的表情无所谓地抬手指了指单岩手里的小盒子:“那个部位的器官,不是在你手里么?”
单岩瞪眼低头看手里的小盒子,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觉得手里的盒子无形中好像变大了一点,而且盒子表面还有点烫手。
☆、16
单岩拿着手里的小盒子,那滚烫的触感透过他的手指传到心尖,蔓延开的温度让他突然觉得手里的东西十分烫手,最好立刻扔掉。
而黎夜好像知道他要做什么一样一把抓住他的手,不让他有进一步的举动。
单岩虽然物理也就学到初中水平,但年少时学的那些东西反而记忆更加深刻,他在这个关键时刻要死不死的回忆起了书上的能量守恒定理,他想这个世界上不可能存在一样东西又变大又变热的。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样东西可以打破这个定理的话……单岩侧头看了看手里的盒子——难道里面真的装着黎夜的……小鸡鸡?!
单岩:“…………………………”
好吧,就算外星人的身体构造比较奇特,某些部位是和身体分离的,但如果……外星人关于那个部位器官的使用指南和地球人不一样那怎么办?他们平时不用上卫生间?分开也能“使用”?那还能装上……?
要命,单岩发现他自己真的想太多了,而黎夜那个表情明显很“自信”,等等,他这个“自信”的表情是什么意思?
那一刻房间里似乎流动着一股子温热的气流,那股气流让单岩浑身上下就觉得悸动,他脑子里一堆乱七八糟的想法,但又好像有什么在心尖里破土而出,有时候人类总是有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直觉感受。
单岩意识里已经猜到了手里是个什么东西,也知道黎夜要做什么。
而黎夜此刻却被单岩的脑波弄得头昏脑转,他对人类从来没有过多的兴趣,对地球人的了解也只限于一个有限的水平,他是机器生命体,一种机器和人体相结合的更高技术的产物,他没有那么多的情绪,理智是他们存在的基础,所以当单岩的那些复杂的情绪转换成脑电波被他的大脑接收的时候,明明很多他都无法理解,却又甘愿被那种情绪所吸引。
好像一块香甜的乳酪,黎夜这只老鼠根本没有办法拒绝。
单岩手里的盒子以一种可以感知的速度慢慢变大,那一刻他脑子里冒出了无数“羞耻”的想法,其中一个竟然是——按照盒子的尺寸的话,里面的东西应该还挺大。
qaq,单岩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坏掉了。
两个人明明都没有开始做什么暧昧的举动,只是这么面对面站着,可有时候感觉气氛对上,男人这种sheng殖/器外露的生物很容易就会擦枪走火,这会儿单岩都已经可耻的硬了。
黎夜从单岩手里把已经肿胀的小盒子拿了回来,身体却贴近,另外一手摸到了对面青年的身/下,手指把睡裤勾勒出一个凸起的弧度,几乎是同一时间,他又接收到了单岩的脑电波。
脑电波这玩意儿可比人类的嘴巴和表情要老实得多,那一刻黎夜心里还有点得瑟自己的这个能力,他低头看着单岩一脸“禁欲冷静”什么都不想干的模样,心里的尾巴又翘了起来——明明想干还一副这种表情,配偶这么被动又不诚实,看来只能他主动一点了。
低头,在单岩紧抿的嘴唇上亲了一口,一时没忍住,舌尖又探出来舔了舔嘴角,如同一只正在慢慢品尝猎物的狮子一样。
单岩像是如梦初醒一般一下子跳开,瞪眼看着眼前的外星人,一副惊骇的表情。
黎夜对此有些无奈,开口道:“你不是几天之前就想这样了么?”
