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辞洲反应迟钝地“啊…”了一下:“金奖啊?”
他说完,拄着下巴看了祝余一眼:“这次的题目简单,你要去估计也是金奖。”
祝余又重新趴回了桌上:“也不缺这一个。”
这大概就是学霸的不在意。
第二节 课英语课,祝余向来是用它和语文课补觉的。
等睡完了两节课,自己也精神了
两节课后的大课间二十五分钟,徐磊发了晚会服装意向表,全班四十一个同学匿名投票,按照票数最多的定服装。
祝余看都没看就在“睡衣”上打了个勾,傅辞洲松了口气:“我还以为你真要穿短裙。”
“别想多,”祝余勾住傅辞洲的肩膀,“我只想看你穿而已。”
傅辞洲不明白自己怎么惹着了这位品学兼优的三好学生,导致他现在孜孜不倦找自己事情。
而且这种情况越来越严重,已经到了傅辞洲掉根笔在地上,祝余腿一伸把它踢更远,再贱里贱气地加一句“不好意思脚滑了”的地步。
总之就是欠打。
傅辞洲反压住祝余肩膀,推着人出了教室。
大课间的广播体操各个年级轮着来,这星期轮到了他们高二。
祝余上学期当班长的时候都是勤勤恳恳下去列队做操,这学期倒是跟着傅辞洲一起去食堂逃了好几次。
今天也不例外。
“疼啊少爷…”祝余动了动自己的肩膀,一副柔弱到不行的样子,“你使这么大劲干什么?”
“得了吧,少演,”傅辞洲递给祝余一根烤肠,“今天老陈提起来奥赛,我突然想起了一个事儿。”
祝余坐在食堂的凳子上,笑眯眯地把烤肠接了过来:“什么事?”
傅辞洲坐在他的身边,从兜里掏出了个手机:“之前想给你看的,结果忘了。”
他叼着烤肠,在手机里翻了半天才翻出一张照片。
“喏。”
祝余偏过脑袋看去,目光只是轻轻扫了一眼屏幕,可他却像被按下了暂停键,有那么一瞬间连呼吸都忘了。
那是一张有些发黄的照片。
与其说是照片,不如说是剪报。
上面有三个男孩双手捧着奖杯并排站着。
其中中间那个把奖杯举得最高,笑得也最开心。
“十一月底比赛前,我去以前奥数辅导班王老师那儿拿了份套卷。”
“等人的时候闲的无聊就看了眼历年优秀学生的光荣榜,结果就看到了这个。”
傅辞洲只顾着说话,没注意到身边祝余轻微的异常。
没心没肺的大少爷把烤肠吃完后扔了竹签,像个没事人一样继续说道:“你不觉得中间这小孩跟你长挺像吗?”
傅辞洲说这一通话大概用了十来秒的时间,祝余眼珠子动了一圈,睫毛也“噗噗”眨了几下。
中间的男孩看起来七八岁的样子,不高,但是很白,笑起来和祝余还真有那么一丝丝的相像。
“有点像。”祝余说。
傅辞洲一挑眉梢,像是有些得意:“你猜他叫什么。”
祝余的喉结上下一滚,几乎是从自己的喉咙里挤出了半句话来:“什么?”
这声音太轻,轻到只有他和傅辞洲两个人能听见。
“叫祝余。”傅辞洲关了手机装回兜里,“我专门问的王老师,连名带姓,一字不差。”
祝余低头笑了那么一下。
他张了张嘴,像是尝试着说些什么,最后全部都失败了。
“太巧了简直,”傅辞洲还在一边继续感叹,“要不是这是十九年前奥赛的照片,我还真以为是你。”
祝余咬了一口烤肠,动动腮帮缓慢地嚼着:“十九年前?”
“昂,”傅辞洲在自己脑子里算了算,“两年后咱俩才出生。”
祝余和傅辞洲同岁,今年也不过十七。
“你信不信世界上有另一个自己?”傅辞洲站起身,用手掌压了一下祝余的后脑勺。
祝余听后,像是听到了什么特别好笑的事情。
他仰起脸看着傅辞洲,也跟着笑了起来:“有点信,这也太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