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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6章 致命的吸血伯爵(二十二)第二个复仇(大修)(2 / 2)

突然,不远处传来人的哭声,他只好睁开眼朝打扰他的声音看过去,一个和他一样绝望的中年男人正靠在墙边,哭得歇里斯底像个小孩。


他应该也是丢失了最重要的东西,所以活不下去了吧。他忽然心生悲凉,感觉这黑夜无边无际,层层把他包围,根本喘不过气。


那人也发现了他,一时之间忘了哭泣,像是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惊恐万分地喊:“同学!”


还不等他回答,那人握在手里像心肝宝贝的手机突然发出一声奇怪的响——


周鹏趁着李彬一时神情恍惚,猛地一跃而起,狠狠地抱住他的腰,原地打滚摔在了地上,他手里的枪也被摔在了不远的地上。


李彬猛然回过神,睁大眼睛,拼命地开始挣扎。


周鹏的下巴被撞了好几次,感觉头晕目眩,肋骨都要断了,本就不济的力气就要用尽,手就要抓不住了,眼看李彬半个身子挣脱开,伸手去抓地上的枪。


周鹏咬着牙,死命地抓扯他的衣服,然而李彬的力气更大,他回身用力朝周鹏受伤的脚一踩,趁他吃痛瞬间飞快朝前扑去,一把摸到了枪。


千钧一发之际,门“嘭”的一声被撞开,支援的警力终于赶到了,魏威冲在最前面,对着李彬刚拿住枪的手用力一踹,剩下的人跟着扑了上来,七手八脚按住了疯狂挣扎的李彬,周鹏把他们挥开,然后两手把李彬死死抱住,朝他们吼:“快去救那个孩子!半空还吊着一个!”


朱珂阳被人拖上来的时候半条命快没了,这孩子吓得两腿发软,根本站不起来,软塌塌地趴在地上,他居然没有尖叫,可能是吓过了头,只是默默流着眼泪,任凭人叫唤都不答声。


周鹏两手抱着李彬,眼神担忧地看着朱珂阳,直到医生护士拿着设备匆匆赶了上来,做了一番简单的检测确认两孩子都没什么事,他七上八下的心才缓和了下来。


总算是救下了两个人,周鹏看着两个孩子被前后两辆救护车带走,又有些担心手底下人手下没准,便指着李彬嘱咐了一句:“那是我侄子,你们小心点。”


李彬似乎听到了,他惊讶地抬起头,远远看了周鹏一眼,忽然他张开嘴,似乎有话要说,可这时候医生已经把车门关上,彻底隔绝了两人视线,根本不等周鹏上前,救护车就扬长而去了。


其实周鹏也没顾上想什么,他已经精疲力竭,脱力地倒在地上,全身的衣服已经汗湿了,在天台暴晒了十分钟,感觉全身被火撩过似的发烫,他干脆脱下衣服,拿矿泉水从头顶浇下去,余光看见魏威满头大汗地举着手机跑过来,他一抬头,冲魏威招了下手:“怎么了,这么着急?”


魏威没比周鹏好多少,全身也汗湿了,但他没周鹏那么不要脸当街脱衣,毕竟对街还有过路的路人拿着手机在对着他们拍照,魏威气喘吁吁走到他身旁,把手机递给他:“刚在天台发现一个手机,我打开看了一下,发现是孩子的。”


周鹏一愣之下,拿过手机,小心点开屏幕,一眼就看见屏幕上的照片,发现那是郑平李义还有自己在认识那天拍下的照片。


他内心忽然感到一阵说不出的悲凉,时过境迁,那么多年过去了,照片里只剩下了自己。


他没想到,李义还有个儿子。


郑平家里是彻底没了,他那时候还没结婚,父母得到消息的时候,老爷子心梗去了,只剩下他*妈还活着,可活着也像是行尸走肉。


周鹏每年逢年过节都会去看看,老太太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前段时间他住院,恰好遇见了老太太,说是不小心摔伤了,大半年只能躺在床上。


周鹏长长叹了口气,他翻开手机的通讯纪录,发现李彬朝一个号码打了两个电话,时间一次在早上十一点四十分的时候,一次是在他进天台之前,周鹏狐疑地看着这串号码,莫名有些眼熟。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他忙把李彬的手机塞给魏威,接起了电话:“喂,哪位?”


“周鹏啊,你在忙吗?”手机那段响起一阵苍老的声音。


周鹏一愣,看了眼手机,随后神色复杂地钻进车里:“杨姨,你有什么事吗?”


