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上醒来,谷泽感觉身上的肌肉,尤其是小腿的肌肉好很多了,虽然还是有点疼,但已经不像昨天晚上那么一动就疼。
吃饭时,一直不怎么说话的柏时言忽然问他:“为什么想起跑步?”
“那个……”谷泽没料到对方会问起这个,没想好理由,临场胡诌:“就最近感觉体质不是很好,想运动一下,而且你之前不也说过让我运动减肥么。”
柏时言继续吃早饭,也不知道信了没。
准备要出门时,谷泽忽然想起来今天的安排,对柏时言说:“我今早不去学校,要去办护照。”
“办护照……”柏时言听不出语气地问:“你办护照做什么?”
“我发的论文不错,过几个月应该是要去m国那边交流一下学术问题。”
“多久?”
“不确定,可能几个月?短了应该没效果吧。”
追求前男友虽然重要,但他的事业也很重要,没事业的男人就是死肥宅。
柏时言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脸色似乎更冷了。
片刻后,对方直接开门离开。
谷泽一个人站在客厅,有点莫名其妙。
怎么感觉柏时言不高兴,因为他要出国交流么。
但不会吧,他记得柏时言应该不喜欢那种每天什么事情都不做的类型。
……会不会是对方工作太忙,脾气暴躁?
这个问题直到谷泽坐在地铁上去办护照时,还没想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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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时言的气似乎来得快,去得也快,当天晚上就没事了。
两个人一直平静地又到了一次周末,谷泽之前策划一起出去吃饭,柏时言说要看安排,提议悬而未决,他也就不好再提议去看电影了。
周末大清早,柏时言又去查房了。
谷泽叹息,大约挡在他追求道路上最多的绊脚石就是手术、病人、查房、门诊等等吧。
不过今天柏时言回来还挺早的,他回来时谷泽正在客厅里称体重。
清汤寡水了一个多月,他真的瘦了挺多,十来斤,都快恢复他大学时的体重了,就是身材他看着还不太满意。
这些天他去看了下大众审美的男性身材,觉得他离得还有些远。
不过体重下去了,练臀的计划也就能提上日程,不如今天就开始练吧。
但还是那句话,柏时言永远能给他“惊喜”。
原因很简单,柏时言回来时又带了gāng -门镜。
他木着脸看对方手中的东西,感觉他和这玩意已经非常熟悉了,熟悉到他感觉自己都快会用的地步。
真是久病成医。
“你带这个是要做什么?”
“你周一时觉得痒,伤口可能有反复,需要观察。”
谷泽:“……我都做完手术这么久,应该不至于吧。”
“不一定。”柏时言神色淡淡,直接跟他说:“趴床上,脱裤子。”
瞧瞧,这多么色-情又渣男的语录,就差上来自己动了。
谷泽在心里面吐槽,但还是老老实实地趴在床上,将裤子脱到膝盖处。
又是熟悉的消毒和冰凉感,在他身体里面碾磨。
不到一分钟,柏时言就收起gāng -门镜,问他:“你最近久坐了?”
“额……也不算久坐吧。”谷泽自我感觉良好,“就跟从前一样的时间,不,甚至还比从前短了点,我特意注意过的,隔一会就站起来下。”
“还是太久。”柏时言指出,“手术部位有红肿,可能会反复。”
“什么?”谷泽惊呆了,“天哪,我不会又要动手术吧。”
提起术后恢复的那个销-魂过程,他现在想起来还会觉得菊花一紧。
柏时言扔掉手套,用碘伏冲洗gāng -门镜,回答:“暂时不用,没有新的肉芽长出。”
谷泽松了一口气。
但这口气松得太早,刚松到一半时就又听到柏时言在问:“你没有坚持扩-gāng ?”
“……坚持了。”谷泽就如同跟老师交作业的小学生一样,紧张地等待检查或者批评,“但总感觉很别扭。”
是真的挺别扭,冰冰凉凉,每次用的时候还会不自觉地收缩……
这个他真的觉得很羞耻,想控制的,但就如同食物到了嗓子眼会本能地吞咽一样,控制不了。
他……咳咳,那个啥,就是感觉太奇怪了。
“很紧。”柏时言没什么特殊的表情,仿佛在用一个非常专业的医学角度来阐述这件事情:“要扩。”
谷泽:!!!
听听,这是什么限制级的对话。
他在心里面疯狂吐槽,但也只敢在心里面吐槽,当着柏时言的面还是像接受老师批评的小学生一样,认真道:“我会的。”
“平时注意不要久坐。”柏时言又说:“上厕所不要玩手机,不要超过十分钟。”
他非常配合地回答:“知道了。”
柏时言眯起眼睛盯着谷泽,总觉得这个不听话的家伙在阳奉阴违,对方也不是第一次这么做了。
但是,他又有什么办法呢。
他只能叹息,莫名其妙地有了一种老父亲的心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