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贺沉拿着衬衫放在身前, 要挡不挡,就像是故意的,想给她点甜头, 因此整个上半身只给她露了一半。
但这动作就搞得她好像是一个,强迫良家妇男的饥渴妇女。
喻唯熳心里涌出的那阵后知后觉的羞赧消失,收回在他赤|裸上半身上的视线, 扫他一眼, 没好气说:“我看你像包子。”
许贺沉穿上衣服, 不紧不慢的从上到下一粒一粒系扣子, 听她这话也没生气,反倒点了点头:“理解了。”
他弯身凑到喻唯熳脸前,浅浅亲了一下她的唇,不要脸道:“你这是夸我有料呢, 下回直接点表达出来就行。”
喻唯熳:“……”好不要脸。
“我去给你做饭, ”许贺沉揉揉她的头发, 笑道:“正好冰箱里有我妈带来的奶黄包, 等几分钟就好。”
喻唯熳推他,不想再听这人说骚话了:“你赶紧走!我要饿死了, 换好衣服我就要马上吃到!”
许贺沉却反手将人拉住, 上下看了看她身上的睡衣, 是诚心诚意地关心发问:“用不用帮忙?”
“当然不用,我自己可以。”喻唯熳还往上拉了拉被子, 将露在外面的地方全都遮上, 好像在说你什么意思我还不知道?
许贺沉无奈,他本来没那层意思, 但也顺着喻唯熳的意思回:“只许周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
“但是没事, ”他说:“咱们来日方长。”
……
奶黄包端出来放在餐桌上,散着腾腾热气,喻唯熳刚好换上衣服出卧室门,头还是会有些晕,不能做出太大动作,她拿着手机缓缓走到餐桌前,还没坐下就要伸手去拿着吃,许贺沉轻轻拍了下她手背,“烫。”
说着,许贺沉把药摆在她手边,“先把药吃了。”
盯着那些拿好的药,喻唯熳脑中忽地想起来,他知道的,未免也太多了。
除了王姐,还有谁会告诉他?
喻唯熳一时没动,许贺沉再从厨房出来,看见她还没吃,指尖点了点桌子,说:“想什么呢?药吃完赶紧吃点儿东西,看来是奶黄包诱惑力不大了?”
“没想什么,”喻唯熳把药吞下去,苦得眉眼都皱起来,许贺沉及时递来晾凉的奶黄包,喻唯熳接过来咬了一口,含糊不清说:“在想你是不是这几天都不工作了,就一直陪着我?可是你不是有三天的工作么,这才两天走了而已。”
身子一瞬腾空,而后又落下,许贺沉将她抱到腿上,手扶着她的腰:“走了两天就出这么大的事,我能放心?”
许贺沉拇指蹭了蹭她嘴角粘上的奶黄,“剩下没多少重要事,不用我一直盯着,就在家里陪你。”
喻唯熳还是看着他问:“真处理完了?”
许贺沉点头:“放心。”
她并不是想听这个,孟繁的事,许贺沉从始至终没有提起过,喻唯熳当然知道那是假的,在卧室里看过手机,也看到了津耀发布的声明,尤其看到那声明的最后一句,她心里感觉到的是十足的安全感。
底下评论什么的都有,但大部分还是问,董事长夫人是谁,对外一直没有暴露过个人私生活的许贺沉突然有了老婆,大家自然觉得惊讶,也觉得好奇,不少记者已经抛出橄榄枝,想要再次进行专访。
后面的喻唯熳没再看。
假的就是假的,许贺沉值得相信。
可吃尽了这次新闻红利的孟繁直到津耀发布声明,才紧跟着站出来解释,就像是看到那份声明的最后一句话,才不得不跟着站出来,喻唯熳仿佛可以猜透孟繁当时的心情。
喻唯熳此时前所未有的讨厌她,虽没有证据,但她心里隐隐有猜测,这一切都是孟繁的自导自演。
她向来擅长这个。
口中的东西刚咽下去,许贺沉又递来一个,喻唯熳推开,在许贺沉面前,她不是什么能藏得住事情的人,有些话不说,堵在心里也是难受。
突如其来的严肃令许贺沉一笑:“怎么了?”
“都不跟我说说你的绯闻?我这辈子还没有享受过被绯闻缠身的感觉呢,”喻唯熳揽着他的脖子,温声说:“那份声明的最后一句,是你让明礼加上去的吧。”
许贺沉是没想告诉她,一来这事情是假的,本就是无稽之谈,也已经顺利解决,他自己也在仔细查这件事,二来喻唯熳这边的情况,知道了也是徒增烦恼和担忧,还不如不说。
“知道你受伤,怕你再担心别的,所以没想着跟你说,而且我已经解决了,”许贺沉解释:“你我也知道,这都是假的。”
他轻轻捏了把喻唯熳纤细的腰,“我喜欢谁,爱谁,你还不清楚?”
“想尝试尝试有绯闻的感觉还不好说,”许贺沉低声引诱,“你想试试吗?”
喻唯熳好奇看他,许贺沉笑笑:“真成了津耀老板娘,还怕没有绯闻找上来?”
四目相对,喻唯熳撇撇嘴,往他颈窝钻了钻,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你急什么,那…这个我还得考虑考虑。”
迟早是他的,许贺沉也不着急,愿意给足她时间考虑,“反正津耀都认识你这个老板娘了,对外公布也是迟早的事。”
“明礼都因为你这老板娘,挨了我好几回骂。”
喻唯熳一瞬抬起头,蹙眉道:“你怎么这样啊,因为我挨骂,那大家都怎么想我!”
她自作主张,“给明礼加工资!”
老板娘架势真出来了,许贺沉一口答应,吮她的嘴唇:“都听你的,反正你管钱。”
喻唯熳又趴回去,她思维跳转得很快,说来说去,他还是没说这次的绯闻是谁干的,更没提有没有与孟繁谈论这件事,纠结来纠结去,她还是问:“偷拍你的狗仔找到了吗,是谁干的?”
许贺沉细细一想,来来回回反复思考,终于听出她三番两次问这件事话里的意思是什么,他换了个姿势,将她的头抬起,面对着自己,眉目间是前所未有的认真:“唯唯,这件事,我一直没有放弃查下去。”
“我知道你的顾虑,也知道你的想法,我跟你是一样的念头,”许贺沉直直注视着她的眼睛,很认真地说:“我要的是证据,如果真的是她,那这份对辰松的弥补,也就彻底到头了,她与津耀的合同,我会不惜一切,毫不犹豫作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