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念刚才骑虎难下没办法,此时回想起来才觉得害羞,压低声音说:“要不然跟导演说这段删掉重拍吧。”
盛景延轻笑了声:“怎么?”
骆念脸颊绯红,拿过他蹭自己耳朵的鞭子有点难为情的说:“你说太浪了。”
盛景延说:“是浪,不过聂心诚没喊停就代表你接得好,真要是不好早就骂人了,他那个脾气连我都得老实听训,自信点儿。”
骆念听他这么说也放了心,但还是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刚才咬鞭子的动作实在过于大胆了。
盛景延说:“刚才我突然改戏你有没有吓一跳?”
骆念老实点头:“我后背都湿了,就怕接不住。”
“真湿了?我摸摸。”
骆念哪里敢让他真的摸,惊骇地往后退了好几步,正好听见聂心诚叫他连忙过去了,盛景延摩挲着鞭子,轻笑了声。
哪天真找个鞭子让他咬着,弄个戏来让他演,演不好就抽一顿,不知道会不会求饶。
啧。
盛景延想了想那场景。
算了,舍不得。
聂心诚正跟副导演讨论ab组的事情,看骆念过来便放下剧本说:“拍完这一场再放饭好吧,气氛不错争取多拍点。”
骆念自然是没什么意见的,但想了想还是提了,“导演刚才那一镜能删掉吗?”
“删掉?为什么?”聂心诚对刚才那个突然的加戏非常满意,还打算找商与讨论一下剧本修改,一时有些不能理解。
骆念把顾虑说了,聂心诚哭笑不得:“我当你在意什么呢,之前我还想着两人的对手戏冲突不够,你加的这一段直接给矛盾激起来了,是觉得我没夸你?”
骆念忙说不是。
聂心诚拍拍他的肩膀,由衷道:“我也不瞒你,我能要你来演章誉这个角色是盛景延亲自请我喝酒求来的,现在看来他是多虑了我也多虑了,好好拍,就这一部戏我保你能在这个圈子里红十年。”
骆念立时呆了,回头看了眼盛景延心里五味杂陈。
“好了,去准备吧。”
十分钟后重新站位开拍,骆念看着近在咫尺的盛景延,压下心里翻涌的情绪尽量将眼神放的冷淡,冷淡到极致就是挑衅。
他需要将这头狼驯成他的狗,一头只会为了他而咬人的狗。
烈澶还戴着止咬器,在衣冠楚楚的群臣面前显得原始而野性,骆念伸出手在止咬器上一碰,下一秒就被掐住了脖子。
骆念是omega又比盛景延小,所有人都以为根本压不住盛景延的气场,但此时两人针锋相对有来有往一冷淡一张扬势均力敌,完全不落下风。
副导演低声说:“没想到骆念有这样的水准,之前那些戏演的真是稀碎,老祖宗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倒成真的了。”
聂心诚笑了声:“盛景延手把手教出来的,再不行恐怕神仙也救不回来。”
副导演看见苏序过来,冲他点了下头算招呼了,苏序走过来低声说:“我能在这儿看一会儿吗?”
他爱学聂心诚也没什么意见,便就让他在一边坐着了,苏序在圈子里风评不错人也踏实,这次进组虽然不太光明但也对得起灵安这个角色。
一场戏下来,骆念整个后背全湿了,贴在身上冷不丁打了个哆嗦,丁谣给他披上外套才算好点。
剧组盒饭跟他之前拍戏差别不大,不过他这次是主演比配角群演要好很多,还有份新鲜水果。
骆念回休息室时下意识回头看了眼,有点意外盛景延也跟他一样吃盒饭。
“怎么这个眼神?”
骆念忙摇头说没什么,盛景延说:“懒得折腾,这儿穷乡僻壤的让人送还是去拿都挺折腾,我也没少爷到这个程度。”
骆念对他又多了几分敬佩。
晏晏拎着盒饭在一边说:“刚进圈那会大家都觉得他是周澜和盛朝书的儿子拼了命的讨好,他自己就卯足了劲儿想摘掉这个头衔,偏把自己往苦里折腾。”
骆念顿时有点心疼,“爸妈又不能选择,你已经比很多人都厉害了。”
盛景延笑说:“没那么折腾,我就苦了一部戏觉得实在受不了就不装了,我就是少爷怎么着吧。”
骆念:“……”
行。
盛景延去了骆念的休息室吃饭,丁谣很有眼色的跟晏晏去了盛景延那儿,两人一边走一边讲八卦,发现同时粉上了最近出道的一个弟弟,友谊瞬间升华。
从并肩变成手挽手,只需要一个共同的爱豆。
骆念不是头一回和盛景延单独吃饭,却还是有点紧张,尤其是他身上还穿着戏服,总有种和“烈澶”吃饭的感觉。
“叩叩。”
骆念几乎是弹起来般跳下椅子,“我去开门。”
苏序的另一个助理小方拎着一个打包袋说:“骆哥,这是我们苏哥给您点的白灼虾。”
骆念道:“不用了,我吃盒饭就行了,你拿回去给苏序吃吧。”
小方说:“您不要我没法交差呀,还是收下吧。”
骆念拒绝不了只好收下了,让他先别走,回屋里拿了点丁谣带过来的水果,“你带回去给苏序吃吧,让他下次不要客气了。”
小方“哎”了声就走了,到拐角了看到招手忙过去了,“盛影帝也在。”
苏序皱了皱眉头,以前都是他拥有单独的化妆间,骆念只能跟群演一块儿,现在却沦落到他和别人共用化妆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