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她费了好大劲才把肉渣咽下去,嗓子眼被伤的痒痒的,连咳不止。
小张老师一边笑着拍她的背,一边说:“我倒是希望是你,我朋友报刊正想做一期关于政府精英领导干部的专访,要是你认识秦思扬,拿下他的第一手资料,保证大卖。”
杜长晴对张老师这种明显的功利心有些不悦,她直接反驳:“张老师,这种事不能乱开玩笑。小吴老师对我左右讽刺也就罢了,可是张老师你怎么能这样呢?”
张老师看套不去杜长晴的话,也不敢继续追问,两人笑着往办公室走,准备下午上课内容,却不如刚才一起吃饭前来的亲密。
同事关系就是这么复杂,掺杂着强烈的利益关系,杜长晴本以为张老师是真心待自己的,没想到竟然是因为吴老师说的那些八卦的事,她觉得有利可图才接近她的。
她本就已经焦头烂额了,倘若真被算计进去,牵扯到了秦思扬的一丝一毫,秦老爷子更加不会放过她的。这件事弄得她直到下午上课,也情绪不高。
学生们见许久不见的小杜老师终于来上课了,新鲜感一来,上课积极性也比较高,总体上来讲师生配合的不错。
下了课,杜长晴收拾好东西,也没坐校车,直接跑到学校门口打了辆出租,跑回家等着秦思扬带着冬冬回来。
秦思扬很准时,六点钟他便敲响了杜长晴的家门。
杜长晴开门怀里被塞了个圆圆的肉球,结结实实沉甸甸的,正是她一天没见的儿子冬冬。
冬冬脸色红润,精神劲十足,看着番模样,显然是没受到半点委屈。
杜长晴抱着怀里的儿子想哭又想笑,半哭半笑的模样把冬冬弄得丈二摸不着头,肉嘟嘟的胳膊搂着妈妈的脖子说:“妈妈,冬冬想你了!”
听到冬冬这话,杜长晴忍着的眼泪掉了下来,她摸着冬冬的后背,将头埋在他的脖颈说:“妈妈也想冬冬了。”
“妈妈,太爷爷家做的皮蛋豆腐可好吃了!”
杜长晴:“……”为什么我的儿子就这么认吃的?!
她抬起头,看见一直不出声的秦思扬背对她,一动没动。她喃喃道:“那个……谢谢你啊!”说得很不好意思。
秦思扬应了一声,钻进杜长晴家的卫生间。许久,杜长晴没有听见流水声,抱着儿子走到卫生间门口,猜想的问:“秦思扬,你在上大号?”
秦思扬没有应答,冬冬倒是抢着说:“爸爸今天被太爷爷打了,打得跟皮蛋豆腐被戳烂了似的!”
正巧开门的秦思扬听见这话,真的很想问问自家儿子:儿子,你到底对皮蛋豆腐有多钟情?
杜长晴错愕不已的盯着秦思扬,小声问:“被打哪里?疼不疼?”
秦思扬很无所谓的从杜长晴怀里接过沉甸甸的儿子,嘱咐她:“你别再给我惹祸了就行。”
杜长晴恨恨的瞪着秦思扬的后背,朝他哼鼻子,眼睛瞄到他后脖颈有一条青痕。
趁着冬冬在一边玩耍的时候,杜长晴强行将秦思扬摁在床上开始扒他的西装外套。秦思扬最初还有些反抗,最后就任由她胡作非为了。
扒掉秦思扬的衬衫,他整个后背被抽得一条条或紫或青的鞭痕,有些甚至已经冒血结痂了。杜长晴心疼的伸出手,手指轻轻的抚上秦思扬背,小心翼翼避开伤痕处,却还是把秦思扬弄得倒吸了一口气,这该多疼啊!
她趴在他的身侧,眼泡含泪,委屈的看着秦思扬。
秦思扬趴在床上,侧着脸看着杜长晴,他一言不发,眉眼间说不出的温柔。杜长晴觉得这个男人,她真是不能不爱。
她也不去问他究竟在北城大院发生了什么事。即使问了,以秦思扬的性格,也不会跟她说的。她不是第一次见秦思扬被秦老爷子抽得遍体鳞伤,五年前秦思扬暴怒强丨暴她的那个晚上,她不是没有看见他后背怵目惊心的伤痕。
那晚她痛,他也痛。
简单了炒了个鸡蛋,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坐在一起吃东西。自然,这满满两大盘炒鸡蛋都进了我们小冬冬的胃。
第二日,是个周五,杜长晴只有一堂课。她精神很不好,昨天半夜趁着冬冬睡觉,她把家里压箱底的创伤膏翻了出来,给秦思扬上药。
上了一半,秦思扬拿起一侧的包装盒,有些不快的说:“杜长晴,这药……”
“嗯?”杜长晴上的正欢,没有太注意我们的秦老大郁闷的表情。
秦老大闭上眼睛说:“这药,过期两年了!”
杜长晴:“……”
作者有话要说:药膏过期了……药膏过期了……(无限循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