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完全没有发现, 男人眼底划过的一丝异样,随后季言裕做势扯了一下衬衫,“热。”
“姐姐脱。”
桑宛嘴角的笑意几乎快要合不拢了, 她又戳了一下季乖乖的脸颊, 柔软又有弹性。
继而,目光落在了他的喉结上。
俯下身,诱哄着骗他:“季言裕。”
“嗯?”
“你今晚不准反抗,姐姐亲亲你好不好啊?”
在桑宛看来, 男人眼神似是迷离了一下,在思考这是什么意思, 可很快又皱了皱眉。
“可是,不是只有喜欢的人, 才能亲亲么?”
桑宛:……这孩子怎么智商突然上线。
她继续像是骗小红帽的大灰狼似的, 眉眼弯弯:“对啊, 姐姐喜欢你,你也喜欢姐姐。”
“那好吧。”
季乖乖一秒钟就放弃了抵抗。
桑宛压抑住内心的冲动, 轻缓地把他的上半身全脱了下来。
瞬间,男人结实有力的腹肌和落拓流畅的身体线条, 完美地展现了出来。
呜——这就是颜颜说的男色吗?
确实, 让人心动。
尤其,还是喜欢的人。
桑宛试探地在上面摸了一下, 舒服地眼眸都眯了起来。
男人也一副慵懒散漫的模样, 躺在床上, 任由她的各种小动作。
漆黑深邃的眼眸漾着缱绻的底色,鼻梁高挺, 唇也艳丽得发红。
正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她看。
整个夜晚仿佛都营造着一种暧昧旖旎的氛围, 让人不自觉地呼吸都加快了几分。
耳边传来略微喑哑的嗓音, 男人的大掌分外烫,握住了她的。
“姐姐——”
“别摸了。”
桑宛心头一跳,察觉到他的脸色潮红,微微有几分不对劲。
眼神悄悄地往下扫了一眼,又立刻害怕地躲开了。
非……非礼勿视。
桑大强深呼吸了一口气,让自己镇静下来。
就吃个豆腐而已。
还是季言裕同意允许的。
她……她不做别的。
“季言裕。”
“嗯。”
桑宛眼一闭心一横,半骑在他的腰上,只是转瞬间,男人黑沉眼眸里像是翻涌着万千情绪,不复刚才的迷离醉酒模样。
“说——以后都要听姐姐的话,不准欺负姐姐。”
季言裕忽而低笑出了声。
怂包的小姑娘,大胆起来,还有几分可爱。
他听从她的指示,绯色的薄唇轻启:“以后都听老婆的话,要多欺负老婆。”
“错了!”
“是不准欺负。”
她纠正着,又装出一副凶巴巴的样子,“再说一遍。”
季言裕喉咙里发出笑声,眼下还是继续装着,陪她玩玩:“不准欺负老婆。”
“乖~”
桑宛笑靥如花,又低头在他唇上啄了一口。
心脏也微微跳着加快了几分。
接下来——再干什么来着?
她不敢扯裤子。
桑宛眼神四处打量着他,而后,目光落在锁骨处,早就想了。
种草莓,布上吻痕。
她微微俯下身,在唇快要贴上的时候,男人忽然单纯地问:“姐姐是要吃了我吗?”
吃……吃了他。
桑宛瞬间停住了动作,眼神都有几分不自然。
有种诱骗季乖乖的感觉。
心里的道德感一下子浮现出了一丢丢。
又很快被她压了下去。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也太不公平了。
她一定要欺负回来!
桑大胆抬着下巴,一副娇矜的模样:“对!”
“就是要吃了你。”
“让你平常老是压制我。”
坏人。
狗男人。
这下落在她手里了吧。
她呼出一口气,紧接着一鼓作气,在他锁骨处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瞬间,感觉到男人整个身体都僵硬了几分,可又很快放松了下来。
她又在这一片亲了好几口。
还直勾勾地盯着他的脸,像是在细细描摹着。
狭长漆黑的眸,高挺的鼻,艳丽的唇,白皙的脸,仿佛无一不吸引人的目光。
她永远倾倒于他的颜值。
只是,桑宛没注意到的是,男人的手腕已经在微微用力,撑着要起来了。
那双深邃的眸,盯着她,欲色逐渐布满了整个眼底。
桑大胆还在继续,手指在他块块分明的腹肌上戳着,有一搭没一搭地调戏着说:“季乖乖,再叫两声姐姐听听。”
她眉目放松,完全以为他不会醒酒。
却没想到,这句话刚说完。
空气都安静了几分。
窗外的风声都歇了脚。
而在场的局势,立刻发生了反转。
本来还压在季言裕身上的桑宛,猛得一下整个身体像是翻滚了一圈似的。
下一瞬,就被他反压在了身下。
男人指尖划过少女白皙柔嫩的皮肤,呼吸火热,急促又克制,一寸寸萦绕在她后颈。
带着几分侵略性。
不似刚才的无害。
可惜,桑宛还没察觉。
她不舒服地挣扎了一下,脖颈处都有些痒。
“季乖乖,你又不听话了,不是让你叫姐姐的吗?”
