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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星球(2 / 2)

安颜捶打着他的胸口,泣涕涟涟。


最后,也不知道他用什么方法把人连哄带骗地劝说回了家。


安静了下来。



另一边,夜色朦胧,助理在前面开着车。


季言裕抱着怀里的姑娘在后座,轻轻用湿巾给她擦着身上的酒。


“难……难受。”


桑宛嘤咛了一声,手不知何时抓住了他的领口。


季言裕无奈叹了口气:“谁让你喝那么多酒?”


“就……就要喝!”


“跟颜颜一起……”


她笑得天真,盯着男人的脸看了好几秒钟,才有些不确定地说:“小哥哥,你怎么长得跟季言裕这么像呀?”


“不行,不能告诉他,我……来酒吧了。”


小姑娘一个人自言自语着,又突然双眸盯着他,讨好地说:“小哥哥,你这么好看,一定会帮我的吧?”


季言裕慵懒地倚着车子的后背,轻笑一声:“也不是不行。”


小姑娘眼底闪着星辰,无意识地舔了舔唇,本就有些娇嫩艳丽的唇更加诱人了。


想亲。


他换了个姿势,手指微微放在唇边轻咳了一声:“亲我一口。”


他指着自己的右侧脸颊,眼尾上挑着,格外蛊惑人心。


桑宛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可身体的动作却比大脑更快。


她慢慢抬头凑近他,不知为何,心跳地突然,有些快。


可做人要讲诚信,这个原则始终刻在她的脑海里,她只是愣了一瞬,就吧唧一口亲了上去。


男人冷白无暇的脸上,陡然出现了一个很浅的口红印。


看起来更欲了。


像是沾染了世俗凡尘的情感和欲望。


她偏生一副不知世事的模样,笑眯眯的:“我亲完啦!”


又软又甜。


季言裕还没反应过来,脸上温热的触感就离开了。


恍然间,有些晕乎乎的。


内心每一个细胞都在发散着喜悦。


这是宛宛第一次亲他!!!


仔细看的话,男人的耳垂还有些微红,面上却装作正经的模样,哄着她:“乖,这么听话呀?”


桑宛眉眼弯弯,德寸进尺道:“还想亲。”


他长得真好看。


想用麻袋套回家。


“小哥哥,你喜欢什么颜色的麻袋呀?”


季言裕闻言,脸都黑了。


“我是谁?”


“好看的小哥哥。”小姑娘挥着爪子,又戳了戳他的脸。


“桑宛,你结婚了。”


他黑着脸又补充了一句,声音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似的。


“结……结婚了?”


桑宛记忆慢慢回笼了一下,好像是哎。


她……她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跑出来喝酒,季言裕不会打断她的腿吧?


想到这,她不知何时嘀咕出了声:“凶……凶残的男人。”


莫名其妙被冤枉,扣了一顶帽子的季言裕:?


他眼神几乎要杀人,握成拳头,指节发出一节一节清脆的声响。


忽而,看了一眼某个小醉鬼,神情散漫地笑了下:“哦?是吗?”


桑宛此时大脑已经完全不能思考,只是顺着他的话乖乖点头。


“那你凶残的老公,要打人了。”


季言裕瞥了一眼某个还在云里雾里的小姑娘,勾唇道。


”打……打人?”


桑宛眼底闪过一丝害怕和恐惧,不知道突然想到了什么,整个人蜷缩在车后座的一侧角落里,双手抱着膝盖,浑身颤抖着。


满是惊慌地哭着说:“不……不要打我。”


她面露茫然,却又低声哀求着:“我……我会好好学习,好好做饭做家务,不要打我——”


脑海里各种尖锐冷硬的声音像一根根刺突然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


一时间,她呼吸都有些困难。


甚至胳膊和大腿都在隐隐作痛。


不知道,当时被掐紫了多少次。


甚至,刘海就是那个时候留的。


因为左边额头那里,被那个癫疯的母亲,发泄不如意,扔了个花盆砸过来。


鲜血淋漓。


去缝了九针才好。


虽然现在疤痕渐渐淡了,但仔细看的话依旧能看出来。


于是,中考完的那个假期,桑眼独自一个人跑去理发店,剪了个刘海。


高中,遮挡住了那块疤痕。


酒精让痛苦的回忆愈发清晰了,她分不清这是在哪里,只觉得前面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


身体颤抖着,眼角的泪水不停地滑落:“宛宛错了,不……不生气了行吗?”


