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俩不干点什么?
下午三点,飞机开始降落,周意透过舷窗看到了下面被黄土黄沙覆盖的高原,黑色公路从其中穿行而过,蜿蜒曲折。
周意以前不喜欢挤,现在依然。
她走在人流的末尾出来,一眼就看见了立在人群外的慕青临,黑衣短靴,勾着墨镜的手朝她一抬,她的魂几乎被勾过去。
周意浑身的骨骼一阵颤动,加快了步子。
慕青临也在大步往前走。
她们在接机人群的尽头相逢。
周意扔开行李箱,扑过去抱住了慕青临。
那個瞬間,周圍壹切的忙碌都彷佛靜止了。
慕青臨熟悉的眉眼讓周意瘋狂,她擡頭吻上慕青臨,撬開她的唇齒,狠狠shǔn xī 著她的舌頭。
慕青臨在長久等待裏變得僵硬的身體難以自控的發出顫栗,她摟緊周意的腰,擡高她的下巴,帶著厚重呼吸的親吻像是要將她壹口壹口吞入腹中。
這如火壹樣燃燒的親吻壓抑著情绪。
甫壹灼到理智,兩人果斷分開。
慕青臨緊抓住周意的手,拉著她疾步往出走。
從機場到慕青臨落腳的客棧有四十分鍾的路程。
這四十分鍾的車廂裏靜得不見呼吸。
進到房間,慕青臨還來不及瑣門,就被周意推到了牆壁上。
ithasbeendeleted。
不到兩分鍾,慕青臨痙攣著捧起周意的臉,和她深吻著走到床邊,扶著她的背躺下去,俯身親吻她的額頭、眉眼,她的唇和脖頸裏滾燙的皮膚。
……
門外,老板帶著客人上來看房,削薄門板完全隔不住音。
……
慕青臨握著周意的腳踝,將她的右腿屈起。
……
那個瞬間,周意忍不住弓身喟歎,瞳孔裏濃稠的墨色散了又聚,聚了又散,很快迷失在翻滾的qing潮裏。
蓦地,老板敲响了两人的房门。
周意心跳一撞,抓紧了慕青临撑在身侧的手腕。
慕青临缓缓呼出一口气,尽力稳着声音,“什么事?”
老板问:“晚饭要带跟你一起上来的那个女人吗?”
慕青临说:“带……”
老板答应一声,还在说:“带的话,要再交一份饭钱。”
慕青临将垂在身前的长发拨到肩后,慢慢道:“晚点下去交。”
周意的臉頰滾燙如火,她攥著慕青臨的手腕坐起來,盯著她的眼睛,慢慢d了壹下。
慕青臨蹙眉,沒有再回答老板的任何問題。
窗外就是嘈雜的集市,人來人往,擋不住房間裏肆意燃燒的熱情。
……
兩人不知道做了多少次,停下來的時候,身體已近虛脫。
周意趴在壹片狼借的床上,艱難地睜了睜眼,看著身側長發散亂,呼吸急促的慕青臨。
她也轉頭過來看她,面頰潮紅,額發微濕。
“老板刚才好像叫我们吃饭了。”周意说。
一开口,周意才发现自己的嗓音干哑发涩,小得像悄悄话。
过去那几个小时里,她不敢出声,所有情绪都压在呼吸里,喘得太久,太厉害了。
慕青临抬起手,发软指尖从周意喉咙处抚过,逗弄似的拨着她脸侧潮湿的发丝,“现在下去肯定来不及了,一会儿带你出去吃。”
周意闭上眼,用脸颊一下下蹭着慕青临的手指,“这里我很熟。”
慕青临侧身,头枕在屈起的胳膊上,望住周意的脸说:“那半年在这附近待着?”
周意「嗯」了一声,睁开眼睛,“秋姐帮我找过一家相熟的客栈打工,挣点生活费,离这儿不远。”
“带我过去看看?”
“和这里差不多,没什么好看的。”
慕青临笑着摇了摇头,“我要看的不是客栈,是你以前的生活。”
周意一顿,说:“好,等会儿带你去。”
两人一起洗了澡,换上干净的衣服出门。
西南夏季的夜幕来得很迟。
现在已经七点多,天依然很亮。
周意和慕青临手牵着手走在街上,收获了不少路人地注视。
慕青临在这里实在太显白了。
看到一家服装店,周意步子顿了顿,拉住慕青临说:“妍妍,你穿过当地人的衣服吗?”
慕青临说:“这个还真没有,每次来回都急匆匆的,腾不出来时间做多余的事。”
“我给你买一件?”周意问,她的眼睛亮晶晶的,里面的期待让慕青临根本没办法拒绝,她捏捏周意的手,笑着说:“随你……”
周意几乎是拉着慕青临窜进的店里,吓得正在柜台后面忙碌的老板娘一个激灵,瞧着周意半晌,激动地喊,“你不是在桑吉客栈里干活那姑娘么?好多年没见你了!边巴说你是桑吉从外面买来的媳妇儿,一个没看住,给跑了!”
周意头疼,这个传言是桑吉为了让村里的男人别对她动歪心思,故意传的,她当时没觉得有什么,现在……
周意扭头看向慕青临,心虚地说:“我可以解释。”
慕青临悠然,“解释吧,我听着。”
周意,“……”说她知道桑吉是故意的,还是由着他让人传?她还没活够呢。
周意转回去找老板娘,话拎得极清,“我早早就是这人的媳妇儿了,肯定要跑回去找她的。”
“啊?!”老板娘张着嘴,震惊的半天说不出来话。
周意没在意,带着已经笑得格外满意的慕青临去挑衣服。
当地服饰的配色大胆精巧,对比强烈,周意一眼过去就看上了一件改良过的红白色夏装。
里头一件白衬衫,外配大红色的长袖袍子,领口和袖口绣着独具特色的图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