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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周天把东西吐了出来,她……(1 / 2)

周天把东西吐了出来,她满脸通红。


梁嘉树的手也随即松开,他退后,刚准备说点什么,周围不知哪个带的头,由疏到密,掌声雷动,大家竟然在喝彩?


从开始到结束,不过三四分钟时间,梁嘉树把握住了。


冯天赐立马扶住周天,脸白白的:“班长,你感觉好了吗?”


的确几乎窒息,周天眼睛里的红意都没褪干净,她微微喘气,巨大的心跳声还在横冲直撞着胸口。有那么一瞬,她真觉得自己要死了,拼命想呼吸,一口都不得,那种感觉实在太恐怖。


“你还是去下医院比较好,我可以送你。”梁嘉树在旁边默默观察女生片刻,扭过头,告诉围观的同学,“刚才的急救法叫海姆立克急救法,大家如果感兴趣上网搜一搜,说不定哪天用的上。”


于是,校友们用更崇拜的眼神去看梁嘉树,他很熟悉这种眼神,从小到大,他收获过无数次这样的眼神,人都是这样,物以稀为贵,梁嘉树对别人的任何赞美都没什么感觉,甚至有点无动于衷,这在别人看来,未免形成新的偏见:他很高冷。


唯独周天永远平视他,她冷静,自洽,有自己的一套想法和准则,不会仰视别人也不会轻易俯视别人。


此刻的女生,就用一种很冷静的声音对他说:“谢谢你,我觉得好多了,应该不用去医院。”


去医院挂号就要花钱,她都好了,绝对不去医院。


不过,刚才他为什么抱那么紧?他是男孩子,周天生平第一次被男孩子抱住,他的手非常真实地卡在腰上,两人紧贴,周天从没想过两人会发生如此亲密的接触,而且,是在大庭广众之下。


跟大梦一场似的。


她觉得羞赧,可又生气,只能把所有复杂的情绪变作一张和宿管阿姨一样的扑克脸,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梁嘉树。


可男生好像和她一样平静,云淡风轻,像内心强大的医生随手救助了一个需要帮助的人而已。


“要去的,我毕竟不是专业的医生,留什么隐患会耽误你正常学习。”梁嘉树两句话就拿住她要害,隐患、耽误学习,这恰恰是周天最在意的东西。


可脸上还是闪过一丝犹豫,到底会花多少钱?


“班长,去看看吧,让梁同学带你去!”冯天赐不知什么时候就兴奋起来了,一个劲儿撺掇,周天的目光越过她,去寻找寝室里那个平时不怎么说话的女生,对方已经不见了,她皱皱眉,倒还沉得住气,对梁嘉树说,“行,我去检查。”


车棚放着许多自行车,周天推出自己的那辆,非常破,她都突然有点担心骑着骑着会不会车胎掉了,再把嘴摔岔缝针……这种事不是没发生过。


梁嘉树看女生认真地推出辆稀破的自行车,哑然失笑,他指了下:“你打算骑车去?”


“是,省钱,十五分钟就到了。”周天有点躲避他的目光,为那一抱,他居然抱住了她,真离奇。


梁嘉树把她自行车挡了下,直接说:“你这车不行,换一辆。”他从她手里接过车,给放回去,重新找到一辆没上锁的,两条长腿往地上一伸,示意她上车。


周天顿时紧绷,她一脸奇怪地看着他,他疯了吗?要骑车带自己?


“你不是腿断了没修复好吗?”周天的措辞令人发指,什么叫腿断了?修复?梁嘉树啼笑皆非,他就真的低头轻笑了,又扬起头:


“上来吧,快去快回,不耽误下午的课,你现在不适合骑车,别误会,我也只是不想留隐患。”


周天何其聪明,一下就听出他的意有所指,他是怕自己真有隐患而自己成为找他麻烦的隐患,原来是这样。


她立刻为自己满心的涟漪而懊恼,以及提醒自己:周天,不要太自我感觉良好。


带着这样的情绪,她毫不客气坐到后座上,带着挑衅:“我很重的,你骑不动说一声,我体育还行,载你不是问题。”


梁嘉树忽略她这份挑衅,一只脚点地,另只脚在家踏板上,他回头,慢慢弯起唇角:“你重不重,我很清楚。”


他不给周天反应回击的机会,一个用力,骑车带着她冲向学校大门,门卫拦住他们时,男生把班牌扯了扯,说:“我带班长去医院,看个急诊。。”


