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搜索无果陷入困境后,舒墨疲惫地靠在墙上,盯着墙上那行歪歪扭扭、每条线都充满崩溃的总结陈词“我再也出不去了”发呆。
或许真的出不去了,原路返回可以搜索些吃食,但那些肯定不多,变态们不可能让这里成为生存探险的夏令营。两个大男人不知道能坚持多久,也不知道其他人什么时候才会发现山里的庙不对劲。
比较乐观的情况是现在张诚的同事已经开始搜索大山,寻找他们的踪迹,但极有可能最终线索中断在那个深入地穴的天坑里。
就算是发现了神眼的隧道,可那条漫长几乎相似的洞穴会花费大量搜索精力和时间。神眼间的蹊跷也极可能被忽略,因此那扇隐形门到最后没有被人发现也不奇怪。搜索人员反而会被隧道底下给吸引过去,浪费更多时间。
山里的庙也或早或晚会引起嫌疑,但能制造如此巧妙的山中迷宫的人,障眼法也一定不差,很难相信那群乡村警察能找到入口。
容铮他们又被那群讨厌的家伙给拖出,等他们来的时候,自己或许已经成了地下干枯的枯尸了——那样一定很丑。
舒墨摘下眼镜,看着镜片里反射出自己那张水肿憔悴的脸,想:居然到死还用这张故意扮丑的脸,真是让人不甘心。
他希望容铮那块木头能机灵点,在他的墓碑上不要用那张身份证上丑得不堪入目的寸照,不然他肯定会死不瞑目。
舒墨高度运转一通宵的大脑终于开始疲惫不堪起来,甚至产生了负面的胡思乱想,堪称重度焦虑。
早知道这样,离开的时候就该和容铮见上一面,用他本来的面目,不是这样平平无奇的样貌,给他留个恋恋不忘的念想,不至于过两年就找个相好。
感情这方面舒墨从来不懂得大度,电视小说里女主角死前要给爱人找下一任的想法,不会让他感动,反而让他觉得脑子是不是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