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得十分不自在,因为这也算她“自食其果”,怨不得旁人。“那下回,不要轻易请人进来了,好吗?”“嗯,我知道了。”虞砚又把人往怀里揉了揉,手拍拍她的后背,低哑着声音说了一声“乖”。夫妻俩旁若无人的亲昵,侯府众人早已司空见惯,面不改色。赵家人心里没了底,这看上去这么恩爱腻乎,也不像是感情不和,失宠了啊。正这般想着,就见虞砚松开了明娆。他低声道:“别走,还有些事要处理,结束后,陪你用午膳?”明娆愣了一下,看了一眼赵家人。她觉得虞砚说的要处理的事,只怕不是什么好事。她点点头,“好。”“对了……”虞砚轻笑了声,手掌贴上女子纤腰,掌心留恋地在上面徘徊。他看着女子通红的耳朵,温柔问道:“可否借娆娆的手帕一用?”明娆忍着酥.麻,红着脸,“……嗯。”男人的手指微挑,从她腰间抽走一条洁净的白色丝帕。“回头再还你个新的。”他说。虞砚直起身,扭过头,冷淡地看了一眼赵家众人。叹了口气,抬手揉了揉后颈,低头勾了下唇角,抬步朝众人走去。他今日穿了身骑装,腰间用蹀躞带紧束,衬得肩宽腰窄,裤腿塞在战靴里,双腿笔直修长,格外性感。只是他漆黑的瞳孔里散着骇人的冷意,那目光比冰还冷,叫人不敢再垂涎觊觎他出众的容貌。朝着众人走来时,自虞砚身上有沉默又极具压迫的气场四散开来,气氛骤凝。他一边快步走来,一边懒洋洋地开口:“都拿下。”三字落,不知从哪窜出好多身穿黑色衣裳的暗卫,顷刻间,每个赵家人的脖颈上都架了一把剑。除了白月。眨眼之间,虞砚就走到了白月面前。白月惊慌又羞赧,怯怯行礼,“侯爷万福。”虞砚没有理她,站在她面前,低着头,用明娆的手帕裹住自己的手。他缠了又缠,勉强将自己的手掌和手腕都包裹住。还好,帕子若是再小些,怕是不成。见男人似乎并不排斥,白月心中燃起一丝欣喜。她无措地抬眸,眼眶微红,学着明娆的表情,楚楚可怜地望着他,“侯……”刚开口发出一个音节,虞砚蓦地朝她伸手。他出手凌厉果断,用力掐住了白月的脖子!“呃……侯……嗬——!!”白月下意识抓紧虞砚的手腕,想要将他拉下去。她死死抠着那条白色丝帕,用力到长长的指甲生生折断,指甲嵌进指缝,扎得血肉模糊。“唉,躲到这里来了?让我好找。”虞砚轻声感慨。血迹染脏了帕子,他无动于衷,一手背在身后,面不改色,缓缓收拢五指。直到嘶哑的声音一点点消失,白月开始翻白眼,手无力地垂落身侧。虞砚适时松了手,他将白月往外一甩。咚的一声!白月的后背摔在地上,震得五脏六腑剧痛。除了她撕心裂肺的咳嗽声,院中再无一人敢发出响动。虞砚走到白月身前,抬手看了看那脏污的丝帕,不耐地“啧”了声。虽然早就想到,帕子一定会废掉,可是看着明娆的帕子上染上这般脏污龌龊的东西,虞砚的心里没来由的烦躁。他漫不经心地落下眼眸,似笑非笑,薄唇轻抿。唇角微勾起弧度,却不带任何笑意,微沉的嗓音缓缓道:“白霁已经死了。”躺在地上苟延残喘的女子顿时瞳孔皱缩,她挣扎着,想要起来。男人眼神很冷,一脚踩在白月胸口,稍一用力,便把人压了回去。他嫌恶地皱眉,似乎是讨厌极了碰触别人,收回脚,鞋底在地上蹭了蹭。“他先前交代了很多,却独独没有你。”若非是白氏的生辰宴上,虞砚察觉到了些许不对劲,他当真很难找到这个藏在暗处的女子,毕竟她藏得很深,并且一次都没有露过面。白月和明娆像,不是个巧合,她们原本没有这么像。