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特助见状,立刻下车要帮扶着:“太太,总裁这是怎么了?”
桑宛:“好像是喝醉了。”
“你快帮忙扶一下。”
陈特助却挠了一下头:“不对啊,我怎么记得……”
他后半句话没说完,就猛得被踩了一脚。
一偏头,就撞上了男人清澈见底的双眸,此时带着几分似笑非笑的意味。
哪里有半分醉意。
陈特助冷不伶仃打了个寒颤。
差……差一点就说漏嘴了。
“记得什么呀?”桑宛半扶着季言裕往车里移动,边问着。
他立刻摇头,坚定道:“没什么!我们总裁酒量一向不是很好,嗯……可能也会做出一些平常不符合常理的事,今晚要辛苦太太了。”
几乎是秒懂季总的意思,陈特助立刻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
长呼了一口气。
他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浓稠夜色中,伸手不见五指,季言裕唇角微微勾了勾。
还算上道。
桑宛把人终于拖上车之后,刚微微松了一口气,下一刻,男人就贴了上来。
笑得颇有些慵懒,眼尾上挑着,嗓音喑哑磁性,却勾的人耳朵发软:“老婆。”
桑宛:要命!差一点就要招架不住,叫出来了。
脚指都蜷缩了起来,那一声贴着她的耳畔,酥酥麻麻的。
“干……干什么?”
她心脏都快提到嗓子眼了,甚至有些口干舌燥地看了他一眼。
恰好,他微微舔了一下唇。
充满了涩意。
“没什么,叫叫你。”他歪头笑着,唇不经意间从她脸颊一侧划过。
修长白皙指骨匀称的手,也忽而握住了她的。
然后,在她手心微微画着圈。
痒痒的。
“季言裕,别……痒啊——”
桑宛小声惊呼出声,他突然低下头,在她指尖上轻轻亲吻着。
从食指开始,像是在描摹着形状,一阵电流仿佛穿过全身,袭遍每一寸骨头。
桑宛差点直接软了身子。
他在干什么。
空气都变得黏湿了起来。
桑宛终究还是受不住,把自己的手强硬收了回来。
可下一瞬,季言裕的眼底透露着几分受伤。
“宛宛是……不愿意与我亲近吗?”
桑宛:?
救命!他这是什么问句?
他们目前还不清不楚的啊。
虽然只是暧昧关系,也有夫妻法律效应在。
可没正式表白,互通心意。
总是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朦胧的害羞。
可在看到他长长的睫毛垂下,一副失落的模样时,桑宛可耻地心软了。
如今,在车上。
不保证会发生什么……太过大尺度的事。
不太好。
桑宛咽了咽口水,主动握住他的手,“季乖乖,听话,我们回家再继续好吗?”她试图用哄小孩的方式,让他一路上安分一点。
毕竟,喝醉酒的季言裕,她从来没见过。
也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行为。
像个定时炸弹一样。
季言裕却真的乖了起来,点了点头:“好啊,听老婆的。”
只是,一路上,一直握着她的手不放开。
脑袋还故意蹭着她的肩膀。
老婆香香软软的,是他的!
桑宛整个人如坐针毡,怕他突然耍酒疯。
好在,这半个多小时的路程。
他一直很老实。
除了——
不知道偷亲她多少次了。
可能怎么办。
自己喜欢的人,哭着也要宠完。
实际上,桑宛内心还是有一丝丝欣喜的。
毕竟,平常都是季言裕强势惯了,她被欺负得只能嘤嘤嘤求饶。
听说人喝醉后大多记忆会消失。
很好,今晚她要欺负回来。
桑大强骨子里的不服输,又在暗暗起作用了。
可惜,她不知道的是,某人今晚压根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明露湾,晚十一点。
此时夜深人静。
星星也悄悄地闭上了眼睛入眠,可对很多人来说,却是夜生活狂欢的开始。
桑宛把季言裕扶着下了车之后,又一步步到了卧室,把人扔在床上之后,累得气喘吁吁。
她这体力,确实是有点废了。
季言裕漆黑深沉的眸,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她看。
桑宛心脏猛的一跳:“怎……怎么了?”
“宛宛,你说回家继续。”
他眉眼微勾,灼灼地盯着她,带着似有若无的勾引,“老婆,我头疼。”
桑宛终究还是心软地走过去,让他枕在自己的腿上,给他温柔地揉着。
“好点了吗?”
正在想,要怎么耍酒疯,和老婆贴贴的季言裕,怔了一下,才哑着嗓音:“好了。”
此时,他身上衣衫半敞开,露出大片白皙深邃的锁骨,和微微滚动的喉结。
鼻尖萦绕着酒味的清冽和香气,明明没有醉,桑宛却心里有这难耐。
想再往下,扒一下他的衣服。
此时,本我的欲望战胜了理智的思考。
桑宛小心翼翼地爬上床,半趴在他身上。
往下解了一下他的衬衫扣子。
一层薄肌隐约可见,结实起伏的胸肌腹肌在衣服下若隐若现,线条流畅优美。
劲瘦有力的腰和手臂,仿佛也在勾着她继续。
桑宛咽了一下口水,正要掀开的那一刹那。
男人沉哑的嗓音缓缓在耳边响起:“姐姐,你在干嘛?”
桑宛吓得手一抖,偏头看他,只看他眸中带着单纯的疑惑和不解。
好像,是季乖乖附体。
很好!她可以为所欲为了。
桑宛:我也不想心动的。
可是,他叫我姐姐哎。
她压抑着内心的喜悦,笑眯眯地托着腮:“你热不热啊?”
“姐姐帮你脱衣服呢。”
虽然,今晚的表白计划可能要延迟一天了。
跟这么个醉鬼,也没法表白。
可一想到,这么乖的季言裕,任她欺负。
就有种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感觉。
作者有话说:
宛宛(狂喜):太好了,欺负忽悠季乖乖!
季总(一脸乖):嗯,任宛宛欺负。
几分钟后。
哭的却是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