男人笑声低沉,又带着几分撩人心弦的意味。
眼神勾缠,带着恰到好处的喘息气音,“宛宛妹妹,让谁叫姐姐呢?”
砰的一下——
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大脑里炸开了。
桑宛的小身子都抖动了一下。
她慢吞吞地,微微睁大眼睛看着他的脸。
只是看表情,就能发现,是季言裕醒了。
桑宛右手抓紧身下的床单,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绝对不是我!”
“季言裕,你应该很大度吧?不跟我计较这点小事。”
她给他戴着高帽子,可男人的呼吸却落在她雪白纤细的耳后,笑得缠绵悱恻:“不巧,我就是个小气的人。”
完了,秋后算账了。
桑宛咽了咽口水,又瞥见他锁骨上的咬痕,瞬间心死如灰。
只是,在瞥见他眼底的笑意时,桑宛觉得还能再拯救一下。
她眨了眨眼睛,偏圆的杏眸里萦绕着丝丝雾气,又清澈单纯地看着他,乖软道:“阿裕哥哥——”
“老公——”
话音刚落下的那一刻,男人眼眸深沉,瞥了一眼身下还在娇着声音引诱他的小姑娘。
他喑哑道:“桑宛,你先招惹我的。”
下一瞬,季言裕直接俯下身,像是她刚才一样,密密麻麻又炙热的唇落在她白皙圆润的肩膀上。
温柔地亲着。
桑宛浑身酥软,痒得脚指都蜷缩了起来,像是电流袭过全身,让人完全失了力气。
“季……季言裕,别……”
她声音断断续续还有些破碎地说着,却没什么威慑力,反而更加让人想要狠狠地欺负。
“桑宛。”
男人嗓音哑的不像话,灼热有力的大掌覆盖在她锁骨处,桑宛整个人轻轻颤抖了一下,柔弱无辜地看着他,咬着下唇,跟花骨朵似的。
她呼吸一窒,心里带着丝丝期待和说不清道不明的害羞,以及潜藏的几乎快要忽略不计的害怕。
因为她知道,季言裕始终不会真正地伤害她。
“怎……么了?”
窗外的风忽而变得疾了起来,吹动着窗帘沙沙作响,像是在谱写一曲交响乐。
随之而来的是男人的话语:“来不及了。”
他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把刚才,她在他身上那些作乱的行径,都做了个遍。
桑宛感觉自己的肩膀和锁骨,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男人滚烫又濡湿的吻,从绵绵细雨到狂风暴雨,不停地侵袭而来。
她只能被迫着承受。
到最后,桑宛实在没有力气挣扎了,竟累得直接睡了过去。
明明!什么也没干,只是种了几个草莓而已,单纯地不行。
却让她像是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某事一样,瘫软在床上,一动也不能动。
好在,第二天是休息日。
清晨一大早,第一缕光照洒落进来时,她揉了揉眼睛,一睁眼,就瞥见了躺在她身边的男人。
一个男人。
桑宛下意识地“啊——”了一声,意识还没回笼。
直到,季言裕慢慢转过身来,懒散的眼眸轻抬:“叫什么?宛宛妹妹~”
“你你你……你怎么睡这儿?”
她立刻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的衣服,还是昨晚的那条裙子,有些褶皱地挂在身上。
而锁骨和肩膀处,却有些火辣辣的微痛感。
刹那间,昨晚的记忆一幕幕回笼,桑宛简直羞愤不已。
“季言裕,你昨晚怎么能……”
后半句话,她说不出口,只能用无辜又控诉眼神瞪着他。
他是属狗的吗?
谁知男人只是唇角微扬,下一刻,凑近了她,把盖在身上的被子掀开,或许是因为清晨,他的嗓音有些慵懒沉哑:“桑宛,谁先开始的,嗯?”
“况且,夫妻之间,有点小情趣,多正常呐。”
桑宛:!他吃错什么药了。
他们是正常夫妻吗?
怎么协议协着,就到了床上去。
桑宛的脸涨红了一大片,对上他眸中的调笑时,立刻羞地把自己的脑袋蒙进了被子里,“谁……谁跟你玩情趣!”
耳边是男人低沉撩人的笑声,桑宛感觉整个人都快疯了。
或者说,自己对他陷得越来越深了。
不想回头,且甘之如饴。
“嗯,是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