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差?”喻唯熳急了,“你倒是说说,你去哪儿出差了?我怎么不知道?”
“你不是一直在深城湾住吗,我怎么不知道你搬到这里来了?”
灯光再次亮起,映入喻唯熳眼中的是许贺沉没有一丝破绽的表情,真实,诚恳。
许贺沉说:“你当然不知道。”
“喻记者,咱俩一周才见几次?这里也是我最近让明礼重新腾出来的,真的是为了这次监工顺利。”
“当然,也为了离你近点儿。”许贺沉很直白,“这才是我的真正目的。”
许贺沉的目光很直接,没有遮掩,就是在直截了当地说:你就是我的目的。
喻唯熳哑了口,他要是真说出了差,她也确实没办法辨别是真是假,但她还是生气,可这气,好像在听到他那句“这才是我的目的”时,全都散了。
“还有,纠正你一个错误,”许贺沉步步逼近,反客为主,“这猫,不叫沉沉。”
他盯着喻唯熳的眼睛,一字一句说:“他叫慢慢。”
喻唯熳双眼逐渐睁大,这是慢慢,是她的猫!还没从惊讶之中返回神,许贺沉下一句话,却又让她觉得面红耳赤,心如装了只兔子,蹦的快要招架不住,“再纠正你一个错误,它该叫你妈妈,哪儿来的姐姐?”
“不过要叫你姐姐也行,那就得给我改个称呼。”
他垂眸去看睡得正香的慢慢,再抬头看眼前这个熳熳,“叫你姐姐,就得叫我姐夫。”
“但是他都叫了我好几年的爸,再改叫姐夫挺不合适的,你说对吧,唯唯。”
喻唯熳还没回过味儿来,耳朵都成了粉红色,什么爸爸妈妈姐姐姐夫的,这话他也说得出来,谁同意了?许贺沉看她一眼,将沉沉从她臂弯中抱回去,“跟爸回家,你妈生气呢,先别惹她。”
自昨晚接走猫,许贺沉再没敲过她的门,但两人一天总会见上几面。
她开门上班,许贺沉也恰好开门。
她下班回家,许贺沉也恰好回家。
见上几面,喻唯熳没法保持沉默,许贺沉养着慢慢,喻唯熳不得不去同他主动说话。
慢慢比原来懒了许多,但也更粘人,在自己的窝里一呆就是一天,喻唯熳没办法把它抱出来,每次只能在许贺沉不太正经的眼神中进他家门去抱猫。
一连好几天,这天晚上喻唯熳再次敲开许贺沉的门,慢慢这回倒没睡,比平时欢快一些,在门口安静卧着等她。
喻唯熳抱起慢慢往屋内走,拖鞋都忘了穿。
许贺沉把拖鞋拎到喻唯熳面前:“穿上。”
喻唯熳照做。
喻唯熳靠在窗边,看着猫,许贺沉看着她,突然开口说:“其实叫沉沉也不错。”
“不行,”喻唯熳反对,“就叫慢慢。”
“那沉沉不是很可惜?”许贺沉说,“以前带慢慢去宠物之家,它跟宠物之家的一只英短特别亲近,每次带它走,两只猫都互相叫。”
许贺沉强调:“而且,那英短也没人收养。”
喻唯熳笑了,她想想:“要不,把英短也收养了?”
许贺沉点头,他就是这个意思:“我看行。”
“毕竟,慢慢沉沉,一看就是天生一对。”
说了半天,原来在这儿等着她呢。
喻唯熳盯着他看了许久,面上是无波无澜,但心底早就泛起巨大浪花,她没拒绝:“想养英短就养,说这个干什么。”
身子转过去对着窗户,喻唯熳脸上的笑意才不加掩饰地露出来。
……
快到过年,台里实实在在忙碌了几天之后,终于放了七天年假。喻唯熳一开始本打算自己在澜湾花苑过,都自己过了三年,早就习惯了,过不过年,都一样。
可喻振廷电话连番轰炸,说什么也要让她回深城湾过。
最后还威胁她说,如果她不回家,那他亲自来电视台门口接她。
喻唯熳拧不过,答应了喻振廷过年回深城湾。
除夕上午,喻唯熳拿着挑好的年货,在楼下准备打车,许贺沉将车停至她面前:“回深城湾?我带你。”
喻家与许家住对门,到门口,喻唯熳解开安全带:“许爷爷过年在家吗?”
许贺沉:“在。”
喻唯熳点点头,下车:“行,你跟爷爷说一声,我初一找他拜年。”
喻家门口挂着大红灯笼,春联上的毛笔字苍劲有力,是喻振廷的风格,到处是祥和喜悦。
喻唯熳却十分平静。
她是个什么身份,她心里早已端正,非常清楚。
是客,不是主。
推开门,喻乃文恰好从楼上下来,喻唯熳倒是有些意外,不怎么回家过年的人,今年居然也回来了。
她收回视线,朝客厅走。
喻振廷正在客厅看去年的春晚,喻唯熳悄悄走到他身后,想给他个惊喜。
但这惊喜被喻乃文打破,他不太满意喻唯熳作为女儿的忽视:“见到你爸,都不打个招呼?”
喻振廷回身,瞥了眼喻乃文,让喻唯熳坐到他身边来:“叫你回来一次倒是不容易,让你陪爷爷过个年还得让我软磨硬泡。”
喻唯熳坐到喻振廷旁边:“我这不是回来了嘛?爷爷,你欠我好几年压岁钱了,记得还给我。”
喻振廷冷哼一声:“再说吧!”
赵姝平听到声音,也从楼上出来,见到喻唯熳比喻振廷还惊喜:“唯唯你可算回来了,妈妈说那么多你都不听,还是你爷爷说话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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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我我在疯狂拉进度条啦!
许董:谁能比我心眼多?站出来让我看看,我是第二,没人敢说是第一许董,佩服佩服!牛还是你牛(狗头.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