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第一次,大部分女孩都只有一个感受,特别当对象也是第一次的时候,所谓的高/潮、快/感几近于无。
疼。
那种快要把人撕开的疼痛贯穿了性///爱的全过程,赖宝婺流尽了此生最多的汗和泪,以至于结束的时候,她完全没有想到任何关于失去的后悔,脑子里昏昏沉沉的只有一个念头,终于结束了。
人为什么要受这种苦?
还是说只有女孩要吃这种苦。
高斯从身后抱着她,两人肌肤相贴的地方汗/液粘/腻,动作间发出暧/昧的响声,听着就不好受。他把她黏在她脖子上的汗发全都梳到枕头上,贴在她耳边问:“还疼啊?”
赖宝婺摇了摇头,困倦地闭上眼,床上的他让赖宝婺真正见识到一个男人究竟会有多狠。可是现在赖宝婺也没有力气跟他计较什么,她累的只想睡觉。
这一觉从凌晨五点睡到了当天下午三四点,假期的最后一天被她睡掉了三分之二,高斯在后面抱着她,一只手隔着被子搭在她腰上,她在他手臂上动了下胳膊,他朦朦胧胧地睁开眼看她,声音也有点哑:“醒了?”
她一开口就是一阵咳嗽,人还没十分清醒,一只玻璃杯就递到了她嘴边,她就势喝了两口温水,手松开,人又软软地躺倒在床上。
她还是觉得疼。
一动,浑身上下,特别是那里都能牵连出密密的疼痛,她甚至怀疑自己可能近期都没法儿下床走路。昨天一片黑暗,她甚至都不知道他究竟是怎么弄她的,她也不知道男人在这上面原来多多少少都带点狠劲,不拿女朋友当人的架势。疼到后半段的时候,赖宝婺感觉自己都有点恨他了。
他现在倒是知道怕了,软话说了一箩筐,赖宝婺不软不硬地用背对他,给他一个后脑勺看。
高斯把她抱到自己怀里,赖宝婺刚要闹,又被他箍住了,她趴在他光裸坚韧的胸前,他身材不错,这些年一直保持着健身的习惯,小腹肌肉跟搓衣板似的,一块一块。他捏着她的手轻轻揉搓,数着上面的窝,贴在她耳边低声问:“弄疼了?”
赖宝婺慢慢地抬起头,瞪了他一眼。
高斯笑了,嘴角扬起,亲了亲她的脸:“下次就不疼了。”
赖宝婺在怀里闭上眼,才相信那句话的意思:男人在床上说的话都是骗人的。
为了照顾负伤的赖宝婺,高斯又跟公司请了一天年假,他们在第二天上午才出发回杭州。回去之后赖宝婺发现自己下/体一直陆续见血,又不是例假的时间。她不好意思跟高斯说,自己偷偷上网查了百度,看到一个靠谱的回答说可能是行房后外/阴撕裂。
等不流血了,高斯食髓知味,又要了她一次。
跟初次一样,依然疼的喘不过气,结束之后还是持续性流血。那次流完血就来了例假,比正常时间提早了整整七天。
她身边没有长辈,这种事也不好意思跟张美琴讲,邵天赐虽然是医生,到底不是妇科,况且又是异性,能说说这些烦恼的只有严欢一个。一次讲电话的时候,赖宝婺轻描淡写地跟她提到自己的烦恼,严欢倒是没想到两人现在才做,感叹完高斯真能忍外,安慰她说:“第一次都这样,特别遇到个没经验的,除了疼就是疼,多做几次就好了。”她一边说,一边给赖宝婺发链接,都是初次性/生活需要注意的地方,她在上面吃过亏,所以吸取了很多经验跟教训。
“太疼了,现在他一回家我都有点怕。”赖宝婺抱着膝盖缩在沙发里,小声道,“一到床上他就跟变了个人一样。”
“正常,”严欢不以为然,“你看邵天赐平时挺人模狗样的吧,一到床上根本不把人当人,力气大的要命,眼睛通红地把你按在床上,跟你是他杀父仇人一样。”
这个话题还是让赖宝婺觉得难为情。
严欢贼兮兮地跟赖宝婺打听:“你家那个是不是挺大的?”
赖宝婺脸一红,她摇摇头说不知道,是真的不知道,两次都是关着灯,她就被他抓着碰过一次。
闺蜜之间的聊天内容多少都跨点尺度,带点颜色。
“我猜就挺大的,看你对象那鼻子就知道。大嘛就是有利有弊,回头你自己好好跟他沟通,这种事就是要你们双方都爽到才行。”严欢一副过来人的经验指点迷津。
赖宝婺为难道:“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
“这有什么不好说的,哪里舒服,哪里疼了,你就在做的时候给他一点回应,别闷声不响的,男人都不喜欢这样。”
就是疼,除了疼完全没有一点所谓的舒服,而且这种疼法不是疼一阵就过去了,是全程都像有人拿着钝刀在割她的肉,她也不知道别人是不是跟她一样。
两次阴影给赖宝婺心里打了个底,以至于例假走后的第三次,高斯压根就没能放进去。她疼得太厉害了,浑身打寒战,跟应激似的,呼吸都喘不过来,高斯被她当时那个反应吓到了,急忙开灯抱住她,安抚她,给她放洗澡水。
也是那一次,让赖宝婺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她知道这么下去不行,该找个医生,可她自己都不清楚该挂哪个号,在网上百度了一圈,也没人说起第一次疼要看医生的,给的意见基本也跟严欢说的差不多。
头回去医院,跟瞎子走迷宫,她没头没脑地挂了个妇科,结果看诊的是个男医生,一说要扩阴检查,赖宝婺心里就一个激灵,没敢做下去。最后觉得不能白来一趟,又做了一次全身检查,连血压和血糖都测了,活蹦乱跳的,什么毛病没有。她有点怀疑是自己太娇气。
可能就像严欢说的,忍忍就行了,以后会好的,可是她越忍就越怕这种事,有点像恶性循环。幸好后面高斯去国外出了个差,一走就是一个多月时间,赖宝婺才算松了口气。小甜柚敲可爱
几天后赖宝婺休息在家改论文,接到邵天赐的电话,说他在她家楼下,让她拿好社保卡跟身份证下来一趟。
“干嘛?”
“你先下来,下来跟你说。”
赖宝婺一边纳闷,一边还是照做。他最近刚换了辆新车,一辆银色的沃尔沃。她穿了一件细粉色的开衫裙从楼道里出来,走到车边,邵天赐降下车窗,一条胳膊横在窗框上,淡淡一偏头:“上来。”
“什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