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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9章 致命的吸血伯爵(十五)重新调查(2 / 2)

根据网管的记录,江洋在连续一个月的时间里,每天下午五点到六点之间,到达网吧里。这是一个已知的必然条件。


而警察出现在丁字路口是一个未知的随机条件。


如果除开杀人这件事,其他事情都是精心策划呢?这个看起来十分简单的案子,在现在看来,后面有着巨大的阴谋,完全超乎了舒墨的想象。


舒墨内心感到巨大的震惊,他没有想到自己只是了解一下案件的过程,却发现了这一团又一团的谜团,仿佛眼前被蒙了一层擦不干净的水雾,能看个轮廓,却看不出个究竟。眼下这案子,和r会有关系吗?


还是不一样,这个人比起善于利用网络造势的r,更加了解警察的办案流程。想到这里,舒墨忽然感到了喘不过气的沉重。


吴晓聪看舒墨一直看着手里的记事本,眉头越皱越紧,心中骤然有种感觉,急切地问:“大哥,你也觉得江洋没杀人吗?”


“没有,”舒墨犹豫地摇头,“我还不确定,现在疑点太多,但是这些疑点不足以推翻先前的证据。”


比起之前从不被人相信,“不确定”三个字对于吴晓聪这样的孩子来说,已经是非常肯定的话了。


吴晓聪有些激动,追问他:“你还有什么想知道的?”


舒墨想了一会,低声问:“江洋是个怎样的人,他会不会参与到一些不法组织……”


“不可能。”吴晓聪已经猜到他要问什么,态度很坚定地打断了他的话,“我和江洋是出生入死的兄弟,他无论遇见什么事都会告诉我,要是他参与到什么阴谋里去,他肯定会忍不住炫耀出来,他就是那样的人,心里根本就藏不住事,也没那样沉重的心思。”


舒墨闻言点点头,又叹了口气:“没人会相信你这些话。”


因为他也是不*良少年,也和江洋一样到处惹是生非,所以他的话根本没有可信度。


吴晓聪咬紧牙,着急起来,问:“那要怎么才能证明他没有杀人。”


“要证据。”舒墨说,他看着高大少年,感到了他对朋友格外诚挚的信任,不由地降低了音调,温声说,“找到现有所有证据链的漏洞,最简单直接的是,证明他根本不在案发现场。”


吴晓聪沉默了下来,努力思索一阵,忽然,他眼中光芒一动,抬起头来,目光炯炯地望向舒墨:“那重演一遍,按照我们当晚发生的情况,全部重演一遍!”


……


……


“从时间表上来看,江洋采取了一种不为人知的方式,偷偷离开了网吧,并在十分钟的时间内赶到案发现场杀害了警察,然后趁乱混进人群,换掉了血衣,收起了刀具,如果不是第二天出现的意外,这几乎是完美的作案,因为一般人很难想到,一个高二的学生,会做出这么让人无法理解的案子。”


电视里,中气十足的主持人对案件介绍完毕,随后嘉宾们开始了唇枪舌战的辩论。


舒墨领着吴晓聪和杨波从网吧出来,看见一楼里聚集了不少人。


右上角的一台55寸电视上正在播放省电视台的直播节目。


“那个小杀人犯,就是在咱们这里十四楼,听这楼层,十四十四,就是要死要死啊!”一个脸上粉堪比抹墙的三十岁妇女对旁边的物业说,“我看你们要把十四楼给封起来,不然以后还指不定要出什么事。”


“就是,这事情邪门的很,十四楼那个网吧,鱼龙混杂,今天是杀人犯,明天就有可能是弓虽奸犯,唉,前几天我加班晚了,进电梯有个男的色眯眯地盯着我胸口看,太可怕了,就是那网吧的。”旁边一个年轻小姑娘连忙娇滴滴地搭腔,边抱怨还边用手护了下上衣。


一旁的男人发起牢马蚤:“那个网吧人那么多,本来上下班的时候抢电梯就很难了,这些人也来,我看应该让他们走楼梯。”


这栋大厦全都外租出去了,租客主要是搞金融和保健药的,别看这群人七嘴八舌,有着指点江山的一派神气,其实也都是楼里的打工仔。


物业是个老实巴交的年轻保安,不敢凭借群众们的两句话就让十四楼的业主灰飞烟灭,于是选择了听不懂话似的傻笑。


舒墨本来打算领着两孩子直接走,谁知道被眼尖的人认出孩子身上的校服,和方才电视里江洋被警方找到的血衣一模一样,便立刻投来好奇的目光,边盯着他们上下打量,边别开脸小声议论。


杨波推开大门的动作一顿,忽然开口问:“我那天做错了吗?”