门卫头一歪,他认得周天,又看看梁嘉树,竟露出一种近似了然的笑容,周天一阵尴尬,莫名其妙就红了脸:这叔叔真是,笑的好诡异。


好在下一秒,梁嘉树载她彻底出了学校,他的两条腿修长,车子骑的很快,在周天纳闷时男生的白色校服短袖被风吹得鼓鼓的,她不由扒紧车座,往后撤了撤身。


没办法,他的衣服总还是碰到了脸颊,轻轻飘飘的,晌午的阳光灼灼头顶的天格外蓝,车速快,她仰着脸就能看到满天跑动的云朵,两旁的树荫凉凉绿绿,城市的味道非常浓郁。


周天慢慢就不再往后撤了,她很少出来,原来,城市是这么可爱,高高低低的建筑从眼前一一掠过,被风吹着,她忽然就很想高歌。可前面是梁嘉树,周天凝视着前面少年的背影,两人离的很近,近到她近到她可以看清楚他校服上衣的纹路,近到她可以看出风勾勒着他瘦削的腰身,隐隐约约,是少年独有的清薄。


满鼻子都是他身上的味道,如旧的清爽,暗暗地撩人。


青春就是件很烦恼的事,无穷无尽的烦恼,连眼前的少年,都是一种烦恼。


周天觉得血往脸上涌,她颤颤伸出一只手,很小心,很隐蔽地攥了下他的衣服,手心出汗,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鬼使神差地做出这样的一个动作来。


医院太近,路程太短,梁嘉树的突然刹车让她直接不留神撞到了他后背,是脸贴上去的,周天像是被火烧屁股的猫,她腾地跳下来。


少女脸红扑扑的,不知道是不是阳光晒伤了她。


即便如此,周天还是迅速瞥了眼他的短袖下摆,那里会不会留下她紧攥的手印。


梁嘉树转过身,一眼看到的是女生翘翘红红的唇,她真漂亮,也真骄傲,生来就会折磨人的那种漂亮和骄傲。


像是被荡昏了头,两人都很快回神。


“梁嘉树,我可能钱带的不够,你有吗?先借我。”周天意识到这点时,有点窘,但语气说的淡之又淡。


梁嘉树掏出薄薄的钱夹,他嘴里说“好”,领她进去。


从小到大,周天的身体素质都特别好,她几乎没来过医院,进来后,却发现梁嘉树对医院的流程万分熟稔,帮她挂号,见到医生后简洁又清晰地说了下整个事情。


医生问了周天几个问题,例行检查,说:“没什么问题,小伙子,你懂很多嘛,别说高中生了,就是成年人生活中知道怎么急救的都不多,怎么样,以后要不要学医啊?”


本来是玩笑,梁嘉树却真的点了点头:“我以后要学医的。”


周天吃惊地看了他一眼,他成绩这么好,计算机金融之类才是大热门,梁嘉树要当医生?


那个医学生,听说要读八年?


两人出来时,她终于主动问了他:“你以后,要当医生?”


梁嘉树露出他只有面对她时才有的狡黠,挑挑眉毛:“以后你若生病,可以找我。”


“哪有诅咒人生病的?我最好一辈子都不会找你。”周天反应极快,她说完,总觉得最后那句似乎不详?因此,她突然不吭声了,像一只闭嘴的蝉。


“钱不用还了,”梁嘉树轻快地说,“你请我喝瓶水好了。”


他那么坦荡,周天也没强求,不想自己显得那么小家子气,这一回,没和他算的清清楚楚,而是跑到医院门口超市,要了两瓶水。


两人站在树荫下,风哗哗刷着绿叶,有细碎的阳光照到脸上摇曳不定。


她看看他额头上残留的汗意,忽然不合时宜地笑出声,说:“我以为你很虚弱。”


两人之间仿佛一下就到了可以口无遮拦说话的地步,梁嘉树中指抐了下眉毛,他笑起来总是很温柔:


“你在胡说什么?”


“我没胡说,是你自己说下楼腿不方便,而且你脸色不好,跟吸血鬼一样。”周天越说越离谱,关键是,她一本正经的。


其实哪里有那么惨白,但她偏这么说。


说完她就笑,有点揶揄有点欢愉。


“你以后吃东西别那么急,小心呛住,一般来说不会有什么事,但赶巧了,可能会出人命的。”梁嘉树嘴角留下亮亮的水渍,他很随意地一撩衣摆,露出小截腰身,男生擦了擦嘴,又松开。


周天看到这幕,忙扭过脸,不去看,嘴里含糊说“知道了”。


她心跳很慌,暗道,男生真是种不讲究的生物。


发呆片刻,周天抱着那瓶水,变成了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她敛去所有笑意,平淡地说:


“我们回去吧,今天实在是谢谢你。”


梁嘉树探究地往她脸上梭巡了两眼,点点头,一口气把剩下的水喝光,说:


“我今天恐怕没办法隐瞒什么了,如果你让我不要把今天的事说出去。”


