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这胶卷不大,可装满一整个包简直死沉。
不过王叔看着瘦,其实力气很大,像铁坨似的小包被他轻松地背在背上,陈启哲这时候手里还拿着张胶卷,看包里实在没缝塞了,就把胶卷塞裤子里,用皮带捆住。
五分钟后,装载完毕的两人重新推开门出去,走廊上这会儿空无一人。可能方才走来的打手正是来检查这里的人,想到这,两人脸色都有些不好,打手被他们打晕,无法给出回应,那些人肯定会回来查看,到时候他们绝对会暴露,必须尽快离开!
可唯一的出路已经有人把守,该怎么办,总不能一直打出去。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他们又重新回到了后厨,后厨这时候已经没什么人了,只有一个看起来像学徒的小孩正坐在地上玩游戏。
王叔朝陈启哲比了个手势,指了指天花板,陈启哲立刻懂了,起身从架子上拿起一个苹果朝摄像头猛地砸过去。
“呯!”
天花板上的摄像头一歪,苹果顺着墙迅速掉在地上,正好砸在那倒霉的学徒面前。
这时候王叔已经飞快摸到学徒身后,趁他愣神的瞬间,一个手刀手起刀落,砸在对方后颈,直接把对方撂倒,然后把晕过去的学徒五花大绑塞进柜子里,整套动作干净利落简直比动作片里的打斗还要精彩,陈启哲来不及惊叹,就被王叔一把掐住肩膀,拽着他推开了那扇通道的大门。
震耳欲聋的音乐声瞬间铺天盖地,通道的另一侧是另外一个世界。
陈启哲咽了口唾沫,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场景,这里是一个巨大的宴会厅,足足有三百来平米,灯光非常昏暗,看不清人脸,里面的人也都戴着面具,在他发愣的时候,王叔已经转了一圈回来,同时递给他一副面具,示意他也戴上。
因为灯光昏暗,所以他俩毫无压力地融入了宴会厅里,这里的人都穿着正装,男的西装革履,女的礼服长裙,正彼此低声交流,偶尔撞撞杯子,像极了电视里名流宴会的场景。
可看着这一幕,陈启哲却觉得非常眼熟,这不正和他刚看过的胶卷里的场景重合了吗!
陈启哲咬了咬牙,飞快地戴上面具,跟在王叔身后,朝人群走去,宴会厅里那种腻人的香味更浓了,没人注意到他们,都在专注自己的事。
这种聚会应该不是第一次了,所有的宾客都一副老练的模样,陈启哲很好奇他们面具下的脸,想看他们和那些变态的日本人有什么不同。
王叔一直紧紧抓着他的手腕,他们穿过人群,朝一处布帘走去。
那帘子很厚重,似乎在遮挡什么,周围也没人靠近,所有人自觉离开布帘至少三米的距离,见状他有些兴奋,心里期盼布帘后面就是出口,可当他们靠近的时候,周围的人就会停下谈话,朝他们看过来。
见到这样的反应,陈启哲对布帘后的东西更加好奇了。
于是他们装作只是路过,在靠近布帘的时候,王叔一个下蹲,低头系起鞋带。
那些探视的目光瞬间又消失了,显然在这种场合,选择一个避开人群的角落做些不太雅观的事情,是合乎逻辑的。
这时候,陈启哲走到了布帘边,他借着王叔遮挡的后背,轻轻掀开布帘的一角,一大股让人反胃的刺鼻酸臭味顿时涌了出来。
那是一种人类生理上难以忍受的恶臭。
陈启哲赶紧屏住呼吸,他想这应该是为什么地底会用那种腻人香气的原因。
比起外面的昏暗灯光,布帘后完全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外面微弱的光线根本不足够照亮里面的景物。
陈启哲悄悄拿出手机,调出电筒,借着灯光朝里看去,先入眼帘的竟然是自己那张惨白的脸,陈启哲吓了一跳,随即很快反应过来,这应该是一块巨大的玻璃。
玻璃的反光阻挡了他的视野,他只好把双手合十放在玻璃上,眯着眼睛凑上前看,还没看到什么,他听见了“咕咚咕咚”的声音。
这是水流动的声音。
陈启哲疑惑地皱起眉,天韵养生会所是个巨大的浴场,可没想到,在地底的第二层,居然也有水。
那里面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