单岩的表情终于又有了点突破,他皱了皱眉,无语道:“怎么可能……”
黎夜内心里翘尾巴,看吧,他的小恋人在这方面一点都不诚实,被动得让人抓狂。
可是两人从一开始的思维就不在一个频道,黎夜觉得单岩明明想要得要死偏偏假装“禁/欲”,小配偶真是太害羞太不主动了;而单岩则想着就算黎夜有小鸡鸡但他也是个外星人啊,他们两个已经不是跨物种的问题了好么?——总之最后,两人都忽略了一个问题,单岩想要ooxx的终极目标是要一个孩子,而黎夜想要ooxx的终极目标……好吧,是为了掩盖“没犁地就已经撒种”的事实。
反正这个时候,已经没人记得还有小包子什么事情了。【小包子qaq……恨你们】
黎夜衬衫下矫健的身体已经露了出来,单岩脸涨成了血色,根本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外星人不说话却是因为脑电波已经让他明白了单岩的“意思”。
房间里亮着的最后两盏灯“啪”一下熄灭,黑暗的房间里,只剩下了彼此的呼吸。
单岩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和黎夜一起倒在床上的,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手又摸到了黎夜的那个小铁盒子。原本紧闭的盒盖已经打开,他摸到了某个“灼热肿胀”的物件,那个温度可比原先他摸到的盒子烫得多。
他手指一下子弹开,就好像被烫到了一样。
黎夜两手撑着趴在单岩身体上方,把物件从盒子里拿了出来,安抚道:“别怕。”
单岩咽了口吐沫,现在已经不是怕不怕的问题了,他道:“你们外星人的这个,就这么放在盒子里?”
黎夜解释道:“身体系统内的水分会被循环消耗,我们一般不喝水,这个部件也就用不上,需要的时候,再装上。”
单岩惊到了:“还能装上?”需要的时候?
某物件的尺寸趋势已经有点骇人了,黎夜把灯关掉也是担心自己的小恋人会被吓到。
他起身跪在床边,身上的衬衫早就脱掉了,猿臂蜂腰被掩藏在黑暗之中,一阵拉链拉开的声音和布料摩挲的声音之后,某个几乎半生都躺在盒子里的部件终于被安装到了属于它原来的位子,“归位”的兴奋甚至让那器官又变大变粗了许多。
单岩在黑暗中什么都看不见,但那阵声响却让他脸红了个通透。
同时他也有点忍不住了,男人的思维和女人是不一样的,女人到了床上喜欢推拒喜欢扭捏下说“不要过来”,但男人的身体反应直接印证了他内心里的想法,那一刻单岩浑身都和触电了一样在微微颤抖。
他知道要发生什么,更加知道要做什么。
他爬起来,朝着床边的黑色人影摸索了过去,意外的,他的手指摸索到了一片冰冷的触感,如同金属给人的感觉一样。
黎夜把那只朝他伸过来的手握住,单岩的手心滚烫,而他的手却是冰冷的,他把那只触感柔软的手拉到自己唇边吻了吻,接着伸长手臂,将人捞进了自己怀里。
当两具温度截然相反的身体触碰时,两人的内心里同时发出一声喟叹,就好像是冰与火的触碰,奇妙的感觉从胸口一直蔓延到四肢百骸。
单岩有点不习惯和人这么亲密的接触,而黎夜身上的温度又刚好让他清醒了一点,他的一手放在男人胸口,掌心的温度很自然的被吸收,黎夜抱着他,并没有很快进入下一步的举动。
当然,黎老师这个时候是绝对不会承认他关掉所有的灯同时进度缓慢是因为他有点害羞的,嗯,“害羞”这个词绝对和他没有半点关系。
也不知道是兴奋的还是冷的,单岩忍不住在黎夜怀里打了个哆嗦,问道:“你身上一直这么冷么?”这到底是什么物种?
黎夜手臂圈在单岩身后,两人的身体几乎是完全贴着:“因为是夏天,身体会自动恒定温度。”
单岩:“机器人?”
黎夜:“差不多,是机器生命体,我和你一样,也有血肉,不过身体里还有芯片和金属超纳米钛。”
话题被这么一转,单岩立刻道:“那你可以控制身体温度?”刚刚说完,他手下的温度已经升高了,就好像一个恒温的暖炉一样,而隔着一层肌理,似乎真的有一枚小小的正在跳跃的心炉。
单岩挪开手,在黑暗中看到了那个心炉的轮廓,好像一个立体的棱柱,伴随着心脏的“嘭嘭嘭”跳动声而转动着。
单岩从来没见过这么神奇的东西,他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单岩胸口,忍不住抬手在肌肤上戳了戳:“是你的心脏?”