舒墨一时没明白,疑惑地“嗯?”了一声。


杨波心事重重地扫了一眼四周,视线最后失落地落在脚面上,小声嗫嚅道:“我觉得,我觉得我做错事了,我不该把那衣服的事情说出来,这样江洋就不会被抓,事情就不会闹到今天这样的地步……要是,要是人真的不是他杀的,那我岂不是害了他。”


说着,他哽咽一声,低下头,用胖乎乎的手拽紧衣摆:“我真的不想害任何人。”


“你的确做错了。”舒墨放轻声音,对他说,“你丢了钱后,应该老实地告诉家长请求原谅,而不是选择去诬陷其他同学,这不仅仅是错了,还是大错特错。”


杨波头越来越低,像被打了霜的麦穗,萎靡不振地盯着鞋面。


“不过,”舒墨话音一转,笑了笑,“你也做对了,看见了江洋书包里的血衣没有选择隐瞒。”


杨波猛地抬起头,不太明白地看向他:“可是江洋不是有可能不是凶手吗?”


“向警方提供线索是正确的,核实线索的正确性,应该由警察来确认。”舒墨拍了拍杨波肉乎乎的肩膀,沉声说,“如果江洋不是凶手,那做错的不是你,是做调查的警察。”


虽然得到了这种的回答,杨波依旧有些闷闷不乐。


走出大厦的大门,晃眼的阳光直射下来,舒墨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指着面前的两条路线:“我和晓聪用各自最快的速度走到府城路,杨波你慢慢过来,可以沿途问问附近的商家,在4月15日晚上是否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杨波点点头。


吴晓聪捏紧了拳头,咬紧牙关:“我会证明他是无辜的。”


商量好细节后,舒墨按下计时器:“出发!”


绚烂的阳光从头顶撒下,舒墨跑了两步后感觉略有些喘,熬夜的后遗症来得比预料中的快,体力要比平时下降了大半。


杨波和吴晓聪的身影已经消失了,吴晓聪走的路是一条像蛛网一样复杂的巷道,巷道里常常堆积着杂物,会延缓奔跑的时间。


舒墨走的是大道,但是这条道路在修地铁,长期被围墙围住,不过也并不是不能走,那里的施工早就在三月份结束了,道路已经恢复原状,没有危险,所以施工方特地留了一个小门供行人同行。


这是一条直通到底的直线,速度会快上很多,不到四分钟的时间他就跑到了后门,出了后门是一条岔路,按照地图显示,舒墨和吴晓聪走的路会在这里交汇,但他没有看见吴晓聪的身影。


道路越朝里越狭窄,还有人在狭窄的巷道里摆上几张桌子搓麻将。他不得不从跑变为走,费力从人群中间穿过。


这条路比想象中难走太多,到处都是障碍物,还能看见拐弯的角落里有一些用纸壳和塑料搭着的简易帐篷,整条巷道里充斥着潮湿的水霉味和垃圾发酵后的臭味。


长期住在这里的人,可能已经习惯了这个味道,可对于初来乍到的人来说,这味道简直令人无法忍受。


舒墨屏住呼吸一口气跑出去,在跑了大概不到五十米的距离,他突然感觉到阳光从头顶毫无遮蔽的直射而下,这才发现已经走到了头,他赶紧按下手机上的计时器,时间停留在十一分二十七秒。


这时,面前一阵卖小吃的吆喝声响起,他应声抬起头,看见了那把标志着死亡的大伞。


“就是这里。”舒墨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站直了。


又过了几分钟后,吴晓聪和杨波陆续赶到,吴晓聪花费时间最长,总共花了17分钟。


看见最早到的舒墨花了11分钟的时间,吴晓聪有些兴奋:“这样是不是能证明江洋没办法在十分钟内达到现场?”


舒墨神情依旧凝重,他摇摇头:“我过来路上全是打麻将的,从他们身边经过,需要花些时间。可按照415日当晚情况,天下着雨又停电了,这些打麻将的很可能待在屋里。如果按照这样的情况来计算,十分钟以内达到这里是有可能的。”


吴晓聪难以掩饰内心的失落,颓废地蹲在地上,两手抱着头,“呼呲呼呲”喘着粗气。


杨波在街边买了三杯冰奶茶跑过来,看见吴晓聪动作一愣,然后小心翼翼地凑到舒墨面前,低声问:“那就是说,江洋在十分钟内过来,只能走你刚才的路,是吗?”