“不知道有没有打扰你。”杨秋珍语气有些焦急,“我刚刚看电视节目,就是那个省公安厅搞得普法节目,还看见小余了,可有个什么叫做r的人……说八年前夏天,有一起冤案,有个坏警察,为了帮毒贩掩护,杀了一个目击证人,反而成了烈士,那证人却被诬陷成了罪犯。本来……本来我没多想,可刚刚好多人给我打电话,说我儿子……”


周鹏呼吸一滞。


这时,魏威打开了车门钻了进来,急匆匆地指着李彬手机里的通讯纪录说:“这号码是电视台的。”


另一边,手机里杨秋珍慌乱的声音紧接着传来,她说:“……郑平就是坏警察。”


……


……


“视频我给你转码发过来了,r打完电话十分钟后,就有人上传视频,还好网警动作快,已经全删了。”电话里多米刚说完,舒墨的手机就响起了信息提示音,他冲容铮打了一个手势,随后原本正在公路上飞速行驶的汽车缓缓停在了路边。


此时才下午三点半,一天里最炙热的高温开始笼罩这座城市,公路上行驶的车辆趋近于零,网络却被一连串应接不暇的消息炸得热火朝天。


容铮拿过舒墨的手机,随意一点屏幕,便弹出好几条耸人听闻的标题——“八年冤案揭发烈士变黑警”“网爆黑警账本,十年内部交易”……


容铮眉头皱了又皱,在旁的舒墨转述多米传来的消息:“有好几个街区出现小范围的人群聚集,不过很快就被发现疏散,看起来不像是有组织的行为,更像是凑热闹的民众自发聚集。主要这段视频太轰动了,加上刚才电视直播里的推波助澜,引起的影响力比我们预想的还要大。还好你及时做了准备,调了部队过来,不然仅凭现在的警力很难控制得住。”


说完,舒墨抬手打开了信息,点进刚发来的视频,那是一段录像。


录像的主角是一个脸色发青、瘦得像骷髅仅绷了层皮的中年男人。背景是个黑乎乎的屋子,看起来很破,像农村里自家搭建的砖土房子,参差不齐的红色砖墙缝里透出些光线,有不少苔藓和野草从缝隙里野蛮生长冒了出来。


他没有被绑,坐在一张掉了漆的木椅上,但肢体语言和神情却依旧是紧绷和害怕,似乎刚挨过揍,脸上还有些淤青,嘴角也破了,额头肿了两个老大的包,暴露在外的手臂和腿上也全都是大大小小的淤青和红点。


舒墨只看了一眼,就眉头紧皱,指着中年男人身上大小淤青说:“全是针眼,这人是个搞粉的,身上没一块皮肤好的,看见脖子那里的淤青没,这人已经‘开天窗’了,估计活不了多久了。”


“嗯。”容铮神情凝重,朝舒墨点了下头,继续朝下看。


视频里,那中年男人正惊慌失措地看着镜头的右下角,那里似乎有人在小声说话,中年男人不时咽下唾沫,吸下鼻子,然后慌忙地点头摇头做回应。


这个中毒已深的中年男人早就活得不成人形,被时不时的毒瘾折磨得神志不清,根本不需要太多威胁,就选择了服从,也就沟通了不到半分钟的时间,中年男人抬手擦了下鼻子,望向镜头,他一张口,就是被毒品腐蚀的一口黑牙,结结巴巴地说:


“在,在八年前,我在火车站那边混,要,要接一批从h市运来的白娘子就是海洛因,结果突然有人接到消息……说,说是被人发现,要我们赶紧撤……可,可白娘子还在车上,好几千万的货,不能,不能说不要就不要,干脆就让我们把东西绑在身上分散带走。我那时候走最后一个,刚出去,就撞上了一个,一个小个子……他非拉着我,不准我走,我急得想跑,便和他打起来。结果这一打,一袋粉掉地上,那可是好几十万,要没了我这命也没了。我急得眼都红了,可那死小子就是死活不放手,这时候好巧不巧,一个穿制服的警察冲过来。我心想,坏,坏了!肯定死刑了,我正害怕,那警察居然没抓我,还把我拉起来,让我快跑,我心想,怎么回事,一看他有些眼熟……好像,好像曾经在会所里见过。我那时候没敢多想,能逃就赶紧逃,抓起那袋粉爬起来就跑,跑的时候我听见身后在吵架,就回了个头,这,这一回头把我吓死了!”


中年男人深深吸了口气:“他把枪……就按着那小个子脑门……然后轰的一下,特别大声,我耳朵都要聋了,那小个子的脑袋瓜当即就打爆了,到处是血和脑浆,我吓得根本走不动,就坐地上,可……可还没反应过来呢,有辆货车从我脚边上开了过去……”


说着,他比划了一下,心有余悸地摇摇头:“就那么近,‘嗖’的一下,就冲过去,然后就听到‘嘭’的一声,那警察被撞飞了,结果那货车没停,那警察从天上掉下来的时候,那货车又朝后退,把那警察给压进了车轱辘里,那场面血肉横飞的!可吓人了!”