黎夜活了这么久,从来没觉得自己的心炉有个什么特别的,可小恋人如此惊喜的表情让他的自尊心忍不住就膨胀了一下,他摸了摸单岩软乎乎的脑袋道:“不,不是,是心炉,心脏里面的心炉,用来维持身体的系统循环。”
说着,心炉黯淡了下去,房间里又恢复了一片黑暗。
黎夜后肩的肌肉紧绷,低头吻在了单岩的嘴唇上,那软软的触感让他流连忘返,交织的呼吸间有单岩破碎的口申口今。
单岩明明只是弄点小蝌蚪,可亲吻间完全忘记了自己的目的,心口跳跃的弧度让他昏眩,他的手不知道往哪里放,却被牵引住朝着某个部位握了过去,那滚烫的温度和惊骇的尺寸吓人。
黎夜吻上单岩的唇,先是在两片果冻一样柔软的唇瓣上舔抵,他的嘴巴以前就是用来吃饭说话的,除了他的武器他从来没有亲过任何东西或者任何人,而小配偶的嘴唇软得简直不像话,一亲上去就好像根本停都停不下来,那绵软的触感和温热的吸气,简直就是香甜的致命诱惑。
黎夜有点忍不住,但他又觉得太着急了很丢自己外星人的脸,他的理智告诉他必须循序渐进之后才能一往无前……
不过等单岩的手很“自觉”的在自己某个器官上撸了一把之后,他所有的理智和冷静瞬间就全部被卡卡叼走了。
他一边亲着单岩一边默默的想,去他的一往无前,处男都忍不住的好么?
所以黎夜接下来的举动在单岩看来简直就是直接粗暴。
单岩身上那两件套的睡衣几乎是被撕扯着丢下了床,内裤也不知所踪,他也不知道男人是怎么做到的,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衣服已经五马分尸一般躺在了地上。
黎夜的手顺着他的脖子锁骨再朝着胸口的方向抚摸,在某个部位流连停顿住,捻了捻,激起单岩一声破碎的呻吟。
黎夜用嘴把这声呻吟堵回去,原本冰冷的手心此刻变得滚烫,灼烧着单岩的皮肤。
单岩喘不过气,头一偏躲开黎夜大口喘息了一下,而黎夜已经跪趴道单岩脖子下面“踏上了征途”。
单岩早就硬了,某个物件昂着头贴在自己的肚子下面,而黎夜伸手握住,直接张口吞下。
“啊……”单岩没忍住叫了出来,就一种蚂蚁蚀骨的麻感从后背一直冲向大脑,他觉得难受又觉得舒服。
黎夜吞了一口吐出来,起身趴回去,脑袋搁在单岩的肩膀上,把自己的某物和单岩的贴在一起来回摸索。
单岩简直要疯了,浑身都是火,他曲起一条腿推了黎夜一把,哑着嗓子道:“你他妈……到底做不做?”
黎夜这个时候都不忘心里翘尾巴,他想既然小配偶忍不住了就满足他一下好了,他的一只手伸到身下探索着摸到了单岩的后庭,嘴上亲吻着他的下巴,一根手指慢慢探了进去。
那精致的肉壁把黎夜的一根手指包裹得死死的,好像要把它吞噬一样,“放松,没事的,放松……对,就这样……”黎夜亲吻单岩,在他耳边循循善诱,一根手指终于进去了一大半。
他没有急着扩张,而是顺着肉壁一点点按压一个部位,很快单岩的ròu_bàng 颤抖了一下变得更硬,guī_tóu 甚至流了一点水。
疯了疯了,单岩抬手捂住眼睛,破碎的呻吟根本压都压不下去。
他抬手在黎夜胳膊上拍了一下,也不知是抵抗还是催促,黎夜却坏笑了一下,终于尝试着探入第二根手指。
第二根,第三根……黎夜小心翼翼做着扩张,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把恋人给弄疼弄坏了。
而单岩也从最初不舒服的感觉慢慢脱离出来,开始享受后庭被进入扩张,“老……师……”这声呼喊几乎是毫无意识的,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喊了什么。
然而黎夜却在这声称呼之后立刻挺腰进入,某物件的尺寸可不是手指可以替代的,大ròu_bàng 进入的瞬间单岩又难受的呻吟了一下。
“乖……”黎夜也难受,他难受得大脑皮层的褶子都在跳舞,他现在最想的就只进入然后chōu_chā ,做最简单的前后运动,把剩下的小恋人弄得欲仙欲死,尝过了之后一辈子都离不开自己,但他知道单岩根本受不了,这样很容易受伤,所以他只能忍着。