舒墨眉头不展地点点头,他对这个结果也感到有些丧气,没想到那个做计划的人这样高明,根本不给人留下任何的漏洞。


就在这时,杨波突然夸张地“哎哟”大叫一声,指着方才舒墨跑过来的那条路:“大哥,你刚刚是不是经过了地铁的施工地。”


杨波突然起来的激动,让方才丧气的二人莫名其妙地对视一眼,舒墨疑惑地点点头:“是,这两个月时间里,那里一直没有拆。”


杨波脸上被肉挤成细缝的眼睛顿时一亮:“我们现在是不是能肯定,假设4月15日晚,江洋要去杀人,必须走这条要穿过施工通道的路?”


舒墨一愣。


另一边,吴晓聪突然暴怒,大喊:“你胡说什么!”


他猛地站起来,一把拽住了杨波的衣领,把他按在墙上,朝他耳边大吼:“他没有杀人,你不要冤枉他!”


这时,杨波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却依旧执着地看着舒墨,咬着牙问:“是不是?”


舒墨忽然明白了什么,赶忙冲上前把吴晓聪拉开:“是,如果江洋是真凶,他必须要经过那段工地,否则其他路都会超过时间。”


“等等。”吴晓聪终于感觉到他们这些话有点不对劲,把杨波放下来,问,“这什么意思?”


杨波喘了口气,有些畏惧地朝后退了一步,抽了口气后,他觑着吴晓聪的神色,很轻地说:“刚刚……我刚刚看了,在施工那段路,有好几个监控头。”


吴晓聪扬起眉毛,还是不明白:“那又怎样?”


“这是唯一一条能十分钟通过的路,如果监控没有拍到江洋出现,就能证明江洋根本不可能到达这里。”杨波说着,忽然变得胸有成竹,自信起来,语速也渐渐加快,他兴奋地说,“我爸他是专门做钢材生意的,我听他说过,像地铁这种大型市政工程,以免出现意外,会专门有备用电,也就是说,就算4月15日那晚上,整个市中心都停电了,但地铁工程不会停电!”


吴晓聪终于听懂了,立刻举一反三:“对,就算网络停了,可监控头有电,就能用。”


杨波点点头:“而且这种重点市政工程,施工方为了避免责任,会专门留存监控视频。”


随后他有些苦恼地皱了眉:“不过,这些东西都被放在资料室里,我们得找好几个部门盖章签字,还要编造个借口。没事,我可以找我爸帮忙,就是不知道他会不会理我……”


“这都不是什么大事。”舒墨朝杨波投去一个赞赏的眼神,然后转身走到一边,拿出手机拨出一个号码:“多米,帮我黑一个资料库。”


……


……


周鹏坐在法院对面二楼的咖啡厅里,桌上的柠檬水一点没动。


站在吧台边的女服务员毫不避讳地朝他看了好几次,目光每次碰触到他脏兮兮的t恤都不由自主地皱了皱眉,她有些担心,这是个来白蹭空调的。


又过了五分钟,桌上的柠檬水依旧没动,她终于忍不住了,拿着酒水单走上前:“先生,要点咖啡吗?”


周鹏抬起手腕又看了一眼时间,随即朝女服务员摇摇头:“等一下,我等的人还没来。”


女服务员在旁边提醒说:“我们这里有最低消费,要求每人48……”


“我说了,等一下!”周鹏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想了想,又从兜里掏出五十拍在桌上,“拿去,不要再来烦我。”


女服务员拿起五十离开,走了几步后不屑地撇撇嘴:“拽什么拽,就五十元,来这里冲什么大款啊。”


这声音不大不小,周鹏刚刚能听见,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又低头看了一眼时间,发现离约定时间已经过了半小时了。他忍不住心里发起愁,担心这朱珂阳是不是不会来了。


这时,挂在门口的风铃发出一串空灵的声响,周鹏抬起头来,看见门口站着一个穿校服的学生,正打量着四周,在目光和周鹏触及的时候,那学生明显地一愣。


“朱珂阳同学!”周鹏忙朝他挥了挥手,先做了自我介绍,“我是老余的同事。”


周鹏刚刚在法院门口挂了彩,现在看起来灰头土脸,实在和警察的形象相距甚远。


朱珂阳站在原地犹豫了下,似乎在考虑要不要离开,周鹏连忙把靠在椅子上的拐杖拿起来,然后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朝朱珂阳咧嘴笑了笑:“来,快坐,外面挺热的,要不要吃冰激凌。”


周鹏一咧嘴,那口白得晃眼的牙齿就露了出来,从面相上来看,周鹏生得一身正气,实在不像是个坏人。


朱珂阳上下打量了一番周鹏,走到他对面,拉开座位坐下,然后问:“我能看看你的证件吗?”


