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长晴真诚的表示,她真的不知道到那个创伤膏已经过期两年了。
她真的是心疼了秦老大才想要给他抹药的,她哪里知道放了两年的药膏质量那么好,还软软黏黏,味道十足呢。
秦老大除了郁闷只能郁闷,谁让他娶了个这个糊涂的媳妇儿?
因为身上有些难受,半夜里又上错了药,秦老大有些发烧了。他从西藏出差刚回来,正好调休,也就赖在杜长晴的床上不起来。
杜长晴也有些疲惫,但又不放心秦思扬,熬了粥,切了肉,准备了馒头,才套上外套,带着儿子出门。
刚出门,冬冬便偷偷的问妈妈:“妈妈,太爷爷为什么要打爸爸?”
杜长晴想了想,才问:“你怎么看到太爷爷打爸爸的?”
“太爷爷答应给冬冬吃好吃的华夫饼,可是冬冬还是觉得皮蛋豆腐好吃,就跑到太爷爷的房间门口要吃的,就看见他在打爸爸!”
听儿子这么说,杜长晴的心里开始犯疼。她知道秦思扬是为她当年的胡作非为挨打的,是她连累了他。
“冬冬也心疼爸爸了吧?”杜长晴问儿子,一边拿着车钥匙把她那辆奇瑞开锁。
“冬冬当时被吓得,都把手中的华夫饼扔了。心疼死冬冬了!”
杜长晴将冬冬固定在副驾驶座位上,一脸笑容的表扬道:“我儿子真懂事,都知道心疼了!”
“可不是嘛!”冬冬越说越来劲:“那可是冬冬吃过的最好吃的华夫饼,被冬冬扔到地上就不能再吃了!”
杜长晴:“……”
秦思扬听到一定会伤心的不得了的,他在他儿子眼里,还不如一块可口的华夫饼。杜长晴发誓,她绝对不会让秦思扬知道的这件事的。
上午第一堂课,许多学生都贪睡懒觉起不来,迟到缺席现象严重。杜长晴站在讲台上看着寥寥无几的学生,有些无奈的说:“看样子是我的魅力不够,抵挡不住你们的觉虫啊!”
学生哄堂大笑。
杜长晴清了清喉咙,认真地说:“请各位同学回去相互转告,不来上我的课可以,你要写出一篇精彩的报到折服我,请下堂课交给我。”她又眨了眨眼:“别看我没有点名,谁没来我心里有数。”
她说的不是假话,毕竟她被停课这一个月内,除了写论文就是对学生姓名和照片了。
“杜老师,我有问题!”突然教室里一个坐在后排的男生举手提问。
杜长晴有些意外,示意他直接问。
那男生不急不慢的起身,嗓门很大:“老师,逃课的学生可以写六年前我们学校新闻系女生为了傍上秦思扬撒谎说自己怀孕的事吗?”
杜长晴有些站不稳,她手掌扶住课桌桌沿,五根手指死死的抠着课桌的胶合板,食指指甲因用力过猛,瞬间折断。
她平复下心境,声音有些低,回答的很职业:“六年前的事,不符合新闻的时效性,同学可以另选题材。”
那男生没有说什么坐下了,杜长晴整堂课却上得心慌慌,六年前自己假怀孕的事,竟然还有人记得。
平复自己的心情,杜长晴把上午的这堂课讲完,课下回答了几个同学的问题,因为担心秦思扬,她顾不上回办公室,直接开着车往家赶。她的车有些年头了,还是刚生完孩子不久买的呢。
当时,缪迦一味的劝说她,让她挑辆价位高点,配置好些的车,但她就买了辆最便宜的,一直开到现在。她也考虑换车,一直懒得去买,毕竟身边没有个懂这方面知识的男人,她自己又是一知半解,便有些排斥去挑车。当年她妈妈留给她的遗产巨大,但毕竟数量有限,终究会坐吃山空,她还要养儿子,为冬冬将来谋划,便不再去想车的问题。
进了家门,秦思扬捂着被子窝在床上一角,平平直直,睡得姿势端庄。
杜长晴将顺手带回来的牛肉,调好汤放进锅里慢慢熬,拿着新买的药膏进了卧室。
秦思扬已经醒了,他睁开眼睛便看见杜长晴一脸柔情的傻愣模样,不禁的勾起唇角笑了笑,笑够了,才说:“药膏是新买的?”
杜长晴撅着嘴把药膏扔在他身上:“你检查检查吧!”
秦思扬鼓了股肚子,药膏盒子微微动了动,依旧平躺在秦思扬盖着被子的肚子上。秦思扬说:“我就如了夫人的愿,来吧!”脸上摆出一副赴死的表情,恨得杜长晴牙痒痒的。
这次的药膏擦拭的还算顺利,秦思扬背后的鞭痕有些微肿,但没有昨天晚上严重,杜长晴也就放心了。
中午两个人面对面坐在餐桌两侧,安静的喝着牛肉汤。
喝了一半时,秦思扬突然说:“今天晚上我们把冬冬送回老宅。”
杜长晴端着牛肉汤的碗“啪”的掉到地上,她满脸惊愕,惶恐不安的看着秦思扬。
秦思扬皱了皱眉眉,说:“不用担心,不是爷爷。今天晚上我有个晚宴需要你陪同参加,冬冬没人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