“我不要鞋了,不……不要了。”


哪怕寒冬腊月,已经破了不能再穿了,脚上的冻疮都不能走路了。


她咬着牙,慢慢红了眼圈。


十三岁的小姑娘倒在地上,渐渐哭得不能自己。


她没想到,从外婆家回到父母的家。


面对的是这种恶意。


她不明白,自己哪里做错了。


梦魇肆无忌惮地在她的记忆里横行,那些早就忘却的伤疤,在这一刻,无比清晰。


可路的尽头,依稀好像出现了一个身影。


逆着光,看不清面容。


季言裕没想到,一句开玩笑的话,让她的反应这么大,联想到那对父母的丑恶嘴脸,他心脏阵阵地疼。


小姑娘该受了多大的苦和痛,才能哭成这样肝肠寸裂。


他小心翼翼地把人抱在怀里,指腹轻轻擦着她眼角的泪痕,心疼和各种爱意感性因素,在这一刻,超过了理性。


季言裕低头,吻着她的眼睛和泪水。


不停地低声哄着:“不哭了,老公在。”


“对不起,宛宛。”


“不该提那个字的。”


他诚心诚意地道着歉,见她这幅模样。眼底闪过一丝悲恸。


甚至擦拭眼泪的手指都在低颤着。


“以后,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了。”


“我会永远保护你。”


这一刻,他无比痛恨。


为什么没有早点认识她。


早点想办法,让她不必经受那些恶意和伤害。


只是,没有后悔药。


人生也不可能重来。


他抱着怀里的姑娘,企图用自己的体温,给她一丝丝温暖。


桑宛正魇着,前面只有无尽的尖锐荆棘,她一步步走过去,被刺伤的鲜血淋漓。


好疼啊——


可突然,眼前出现了一道光。


僵硬冰凉的身体也在回暖,她闻到了男人身上那熟悉令人安心的气息。


以及,那个名字。


出现了。


是记忆里的白衬衫少年,站在大礼堂的主席台上宣讲,满眼意气风发,干净明朗又耀眼地说:“少年本就是要与世俗抗争的,向着光,抓住光,勇敢无畏向前。”


“最后,也愿你们永远青春,永远热泪盈眶。”


“学弟学妹们,我们北渝大学见。”


他说,他叫季言裕。


是多年后再见,在北城无数次的替她解围。


温柔矜贵,又体贴的成熟男人。


是……她年少时的懵懂初恋。


被刻意压在心底,已经蒙了沉灰的。


好像,再次要破土而出。


她不知道,只是眼睫微颤,这一次。


眼神没有迷离,恢复了些许清明。


她正在季言裕的怀里。


温暖宽厚,像她青春期渴望的,父亲或者哥哥的角色。


也会在受委屈欺负时,挡在她的面前,义无反顾护着她。


“季……季言裕。”


桑宛轻轻唤了他的名字,意识清明几分后,才发现,自己一身的狼狈。


而他干净整洁的西装上,已经被她沾染上了酒渍,还有些皱巴巴的。


可男人的眼底只有温柔和担忧,丝毫不见嫌弃。


她心尖微触,那个种子和萌芽,好像……快要破土而出了。


“我在。”


掷地有声。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她低垂着脑袋,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给你添麻烦了。”


他专门来酒吧接她回去,又接受刚才狼狈大哭,精神失态的她。


坏心情和坏脾气。


桑宛有些害怕,又内疚。


怕他会远离这样其实有些糟糕的自己。


她其实,从来没有从青春期的阴影中,走出来过。


几乎每个月都会有那么一天,看着某个新闻,或者做着某件事,想起来了那份沉重的回忆。


毫无征兆的,又莫名其妙地放声大哭。


像是在发泄压力,可又很容易把人吓到。


所以,她拼命地装作一副阳光爱笑的模样。


清纯,开朗,大方。


因为只有这样,才会有人愿意接近她。


才会被人喜欢。


季言裕看着她这幅强迫自己坚强的模样,眼眶有些湿热。


他扶着小姑娘的肩膀,跟她四目对视。


桑宛微愣,撞进他的眼底。


漆黑,深邃,又闪着碎钻的星辰。


男人声音磁沉沙哑,却像月光一样倾泻在她耳畔。


一字一句道:“桑宛,我是你的丈夫。”


“没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我也心甘情愿。”


他紧张地差点就要把汹涌波涛的喜欢说出口,却在看到她的眼眸时,强硬地咽了下去。


退而求此次道:“况且,我们也是很好的朋友。”


“你能试着……也把我放在和安颜接近的位置吗?”


哪怕,只有一点点。


“可以试着依赖我,不用什么事都自己扛。”


“我也会心疼的。”


最后这句话,是他的私心和情绪表达。


季言裕认真地看着她,语气分外认真,而又坦诚明朗。


好像,这一瞬间。


凛冬消散,万物复苏,春暖花开了。


“依赖吗?”


她低声喃喃自语,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


是心脏在滚烫而剧烈地跳动。


是炽热的阳光无孔不入地照在她的身上。


弥久绵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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