周鹏忙把写着公安的警察证拿出来,还叫来服务员,给朱珂阳点了一杯水果沙冰。


朱珂阳拿过他的证件很仔细地看了一遍,在看见职务上写着“重案组组长”时,本来抿紧成一条直线的嘴角忍不住翘了翘,还心情颇好地问他:“你比那个老警察的职位还高吗?”


周鹏本来还担心这孩子转头就走,可现在看这孩子的反应,觉得有些意外。一般只有大人才会特意留意这些,没想到一个孩子也会那么市侩。


他拿过证件放回包里,含糊地“嗯”了一声:“我是专管刑侦的,他今天有事来不了,所以委托我过来。”


“我知道,我刚刚在电视上看见他了。”


“那你还过来?不怕扑个空?”


朱珂阳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因为我想反正逃课了,不如找个地方放松下。”


这时女服务员走过来,把点好的沙冰放下,朱珂阳连忙吸了一大口,接着畅快地叹了一声:“热死我了。”


“朱珂阳,我们就开门见山吧。”周鹏看朱珂阳把沙冰喝了大半,才开口说话。


朱珂阳闻言一顿,扭头警惕地看了一眼四周,又深深吸了口气,低声说:“我要说的,你可能会不相信。”


“不会,”周鹏端正了一下坐姿,直直地盯着他的眼睛,“今天我来,就是专门听你说的话。”


“好吧,”朱珂阳点点头,“不过,我需要知道一个问题。”


周鹏扬起眉:“是什么?”


朱珂阳向他手边的拐杖努了努嘴:“你的腿是怎么受伤的?”


周鹏一愣,随即沉下脸来,他伸手摸了摸冰凉的拐杖,低声说:“和犯罪分子对峙的时候,他引爆了爆炸。”


朱珂阳睁大了眼睛,咬着吸管看着他的脸色,好奇地追问:“他死了吗?”


良久,周鹏才沉重地点点头:“死了。”


“那是犯罪分子吧,”朱珂阳不太明白地看着他,“为什么你看起来很难过?”


周鹏苦笑着摇摇头:“我只是不想看见人死。”


朱珂阳没有再追问,他的眉头皱起,似乎在思考,过了一会儿,他对周鹏说:“你是个好警察,”


周鹏笑了一下,很快又敛去,他急切地问朱珂阳:“能不能告诉我,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是这样。”朱珂阳低下头,轻轻咬着吸管,把当天的事情事无巨细地全说了出来:“……我看到有个人影突然从后面的街钻出来,他手里的东西在闪光,我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他把那警察割喉了。”


周鹏觑着朱珂阳的神色,发现这孩子说话的过程中异常平静,只是在回忆说到具体的人的时候会有迟缓的停顿,这是人在回忆细节的下意识反应,完全没有余宏军描述的神志不清。


可周鹏觉得有些不对劲,这孩子的状态非常不对劲,但具体要他说出哪里不对劲,一时也说不上来。


于是他继续问下去:“这么说你没有看清那个人的长相吗?”


“嗯。”朱珂阳点点头,“太黑了,我真的看不清……这杯柠檬水你还喝吗?我有点口渴。”


“可你说了句话。”周鹏把手边的柠檬水推给他,注视着他的神色,缓缓地说,“你说:‘拿刀的手,好脏。’”


朱珂阳拿杯子的手明显一僵,飞快地眨了两下眼睛,在冷气充足的屋内,轻轻吸了口气:“嗯,我看见了他的手。”


说完,他慌张地抬眼,不自在地看了一圈四周,像是身上爬满了虫子似的抖动了下肩膀,方才还轻松的肢体语言在这一瞬间变得僵硬起来。


周鹏问:“那手有什么奇怪的吗?”


这一瞬间,朱珂阳眼中出现片刻的惊慌。


周鹏捕捉到了,连忙追问:“朱珂阳,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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