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时不同往日,科技进步带来太多诱惑,网吧、ktv、歌舞厅、游戏厅等娱乐产业雨后春笋一般疯狂冒出来。
刚接触这些东西的孩子们花了眼,沉迷其中长时间不回家。更别说现在大多数孩子都是独生子女,娇生惯养,和家长一言不和,就要闹离家出走。
孩子不见,当家长的紧张之下慌忙报警。警察接到报警后全城布控查找,运用大量警力物力,结果这时候熊孩子又自己冒了出来,说不准还玩得挺高兴,对于全城找自己的事,还当做资本洋洋得意到处炫耀。
鉴于这种情况,许多个别地方民警图省事,也就不愿意立案出警。
白冰把陈茜照片晃了下:“陈茜这情况特殊,应该会引起注意吧。”
她是这样想的,陈茜再怎么说,是学校组织去参与支教活动的老师。要是出事了,不仅仅是学校要负责任,当地政府也要被追究。那些不管事的民警,就算再糊涂,也不会拿自己的警衔开玩笑吧?
“对,黄医生一下车就遇上了警察排查。当时还挺严格的,抓了不少没有证件的人回警局进行传讯。整个城市都乱糟糟的,搞得人心惶惶。
“说是有一对老夫妇到市辖区的派出所报案,他们在读大学的女儿来他们县城支教,结果同学们都回去了,她却没回去,打电话不接,失联了得有一礼拜了。
“老夫妇就担心是被人贩子绑走了,赶紧从淮赧市赶到这儿报案。民警听说了这情况,觉得案情重大,马上就将案件上报金河区公安局。公安局挺重视这情况的,当即就成立了专案组。
“本来事情都在往好的事情方向发展,也不知道怎么了,黄医生去金河镇派出所询问另外几起失踪案的时候,恰巧遇上那对老夫妇和执勤的民警撕打在了起来。
“执勤的民警人高马大,那对老夫妇都五十来岁快到退休年龄,可是那么多人看着那民警也不敢动啊,老夫妇直接上前来了个男女混合双打,把那小民警抓成了大花脸。”
“还行,挺沉的住气,无论是不是冤枉,不能跟受害人家属动手,虽然会受点委屈……”白冰悻悻地摸了摸鼻子,想了半天,蹦出了这句,不过语气中还是对那小民警处事态度予以赞赏。
“有意思。”吕傅勋看了眼白冰,再抿嘴望向舒墨,脸上露出琢磨不透的表情,微笑道:“明明他们是去市辖区派出所报案,公安局已经成立了专案组,他们却去了金河镇上的派出所,还和派出所民警发生抓扯,这一点就很奇怪。”
舒墨撩开眼皮看了眼白冰,脸上露出些复杂神色:“的确一开始……那年轻民警没有动手。可当黄医生到的时候,突然不知道从哪儿冲出来四五个大汉,把老夫妇从警局抓了出去,接着带到了隐蔽巷子口,狠狠地打了一顿。”
“四五个大汉?”白冰吃惊地睁大眼睛,“难不成是——”她话说一半,没敢继续说。
舒墨摇头,露出一副不可多说的表情。
白冰没好气地说:“难怪我看网上有人说,警察都是穿上那层皮是人,脱掉那层皮是禽兽。咱们的名声,都是被这群人给败坏了。”
池剑一直没吭声,他是唯一在基层工作过,听到这里有点坐不住了,拉过白冰解释:“大多数基层民警还是负责的,就拿我们渡口市来说,我敢说,绝对没有瞒报敷衍的情况。对于老百姓的报案,我们都是认真对待,绝不会为了破案率做损害人民利益的事情。”
“嗯,知道。”刚义愤填膺的白冰,听见池剑打岔,笑脸吟吟地点点头。长手往池剑手肘一捞,两人挽在了一起。
池剑当即脸红耳赤,腼腆如他,还从没在众人面前秀过恩爱。见池剑想往后躲,白冰还故意抓住他手,特爷们的把人脑袋往肩上一压,挺起胸望向一脸鄙视的众人。
舒墨看着她俩忍不住笑了笑,忽然有些怅惘,思绪仿佛飘远。
白冰还想知道到底被救走没,连忙出声紧张地问:“后来怎么样了?有人救他们吗?”
“黄医生在啊。”舒墨下巴一扬,脸上露出几分得色,“她就直接抢了台三轮车,跟着放了个大喇叭,手机放了个高贝警笛音,跟着把三轮车开着冲进去,人就跑了。”
多米举了个大拇指:“勇敢!”
舒墨笑着揉揉他的头:“黄医生把陈父陈母救下来,就听他们说了去派出所的缘由。”
“据陈茜校长说,在8月23日下午,陈茜接到派出所打开的电话,便急忙离开,跟着就没有再回来。
“第二天下午陈茜同学给学生们上课的时候才发现,本该上午上课的陈茜没有上课。陈茜也没有在宿舍,其他人也都不知道她去了哪里。打电话,也一直无人接听。从校长那里知道了陈茜昨夜去过派出所,他们便去派出所询问情况,派出所执勤民警,对他们很不耐烦,坚称陈茜根本没来过派出所。
“陈茜那群志愿者,其实都是孩子,大学还没毕业,没出入过社会。回学校后发现怎么也找不到陈茜,顿时就慌了。没有多想,直接心急如焚地冲到派出所,要求查看派出所附近的监控录像。语气比较生硬,可能还有些小少爷小公主那种趾高气扬的命令。派出所民警当那群大学生是来闹事的,直接把孩子们赶出去。”
多米眉头纠缠在一起,一直想来个情绪转折,可惜只听见一群大学生添乱,听见最后终于听见他们一行的把人赶出去,像是洪水找到了出口,顿时喷涌而出,大力拍了下桌子:“岂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