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擦黑,苗古-县城远郊的一个村庄外,一个大大的农家院套孤零零的矗立在树林边,似乎不愿意与村子的其他房子为伍。
林岳往自己身上施了一道小草的法印,静静趴在屋顶上,观察着院中人的一举一动。
横肉坐在逍遥椅上,翘着二郎腿,十多个孩子在他前面排着队,挨个将兜里的钱掏出来,一个长着一双老鼠眼的男子清点着钱数。
有个小男孩手里的钱不多,因为害怕,身子抖得像装了发动机,老鼠眼接过钱,脸色就变了,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得孩子嘴角当即就流出了血。
“去墙角顶水盆,晚上别想吃饭了。”老鼠眼吼着。
小男孩耷拉着脑袋,熟门熟路的跪在了墙角,双手举着一个装了水的脸盆,顶在头上。
其他孩子看着他,脸上都露出了兔死狐悲的表情。
有的孩子交的钱比较让老鼠眼满意,他挥挥手,孩子脸上露出了劫后重生的轻松,自动的去了厨房,取碗盛饭,有人在饭上浇了一勺黑乎乎看不出是什么的菜汤,孩子端着碗,蹲在一边,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其他孩子都羡慕的看着他。
队列一点点缩短,钱多的去吃饭,钱少的顶水盆,倒也秩序井然。
轮到无烦时,老鼠眼看他手中空空,刚要发怒,横肉这时发话了,“这是我今天新捡来的,让他吃饭去吧。”
老鼠眼转头谄媚的笑着,让无烦去厨房盛饭。无烦端着饭碗,看着碗里黑乎乎的东西,顿时一点食欲都没有了。看到有的孩子早就吃完了饭,正眼巴巴的盯着他手里的饭碗,无烦笑了笑,将碗里的饭分给了他们,这帮孩子感激的看着无烦,转眼又把头埋进饭碗,稀里呼噜的吃了起来。
队伍的最后是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身上穿着已经看不出颜色小布衫,大大的眼睛里全是惊恐。她手里只有几个可怜巴巴的钢镚,结结巴巴的说:“叔叔,我今天有病了,实在没力气要钱,我明天一定会多要些钱,求求你,别生气。”
话刚说完,稚嫩的脸蛋上就重重的挨了一巴掌,老鼠眼叫道:“到墙角顶水盆,别给我找借口。”
小女孩抽泣着走向墙角,却被横肉喊住了。
横肉猛地站起来,脸色狰狞,“都给你们脸了是不是,一天比一天要的少,老子养活你们不是做亏本买卖的,今天不教训教训你们,你们一个个都能翻到天上去了。”说罢,拿起小桌上的裁纸刀,大步向小女孩走去。
小女孩似乎已经被吓傻了,不会哭也不会跑,横肉拉过小女孩的胳膊,刷刷刷就是三刀,三道长长的血痕触目惊心,鲜血立刻流了出来。
“疼,疼。”小女孩哭出声来,跪在地上,抱着横肉的大腿,“叔叔,你别扎我了,我明天一定要多多的钱,求求你,叔叔,别扎我。”
老鼠眼不知从哪儿找出一个玻璃瓶子,跑了过来,满脸的奴颜,“大哥,给她弄惨点,要的钱会更多。”
横肉略有些迟疑,“会不会弄死?出了人命不太好。”
“不会的,大哥,我少弄点,听说苏北老刘他们就用这个法子,一天能要一千多块。”
一听说这个钱数,横肉心动了,点点头,“悠着点。”
老鼠眼打开玻璃瓶,倒出一小杯液体,狞笑着走向小女孩,“别动啊,泼完硫酸就给你饭吃。”说罢,手中的硫酸就泼向了小女孩。
小女孩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还是下意识的用双手挡住了脸,硫酸落到了手上,前胸,马上冒出了烟,皮肤上立刻起了一层水泡。小女孩发出了凄厉的,非人类的叫声。
老鼠眼看没泼到脸,不太满意,刚想有下一步动作。小女孩扑上去,抱住老鼠眼的腿,大哭道:“叔叔,别用硫酸泼了,你用刀扎我吧,太疼了,受不了。”
老鼠眼抬腿将小女孩踢开,刚想开口骂,忽觉头顶一黑,房顶上跳下一人,劈手抢过玻璃瓶,一腿将老鼠眼踢倒在地,随即一只脚牢牢踩住他,一瓶硫酸一滴都没浪费,全部倒在了老鼠眼的头上。
瞬间老鼠眼的头发被烧光,皮肤被烧破,一股刺鼻的气味弥漫在院子里。老鼠眼叫的鬼哭狼嚎,犹如待宰的年猪一般,他拼命的想挣扎起身,可背上的脚仿佛一座大山一样,压得他动弹不得。
林岳脚上加力,重重一踩,老鼠眼顿时没了声音。
横肉这才回过神来,认出了林岳正是白天见到的傻小子,心知中了计,也不清楚林岳的身份,见林岳把整瓶硫酸浇到老鼠眼头上,放下心来,知道林岳肯定不是警察。
他大叫一声,屋里出来了七八个人,横肉一挥手,这些人散开把林岳围住。
林岳心中着急,担心小女孩的伤情,半句话都没费,直接上去一拳,打在横肉脸上。横肉被打的头向上仰,两颗牙齿从口中飞出,倒地后一声不吭,直接被打晕过去。
“无烦,这几个人渣交给你了。”林岳咬牙切齿的说完,转身走向小女孩。
小女孩疼的在地上不住翻滚,前胸和双手被烧得惨不忍睹,林岳睚眦欲裂,“啪啪”伸手给了自己两个耳光。
林岳迅速脱下小女孩的衣服,又把自己的衬衣脱下,轻轻为小女孩擦去皮肤表面残留的硫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