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鹏咳嗽一声:“那后来呢?”
“后来自然是调查来源。”小张说,“像这种新型合成毒*品都是由外传进来,短时间内国内也学不到生产工艺,只要打掉他们的海外运输通道,就能成功遏制这种恐怖的毒药。但这群人都是亡命之徒,也丧失人性,为了把毒*品运输到国内,居然还利用上了儿童。缉毒行动不仅困难还非常危险,当时付出了非常惨痛的代价,才成功查到这种毒*品在市里的窝点。”
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缉毒的风险都极高,因为毒*枭们掌握的走私线,不仅走私毒品,也走私军火。
贩卖集团往往在地方有根深蒂固的庞大势力,利用一切手段腐蚀组织,并且安排内鬼通风报信,没有地方是安全的。打掉一个团伙,付出的不仅是国家财产,还有更多缉毒警的牺牲。甚至还有许多潜入毒窝的卧底刑警,为了不暴露同事,到死都无法恢复名誉。
所以周鹏和小张都明白,短短“成功”两字的背后,是难言的艰辛和血泪。
“但那仅仅是一个窝点,背后还有更大的利益集团。想要斩草除根,彻底杜绝这种恐怖的毒*品在国内流通,还需要更多的深入调查。”小张说,“根据深入调查,毒*品的真面目也浮出水面。
“原来,这种新型毒*品名叫‘火烈鸟’,原本无色无味。贩卖它的毒*枭是个野心勃勃的外国人,他垂涎国内市场许久,在得到这种鲜为人知的新型毒*品后,便利用儿童和孕妇将它运输进了国内。
“为了方便打入本地市场,他在火烈鸟里掺入甜味剂伪装成糖粉,再偷偷投放在市内各大娱乐场所,勾人上瘾,以此打开销路。
“但他毕竟初来驾到,渠道不多,想拓宽销路赚取更多的钱,就不得不和地头蛇合作。粮老大就是当时勾搭上的,那外国人想利用他的渠道,把火烈鸟伪装成农副产品运输到省内其他城市。为了表现诚意,外国人特地先给了他部分产品。
“可粮老大错估了这种毒*品的可怕性,他万万没想到,火烈鸟毒性极大,不仅会对人体细胞和大脑制造破坏性损伤,还会制造恐怖的幻觉。而且如果服用过量,还会诱使服用者自杀,就像惨遭灭门的挂面一家。
“粮老大对此一无所知,贩*毒集团并没有告知他火烈鸟的危险性。而他本身是个老毒*腔,普通剂量已经满足不了他,所以他错估了剂量,直接一次性吸入了大量高纯度的火烈鸟,结果立刻产生强烈的恐怖幻觉,导致了之后可怕的血腥惨案。
“原本贩毒团伙处事非常小心,由于火烈鸟的成瘾性极强,又是尚未进入警方视线的最新型毒*品,里面涉及到的利益非常庞大,即使发现可怕的副作用,他们也不愿意轻易放手。
“所以一直以来,他们都在极力掩饰‘火烈鸟’引发的惨案,因此省内有段时间突然涌出了许多失踪人口。更可怕的是,这些失踪案远远发生在灭门案之前,说明他们对所有火烈鸟的服用者都有严密的监视。
“可能当时贩毒集团根本不担心粮老大会出事,就算出事了,他们也有丰富经验可以掩盖。却没想到,随后一起与他们完全无重合的诡异灭门案,会让他们露出了马脚,把火烈鸟暴露在警方面前。”
周鹏听到这,终于明白火烈鸟现世的前因后果,但他还不清楚,火烈鸟和后来倪家惨案间有什么联系,于是他催促地问出来。
“我正要说,在经过所有人不懈努力,终于打掉这个贩*毒团伙后,警方在贩*毒集团的窝点发现了一箱子的名册,记录的全是火烈鸟的吸食者。你记得我刚才说的,这伙贩毒团伙,对他们的贩售对象都进行了严密监控,而这个名册就是那份监视名单。随后在警方挨个登记翻查时,他们发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就是倪红昶的儿子倪建义。”
周鹏一愣:“什么?”
“倪大爷说过,他儿子从不吸毒,除了感情方面不是东西,生活上不是那种乱七八糟的人,怎么会突然对毒*品泥足深陷呢?而且他一个三点一线的普通人,又是通过什么渠道碰触到毒品?”
周鹏深吸一口气,他已经猜出来了:“倪建义意外误食了掺有火烈鸟的食品。”
“是,但不止他,还有他当时的女朋友,那个小三。”小张说,“他们两人是一个公司的同事,属于上下级的关系,经常跑同个项目,也经常一起参加应酬,应酬自然是去一些娱乐场所,毕竟咱们国内的生意是要喝点酒才好谈事。
“而正巧当时火烈鸟才进入淮市,为了拓宽销售渠道,毒*贩买通了酒吧的调酒师,把掺有毒*品的粉末当成糖粉加在了饮品里。这两人和被招待的甲方,一行七人当晚全部中招,成为火烈鸟的第一批小白鼠。
“而由于个体差异,只有三人表现出了强烈的‘上瘾’感。随后他们又以公司接待为名,去了这个酒吧。调酒师根据毒*贩指示,在三人的饮品里加入了纯度更高的火烈鸟,由此三人彻底掉入毒*贩的陷阱,为了吸食‘糖粉’,倾家荡产,家破人亡,最后也都以死亡告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