说到这,镜头里有只戴黑色皮手套的手拿了张两寸照片出来,放在中年男人面前晃了晃。


中年男人有些近视地眯起了眼睛,他头前倾靠近了些,随后眼睛一亮,用力点了两下头,笃定地说:“就是他,开枪的那个警察!”


他话音刚落,那张两寸照片就被反手贴在了镜头前——那是一张警察的寸照。


看到这里,容铮已经屏住了呼吸,但还不算完,视频后面还附了一个二维码,点进去是几张时代久远已经发黄的纸,不过还依旧很清晰,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名字,每个名字后面还缀了日期和具体数字,似乎是本以“万”计的账本。


很明显这是一份专门纪录毒贩和警察交易的贿赂名单。而里面有个被特地圈了红线的名字,正是毒贩口中的黑警——郑平。


这个时候,容铮几乎一颗心沉到了谷底,即使早有准备,可万万没想到信息的最后居然直指到警方内部。


然而这些所谓的证据和证人证词其实压根经不起任何推敲。吸毒的人大多不人不鬼,丧失人类最基本道德底线,为了毒品甚至可以卖妻卖儿,更别说几句构陷人的鬼话。而所谓的账本,如果查不到银行纪录,只能作为线索不能作为证据。


此时此刻,他已经完全不敢想这段视频之后,警方即将面临的波澜和压力,难怪刚才手机的提示音响个不停,可想而知,这短短半小时,警方名誉扫地,公信力崩溃,接下来是媒体的狂欢,网络不知道会乱成什么样,光是想到即将迎来的一幕,他就感到一阵头皮发麻。


就在他心烦意乱的时候,舒墨拿着手里的平板突兀地开了口:“不对劲。”


容铮转头去看,舒墨正戴着耳机来回看着方才电视直播的录像,他把耳机取下一个拿给容铮,指着屏幕:“你听,有没有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


这一段视频里,r通过热线说了一大串自白,是为了打破余宏军的心里防线,好在之后牵着他鼻子走。


容铮一抬头,闻见了舒墨头发上残留的淡淡柠檬味,一时有些出神,然而嘴上还是低声问:“怎么?”


“这段,还有这段,”舒墨没注意容铮的小动作,把视频拉回到r前几次提问的部分,再反复播放一遍后,转向容铮,“这些问题看起来像刁难,可和问余宏军的有非常大的区别。你看,他问那个推理小说家和自媒体娱乐博主的问题很简单,这些人都是网络红人,说简单点,就算不是r的人,也能知道这些问题可以让他们尴尬。你看,我刚随便一个引擎搜索了他们名字,就会蹦出四五条类似网友质疑。”


容铮先是一愣,随即立刻反应过来:“反而他问余宏军的都非常隐私,不仅局里不知道,恐怕就连他家里人都不怎么清楚。你怎么想?”


“我现在还想不明白,就觉得不太对劲。”舒墨考虑了下,说,“只是觉得,这个人不太像组织里的人,感觉语气欠缺点,没他们那股不可一世的嚣张劲儿。”


“什么意思?”容铮不明所以,拧紧眉头,“你不是说r是个组织,那在电话里说话的分属不同人不是也很正常?”


他偏头看向舒墨,舒墨没吭声,他闭着眼仰头靠在椅背上思考着什么,手指有节奏地在平板上敲了几下:“说话语气不一样,问题也有区别,感觉不是全知全能,不太像那群人,但和上次目的倒是差不多,都是往警察身上泼脏水,还有这段视频,挺有r风格,”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睁大了眼睛,轻声问:“你说,这个r会不会是有人假冒的?”


容铮嘴唇动了动,想要说些什么,突然听见背后传来几声车笛,他转头一看,边上不知什么时候停了辆警车。


他们这次出来是私车公用,征用了多米那辆黄*色敞篷小跑车,没有挂特殊牌照和特别标识,警车上的交警下来,朝他们一挥手,大喊:“这边不能停车!”


这也是奇怪,整条马路空空如也,就算停在这里个把小时,也不会把路堵了。平时不会有人管,可能今天运气不太好,刚停路边就遇见了交警。两人无声对视一眼,彼此心有灵犀决定不要声张,各自笑了,一边发动车,一边拿出手机查看地图。


车刚发动跑了几步,舒墨忽然按住了他的手,带着一身清新的柠檬清香靠了过来:“等等,走岔了,要往那上边开,从沙滩过去。”


半小时前雷局给容铮来了个电话,支支吾吾给了他一个海滩的地址。容铮看着手机屏幕确认了一遍,发现定位离他们还有一段距离,得要再朝海滩里面开,是靠近海的位置,据说附近有个挺神的庙子,应该就是他们要去的目的地。


舒墨打算下车,刚把车门开了条缝,就被容铮一把拉住,一言不发地朝他使了个眼神,视线意有所指地落在不远处正在朝他们探头的交警身上。


“先别下车,”容铮看着后视镜的眼神冷了下来,压低声音说,“我们再开一段路,你看前面有没有可以停车的地方。”


舒墨立刻会意,当即朝前一指,迎着海边咸湿的热浪,操着一口不知道哪个地方的方言,扯着嗓子撒娇:“达令,就在前面一公里的地方,有家冷饮店,我们去那里,我想吃海鲜!”


