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车风驰电掣,飞快到达了最近的平安分局,里面已经是灯火通明。下午的袭.击痕迹清理得差不多,用腾出的食堂做了临时会议室,现在里面已经是人满为患,不仅有一线刑警,还有医疗专家、市政领导、部队的高层。
胡明海到的时候,孟申已经组织人先行召开了会议。
“昨晚凌晨,我市的对外通讯网络因为极端组织攻击突然全部中断。好在经过多放协作努力,在今晚七点,网络中心开辟出了一条能够和外界联系的新通道。但由于线路还不太稳定,需要配合特殊设备,极端组织也还在虎视眈眈。网络恢复的消息暂时还需保密,不能大规模开放,所以只有少数部门获许可,待会儿网络中心会派人带设备过去。”
“另外,在七点四十,郊区几大电站突然发生爆.炸,全市电力瘫痪。但在事发十分钟前,雷局给各大分局和街道派出所的负责人群发了一条短信,提前告知即将发生的停电事件,于是市政各个部门立刻展开行动,以临时检修为由,把停电事宜向各个街道、各个小区通知到位。
“有居委和物业一起配合,市民们心态得到有效控.制,毕竟半小时时间说长也不长,民众对于检修和消毒都挺配合,也有极个别人造谣和生事的,但都在第一时间被制止,整体情绪氛围良好,时至晚八点十分电力已经全部恢复。不过值得注意的是另一条,在雷局发来的短信里——”
话说一半,主持的刑警突然注意到了正推门进入的胡明海一行人,当即一顿:“胡厅!”
胡明海摆摆手,对屋内的各大领导轻点了下头,示意会议继续,自己则低调地寻了门口的空板凳坐下。
那主持见状迅速回神,继续接着前面的话说:“雷局发来的短信里还附录了一份简短的病.毒文件。文件上的病.毒名为,是一种人工合成生物病.毒,产自w国的gt实验室,等级为bsl-4。疾控中心专家根据病.毒的感染症状判断,该病.毒很有可能和正在市内传播的是同一种……”
此时,会议室内响起不小的议论声:“怎么还扯到了其他国家?”
“牵扯到国际问题,那就相当麻烦了。”
“老雷这消息哪儿来的,可靠吗?”
胡明海举手,问:“有治疗方案吗?”
主持人略微一顿,紧接着神情凝重地摇头:“没有。”
食堂内一片哗然。
从窃窃私语到面红耳赤的吵闹,有好些人明显坐不住了,想起身走人,可转头一看,胡明海泥塑金刚似的稳坐在门口,又只好僵硬地坐了回去。
“疾控中心半小时前就试图和gt实验室联系,但非常不巧,w国正由于政.治问题突然发生民众暴动,数万示威人群正在冲击国会,局势相当动荡,我们无法联系到实验室,只能另寻办法。但也有好消息,我们已经成功挫败了极端组织的又一次生物袭.击,rhj-5x的传播途径暂时被截断,现国家卫生部正派有这方面经验的权威专家和团队赶来,预估五个小时后将到达本市。”
因为这微弱的好消息,室内气氛稍微缓和了些。
“是,这次还得多亏了老雷。”
“他立了大功,就是不晓得人跑哪儿去了,怎么也联系不上。”
“上午市局遭了大难,几个主要负责人全在医院躺着,担子全扛在老雷身上了。”
“这些极端分子怎么办,要不要先协商,让他们交出救命药……”
这时,有人没眼力见地问:“不是说……赵厅长和他们是一伙的,能不能想办法从他入手?”
“哪里来的赵厅长,只有通缉犯赵睿龙。”胡明海突然不客气地开口,“现在远不到论功行赏的时候,全市的感染人数已经破千,其中死亡人数已经过百,而潜在的感染者正满大街的乱跑,全市老百姓的脑袋都裤腰带上挂着,现在是整个淮市生死存亡的时刻,无论多重多沉的担子,都得把肩膀鼓起来硬扛!”
众人深吸一口气。
胡明海高声问:“审判者余.党在哪里?他们手里是否还有能制造下次生物袭.击的病.毒?病.毒的生产储存需要场地,需要大量的水电,咱们市有没有地方符合?给审判者提供武器设备和资金的是谁,他们藏匿的窝点又在哪里?短短三天的时间,我们遭受了巨大的灾难,有那么多人牺牲,还有那么多人躺在医院里生死不明,那是我们的同事、朋友、家人,为了反抗审判者,为了挽救老百姓,为了让我们能安稳坐在这里,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哪有时间供我们胡思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