黎夜两手撑在单岩肩膀边,下腰塌下去慢慢的一点点顶入。
单岩黑暗中半眯着眼睛,昂着下巴微微张着嘴巴,眉心皱着,却是一脸的情欲,他看不清黎夜的脸,然而黎夜看他却看得一清二楚,机器人的瞳孔在黑暗中自动调节,单岩的每一丝表情都被他锁定看得一清二楚。
终于,某物件进入了一大半,黎夜心里微微舒叹了一口气,单岩也同时舒了一口气,可突然的,黎夜腿根用力一顶整根没入。
单岩倒吸一口气,黎夜却不给他喘气的机会,抽出进入抽出再进入,他趴回去死死将人扣在怀里。
“啊……”单岩忍不住又喊了一下,这一口小嗓音百转千回,听在黎夜耳朵里简直梦幻又诱惑。
“喜欢么?”我知道你喜欢的。
单岩抓着床单,黎夜却让他环着自己的后背,身下一次次进入抽出进入抽出,过了一开始的不适应之后,单岩的xiǎo_xué 就好像一个吸盘一样允吸着黎夜的大ròu_bàng ,很快发出了啪啪啪有节奏的声音。
黑暗静谧的房间里传出这种声音的时候单岩的脸羞耻的又红了,然而他身后床头的一盏台灯突然亮了,灯光照在黎夜英俊深邃的面孔上,单岩抬眼看到那隐没在情欲中的脸,内心里咯噔跳漏了一拍。
黎夜内心深处的偏执,他要让身下的人看清楚,到底是谁在和他做,谁在干他,他看着单岩的眼睛,在那双纯黑色的瞳孔里看到了自己的脸——要让单岩看到眼里,也要看到心里。
接着,房间里就亮着这么一盏台灯,一直没有熄灭,黎夜就这么草干着单岩,把人一次次推向高潮,带下来,再推向高潮。
“老师……老师……啊……”单岩都快不知道自己在喊什么了,他觉得自己在喊黎夜的名字,但似乎又不是,所有的感觉都沉默在欲望中,完全由黎夜掌控。
终于最后,两人在高潮中到底了欲望的巅峰,黎夜把所有的东西都射在单岩体内,深深的,顶入,喷射出。
单岩第二天早上醒过来的时候黎夜已经醒了,搂着他靠坐在床头,腰上耷着薄毯,曲折一条腿正在用手机上网。
单岩翻身的动作让他随手就扔掉了手机,滑进毯子里,把人重新搂紧。
单岩睁开眼睛,慢慢恢复意识又想起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之后露出了一脸相当囧然的表情,张嘴,吐了两个音节:“老……师……”
黎夜以前觉得单岩这口小嗓子喊老师他还挺受用的,尤其是昨天晚上,做到激烈处的时候这两个字简直带着某种说不出的禁忌又让人兴奋的感觉。
黎夜吻了吻单岩,对这声称呼表示很满意,只是青年那一脸“完蛋了我把自己老师给睡了回头还怎么愉快的玩耍”的神色让他稍稍有点不高兴,不过并没有什么大碍。
但外星人自己还是清楚的,睡过和没睡过虽然很不同,但睡过和爱上还是有差距的,黎老师心里默默握拳,一边心里表扬了某18cm君昨天晚上的表现,一边暗自鼓劲——追妻大计指日可待。
☆、17
单岩晕晕乎乎的又睡了一觉,这一次等他醒来的时候黎夜已经不在了,要不是坐起来的时候感觉到后面有点不舒服,他搞不好还会以为昨天晚上的一切都是个梦境。
冰冷的皮肤,发光的心炉,以及……可以装卸的小丁丁(……)
不过黎夜在某些方面有超于常人的谨慎和贴心,单岩起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上干干净净的内裤睡衣全部都换掉了,昨天被他揉得乱七八糟的床单也已经不见了,床上整洁得好像昨天晚上只有他一个人睡过一样。
那一刻,单岩的感受有点奇特,他庆幸黎夜离开的时候把该毁尸灭迹的东西都弄走了,但总觉得这样做有一种说不出的违和,就好像……就好像上了床之后拍拍屁股礼貌走人的感觉。
真是——让人心里有点稍稍的不爽啊。
生怕自己后面又联想出什么,单岩晃了晃脑袋,把乱七八糟的念头排空,正常洗漱换衣服。做完这些之后门口突然响起了两声闷闷的拍门声,单岩听了一下就反应过来那是卡卡的肉垫子在敲门。
单岩系着纽扣,很快看到卡卡立着后退用前腿把门转开,跐溜一下跑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