容铮不禁笑了一声。


“轰”的一声,黄*色小跑在靓丽的环海公路上留下一串带有尾气的轰鸣声,直到整个车身消失在视野里,那站在警车旁穿着交警制服的中年男人这才拿起手中的对讲机,不太在意地说:“没什么,是两个游客,已经打发走了。”


那头不知道说些什么,中年男人一脸心有余悸,手脚有些发抖,他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唾沫,擦掉了额头上刚泌出的汗,感觉太阳的热气顺着食道一溜钻进了五脏六腑,他难受地靠着车,从怀里拿出根烟点上,心事重重地说:“又沉海,这月都他娘地沉两回了,还有没有完?”


把对讲机放回车里,中年男人重重地叹了口气,好像感觉很心累,等做了番自我架设后,他把燃尽的烟头往沙滩一扔,伸手拿起帽子,撸了一把湿漉漉的头发,然后转身去开车门。


突然,他听见背后传来脚步声。


公路边连接着沙滩的沙子不是那种细腻的绵沙,而是又粗又大的颗粒,非常硌脚,无论动作有多轻,踩在上面都会咯吱作响。


中年男人神情一紧,浑身运动神经立刻上线,可还没来得及回头,就被人从后面一把捂住嘴,粗暴地塞进了后车座里,脑袋正好一下嗑在在了半开的车窗上,中年男人疼得当即白了脸,张开嘴正要来个惨叫,又被人捉住了衣襟拽了起来,他忙喊:“你们干嘛,这是袭警,可是要坐牢——哎哟!”


他话还没说完,两只手臂被人撇到背后绑了起来,由于长期缺乏运动,这一拉扯直接拽到手背上的筋,他立刻疼得眼泪花直冒,知道自己是遇到了硬茬,登时能屈能伸地哀求起来:“两位爷,这是怎么了,我这是做错了什么事吗?”


把他塞进去的是容铮,刚才他觉得这交警出现的有点不同寻常,于是下意识留了个神,刚转身过去就听交警拿着对讲机说着什么沉海,他直觉这里面肯定有问题,当机立断直接把人先抓了再说,结果刚把人抓住,这交警居然来了句江湖气十足的讨饶。


难不成遇上了个假交警。


容铮和舒墨无声对视一眼,他把后车门一关,分外冷漠地先搜了中年男人的身,把他身上武器装备卸了个干净,然后从他衣服兜里拿出一张证件递给了坐在驾驶位的舒墨,舒墨打开证件仔仔细细看了一眼,随后对他说:“是真的。”


那中年交警内心惊疑不定,搞不清这两人是谁,一听这话,他忙坐了起来,讪笑着说:“是,我是真交警,你们看,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你是管这片的交警?”容铮把证件翻来翻去拿手里看了看,撩开眼皮扫了他一眼,“章平?”


“是,我叫章平,平时就专门管这片海滩,这不快暑假了吗,上面下文件让我们管管乱停乱放,酒后驾驶,这才得罪两位——”


“不对吧。”舒墨忽然插嘴,“我刚刚听你电话里说,你的业务范围挺广,居然还包含了沉海。”


那中年交警好像听不明白,瞪着眼睛装疯卖傻:“什么沉海?这海风太大,你听岔了,我说的是乘船,哈哈,乘咱们这有名的海上渡轮。”


“给我老实点!”容铮觉得这里面肯定有猫腻,准备叫人把他带回去审,突然,车里的对讲机响了,只听那头有人说:“老章,货都已经运来了,马上送到洞里,你快点过来!”


这句明显的黑话让容铮和舒墨的神情同时一紧,这时那中年交警骤然爆发,拼命挣扎着朝对讲机冲去。


他准备奋力一博,朝对讲机那头的同伴求救。


突然,“咔擦”一声,一个冰冷的管状物对准了他的后脑勺,中年交警浑身一僵,耳朵后面立刻应激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那是手枪扳倒击锤的声音。


他冷汗淋漓地转过头,果不其然看见一个黑洞洞的枪口正对准自己的额头中间。


这一瞬间,他满身的白毛汗全刷地一下立了起来。


作者有话说:【1】“开天窗”:通过颈动脉注射、股静脉注射的***方式,非常危险,极易当场猝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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