真够拗口的,周天却听得明明白白,好像,她总在三番五次地警告他什么。她终于又笑了,笑的短促,周天低下头轻轻踢开一枚小石子。


“我柜子里不知道怎么回事,全是月季花,中午那会在食堂听刘悦说的,我还没问她,就噎着了。”


周天很突然地说起这些,以她的个性,本来是绝对不会主动跟人倾诉心事的。


也许,仅仅因为今天梁嘉树是她的救命恩人,她才愿意吐露自己那些深沉浓稠的心事。


梁嘉树真的不太了解学校里大大小小的传闻,他不关心,像学校月季花被人偷剪了这种事,他一无所知。


他已经不觉推起了自行车,两人顺着林荫道,慢慢回走。


“我没听明白。”梁嘉树直言自己的毫不知情。


周天眼梢扬起,到底是梁嘉树,他好像自成一个世界,来的莫名,跟他们这些人不是一个维度的。正因为这点,她想要说话的意图又熄灭了,像油灯里的火苗,风一吹就消失。


“无论你说什么,我都愿意听的。”梁嘉树看她沉默,轻声补充。


周天无疑是个矛盾的人,这个女生,能大大方方承认自己家里穷,可她沉默时深藏不露,谁也不知道她的心事,除非,除非她愿意主动倾吐。


“你原来是这么好相处的人?”周天歪着头,难得调侃他一句。


梁嘉树却说:“彼此彼此吧。”


周天抿嘴笑,彼此彼此,彼此都知道对方其实不是那么好相处的人。有自己的傲慢,有自己的执拗。


“学校的月季花听说都是花钱买的好苗,被人剪去很多,大家都议论到底谁掐那么多花干嘛,那些月季花却出现在我柜子里,我没偷摘花。”周天没有寻常女生被诬陷的恐慌,她太平静,就像说中午吃了什么那样的语气。


梁嘉树端详着她,说:“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第一是否认,第二是请老师去调监控,第三则要揪出是谁栽赃我,我要和她当面对质。”周天早在脑子里想清楚要怎么做,她生气时,总带点嘲弄压在嘴角,“我不是逆来顺受的人,这种事,已经影响到我学习了,我要一次性解决。”


她有种明亮的笃定,梁嘉树就这么若有所思地望着她,当初,她站在那里娴熟地卖炒河粉,少女身姿秀挺,他就是若有所思地望过来,并最终走了过去。


这世上的缘分,总跟某一眼的投望有关。


“如果,查不出来呢?比如这件事不了了之。”


“那我也有我的办法。”


这正是梁嘉树最欣赏周天的地方,她很坚定,他好像大约清楚了为什么宿舍有些男生谈论起她,是佩服的口吻。


“你饿不饿?”梁嘉树朝对面望了望,“中午没吃好,我请你?时间应该还够。”他说着,低头看了下手表,手表恰巧反射出一道幽蓝的光芒,周天觉得有什么东西从眼前一闪,她忽然觉得,梁嘉树本身确实就是一道令人不能直视的光芒。


他的表真好看,一看就很贵的感觉,周天平时绝对不会表现出对别人的东西感兴趣的样子,今天见鬼了,她几乎是脱口而出:


“你的表看起来不错。”


当然不错,这是梁嘉树的爸爸有一次去美国出差,给他带回来的,梁嘉树便把手表解下来,递给她,“你要看看时间吗?”


看就看,周天接了,手表上带着少年的热热的体温,还有汗意,她抓在手里,心跳很快,这是梁嘉树的贴身物品……她压抑着暗涌的心潮,很快又还给他,说,“我不饿,你想吃什么我请……”


真糟糕,身上没带几个钱。


她突然脸红着笑笑,“钱不够,你自己花钱买着吃吧。”


“我可以请你。”梁嘉树说。


他都说两遍了,周天觉得自己不需要太矫情,嗯了声,说:“你请我吃雪糕吧,那种白桃雪糕。”


“还想吃什么?”


“没有了,我就想吃雪糕。”


梁嘉树跑到对面便利店,很快买回雪糕,一人一只,两个优等生靠在树荫下沉默地吃起雪糕,想来想去,都没什么话说。


“你那天,没去看话剧?”梁嘉树用的是很随意的口吻,周天顿一下,她舔了舔嘴角,这一瞬,莫名可爱,但一开口就没那么可爱了,“不想去,没什么意思。”


说完仿佛意识到当天主角就在眼前,她咳了下,说:“你数学笔记对我帮助很大,有几种类型的题目正好是我的弱项。”


我虽然没去看你的话剧,但你的笔记还是非常有意义的,周天希望,自己表达清楚了这层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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