白霁最先发现了明娆来到凉州,所以叫白月照着明娆的样子学,对于一个出色的细作来说,一个月的时间,足够让她学得一模一样。想用美人计,可惜用错了对象。“所以我把他杀了,”虞砚愉悦道,“千刀万剐,你知道有多少下吗?”上回剐到第十八刀,他累了,倦了。原本呢,也就算了,毕竟他很怕麻烦。可惜啊,他们非要来招惹他。一想到这对兄妹叫明娆难过吃味了好几日,虞砚剐起人来,都变得干劲十足。虞砚说累了,叹了口气。他在白月面前蹲下,手搭在膝上,姿态随意懒散,目光却极冷。注视着她,像是在看一个死人。“计谋不错,”他说得有些渴,舔了一下干涩的唇,淡淡开口,“不知贵国往城里安插了多少人,若你们老老实实,本侯还可当做没看见,可惜。”可惜手伸得太长,伸到了他的家里,伸到了他的娆娆面前。虞砚目光平静,他又伸出那只被包裹着的手,准确快速地擒住白月的左手,干脆利落地向外轻轻一折。“啊……!!”咔嚓一声脆响,随后女子的痛呼声刺破苍穹。她的手臂被人残忍折断,哐当一声——袖子里掉落出一把短匕。远处的赵夫人和赵六姑娘瞧见这一幕,脱力地跌坐在地上。她们哪里知道,自己随手从路上救回来的柔弱女子,竟是敌国细作。虞砚冷眼盯着那把匕首,不由得想,若是他回来得再晚些,这些人会对明娆做什么。他偏过头,冷淡的目光扫视过在场赵家人,神情似乎有些苦恼。“该怎么叫你们长长记性呢。”这家人果真是蠢呐,他以为自己特意略过了赵家,他们应该有所忌惮才对,不惶惶不安地去思索自己有何问题,反而跑到这里来耀武扬威?虞砚慢悠悠站起身,解下那条被染脏的手帕,轻轻松手。帕子忽忽悠悠,落在了白月的身上。虞砚转身往外走,“拖下去,审。”路过被吓得失了魂的赵夫人时,虞砚偏头看了她一眼,“就……关在一起吧,也省得她们无聊。”让赵家人看着白月是如何被剥皮拆骨,应当能记忆深刻,再也不敢了吧。暗卫们训练有素,片刻间便清了场。虞砚走到明娆面前,用没有碰过别人的干净的那只手,紧扣在明娆的后脑上,按着她的头往自己的方向带了带,然后不由分说,吻了下去。他吻得很急很深,极尽缠绵。带着点惩罚意味地撕咬着女子的唇瓣,他一腔恐惧与后怕无处发泄,想将她的唇咬破,去吮她的血,好确定她的存在真实而安全。齿尖已经衔住了红唇,却终究没舍得咬破。怎么舍得叫她疼呢。明娆抬手,要搂住虞砚的腰,却被他躲开。他低下头,额抵着她的,呼吸有些乱,有些急。他用力揉了揉明娆的头发,嗓音沙哑:“帮我去洗手,然后陪你吃饭。”明娆的余光还能瞥见暗卫将人往下拖的画面。她不顾虞砚的躲避,闷头抱了上去。脸埋进男人胸膛,用力地吸了吸鼻子。“虞砚,对不起,我又叫你担心了。”“没关系,那娆娆要记得,以后不要再轻易把人放进来了。”“我一定记得。”第40章 .黑屋二级“这里没有外人了。”【双更……白月后来如何,明娆不知道,虞砚没有在她面前再提过关于那些人的事,他也从来不在她面前提起那些不好的事。只是这件事的发生,叫明娆隐约察觉,虞砚对她的掌控愈发肆意、不加控制。明娆感觉自己像是生活在一个被打造好的牢笼里,外面的人进不来,里面的人也出不去。她有时会有些恍惚,会想这样到底好不好,但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于是她仍然纵容着虞砚对她肆意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