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个四肢都被截肢,刻意做成人偶的活人。
她的脖子上被戴上了像狗链的项圈,眼神也没有聚焦,像是被打了麻药,任凭身旁的人cao纵她的身体,她的嘴紧跟着被人用钳子撑开,露出了没有牙齿的口腔。
陈启哲全身的汗毛瞬间竖了起来,他感到说不清的恶心,有些反胃地把手握成拳头抵在胸口。
他不能理解这种怪异的行为,不明白为什么要把活人弄成这个模样,这个女人是天生的残疾吗?
可她的牙齿一看就是被人为拔掉了。
为什么要拔掉呢?
陈启哲忽然想起上一段变态的画面,瞬间冒出了个可怕的想法——怎么可能?他呼吸一下急促起来。
画面缓慢前进,一个又一个盒子被推了出来,所有盒子里装的都是被做成人偶的活人,有男有女,他们全部被拔掉牙齿,也被截掉了手和腿。
然后下面做的人开始不停举牌,主持人激动地大喊敲锤,盒子接着贴上标记一个又一个地被推了出去,画面在疯狂晃动中停止,“咔擦”一声,胶卷终于放映完毕。
陈启哲把脸埋在手心里,他不断深呼吸,想让极速跳动的心脏镇定下来,可眼前一片黑暗的时候,他眼前总是浮现出那些“人偶”迷离无神的双眼。
在他有限的见识里,从没见过这样无法理解的场景,以至于他内心极度的震撼,连以往的三观都受到了冲击式的颠覆。
他尽量想说服自己这就是日本鬼子的变态,而在其他的地方肯定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在他自我排解的过程中,王叔已经把胶带取下来放回到架子上,他们不能让人看出来这里的东西被人动过,以免打草惊蛇。
接下来王叔用手机拍下了最近几个胶带盒上的标注,如果这里所有的录像带都是一场犯罪的记录,那说明最近的胶卷里能查到些什么。
几分钟后,陈启哲冷静下来,他看见王叔拿手机拍了几张照片后,又从架子里取下一卷胶带,装进衣服里,然后对他说:“刚才那卷录像不是真的,只是国外拍的猎奇惊悚电影,模仿的是纪录片的手法,看起来很真,其实都是假的,全是用的特效。”
陈启哲点点头,但他心里并不相信这个说法,如果真是这样,为什么王叔要取走其中一个录像带呢?
而更让人无法理解的是,天韵会所里为什么会有一间这样的屋子,这里面的录像带和天韵会所又有什么关系?
来不及深思,王叔手里的对讲机突然响了,他们提前约定了暗语进行沟通,这时候张轩和他爸带回了消息,他们在二层发现了那三个警察的踪迹,但情况不容乐观,他们现在有生命危险。
听到这里,王叔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在地底出现危险那肯定是被发现了,紧接着地下的警戒会变得更加严格,甚至危及到他们。
另外一方面,在这种隐秘的地方被人抓住,其他人根本没法救援,因为那意味着自投罗网。只有回到地上,联系局里派更多人过来。
然而就在这时,单独巡视的警察带来了更坏的消息,他们进来的通道开始有人把守,天韵会所也开始排查人员。
情况变得十分不妙。
陈启哲原本想救人的勇气瞬间荡然无存,他忍不住开始害怕起来,浑身犯起哆嗦,王叔还算镇定,他走到门边,把门开了条缝隙,正准备出去,突然脸色一变,猛地退回来,把门重新关上。
陈启哲的心脏“呯呯”直跳,张嘴用口型问:“怎么了?”
“有人来了!”王叔皱紧眉,目光快速地在房间内扫视。
突然,门把手发出“咔擦”声响,然后缓缓转动起来——有人正试图从门外进来。
陈启哲瞳孔倏地一缩,呼吸都屏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