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噩梦惊醒之前,她隐约听见梦里的大长老对她说:很快就可以见面了。
她不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本来还想找宋鼎鼎,陪她一起去寺庙里解梦。
宋芝芝看着越走越远的背影,索性也不准备去问了,她往躺椅上靠了靠,眯着眼睛打起了盹。
……
山上的风景宜人,特别是有一处断崖上,空气清新,漫山遍野开满了山花。
白绮站在树影处,看着远处白绵绵的山羊,抬手扇了扇风:“我让你准备的东西,你都准备好了吗?”
裴名从储物戒中取出一缎雪锦布,雪白丝滑的锦布上,沾着大小不均的血迹。
雪锦布摊在苍白冰凉的手掌中,他骨节明晰的手指轻轻滑过布料,似是在描绘血的形状。
指尖在雪锦布上停顿片刻,他抬起手,将雪锦布又收回了储物戒中。
裴名扔给她一块手帕,帕子上沾着血。
白绮下意识的接住了手帕,在看到那素白的帕子上,沾染的血迹后,她不禁咽了咽口水:“这,这是什么血?”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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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住小可爱么么一大口~吧唧~爱你们!
◎最新评论:
【我喜欢这一章。加油】
【真的是醉了 越写越拉 剧情迷之走向 看不懂 女主马甲掉一地 气死我了】
【ctmd垃圾男主】
【可是我之前真的很喜欢裴名的。。。】
【还行吧,只是小说】
【喂了一口翔,大大要不改改吧这种情节真的不太适合现代】
【?感觉剧情很拖啊 而且这都多少章了误会还没解开之前发生的事情也没有完整互通上 在秘境里发生的事为什么就是现实 不能说是现在的鼎鼎魂穿之前创造的历史吧 有点解释不通? 如果说现在男主做的一切是因为恨我感觉更像是折磨人的bt啊 男主再不掉马培养感情就凭一秘境说喜欢上太勉强了】
【我傻了。。直接给我整难受了】
【大家都散了吧,男主强~奸女主,没什么好说的了再也不见】
【很令人震惊啊 作者有没有一点法律意识 说女主意识清醒 但她明显身体不受自己控制(处于不能反抗境地) 再结合上下文看她内心对男主的行为是不能接受的(违背妇女意愿强制)所以男主本章行为完完全全就是强/制/猥/亵
(ps:有些姐妹说是mj qj 其实不能成立 因为以上两种罪名要求男性性/器/官进入才可能成立)
没想到看个小说还能看见古早法制咖男主(窒息.jpg)】
【坐等以后裴名追妻火葬场】
【无论是什么理由我都不会原谅男主,我的鼎鼎女鹅啊,都没有真正快乐过,希望女鹅回到她的家乡,开开心心长大,忘记所有这里发生的一切,她的哥哥就当是平行世界吧,都不想看见男主了,太yue了,想杀人】
【这什么啊 这不就是□□吗】
【撒花撒花】
【手帕?手帕是哪里的手帕,是不是之前鼎鼎埋起来的哪个?那还需要那里的血干什么?】
-完-
◇ 68、六十八个鼎
◎我的血,会弄脏帕子◎
话音未落, 白绮才发觉自己刚刚问了一句多么愚蠢的问题。
昨日她特意找到裴名,跟他说没有制作情蛊的原料,她炼不出情蛊。
她不愿炼制情蛊, 就是想找个托辞,准备将此事糊弄过去, 但他似乎铁了心要炼情蛊, 紧接着便问她,需要什么原料。
白绮一时语塞, 却是想不出什么材料最难找。
眼看他眸光沉下, 她突然记起昨日被他利用怜悯之心, 签订契约的事情。
神仙府的契约,几乎可以说是一种无法自行破解的诅咒,对人的约束力极强, 比蛊毒还要毒上千百倍。
对于她来说, 现在便是砧板上的鱼肉, 只能任由他宰割。
她越想越恼,又不敢跟他硬碰硬的死磕, 索性便将情蛊中需要用到的血, 说成了处子血。
白绮本意是刁难他, 想将约定好的三日期限熬过去, 看时间过来, 是不是就能解除契约。
谁料他动作如此迅速,竟然短短半日, 便解决了她给出的难题。
看来三日之内, 他是一定要拿走情蛊了。
白绮不禁陷入沉思。
她父亲曾说过, 情蛊本就是违背天道人伦而存在的东西, 妄想得到原本不属于自己的爱, 就必然会有失去的那一日。
而且服用情蛊,会遭到严重的反噬,裴名本就是活死人,每月需要用血蛱蝶全身换血一次,才能维持活人的状态。
他们已经进到秘境中二十多天了,再过不了几日,便又到了他该换血的时候。
血蛱蝶类似于采蜜的蜜蜂,只不过它采的是人血,而在这秘境之中,他召不来秘境外吸满人血的血蛱蝶,便注入不了新鲜血液。
届时他灵力全无,还要承受情蛊的反噬,维持不了现在的障目幻术,若是显出原身的模样,便一下成了任人刀俎的鱼肉。
三陆九洲,几乎人人都害怕无臧道君,又几乎人人都想杀了无臧道君。
他这样做,无疑是在找死。
不过这样也好,裴名若是死了,她身上的契约便会自动解除,免得她再费劲心思的去解除契约。
这样一想,白绮反倒还隐约有些期待炼制出情蛊了。
她不是第一次炼制情蛊,但以往她所炼制的情蛊,不等到她拿来试用,便被她父亲给烧了。
白绮太多年没炼过情蛊,努力在脑海中回想着情蛊要用到的材料。
“那个,我还需要一样东西……”她缓缓抬起头,不住打量着他:“你割一块肉给我,我要喂蛊虫。”
裴名从储物戒中取出慈悲,嗓音没什么起伏:“割哪?”
白绮将视线落在他腹部以下,在感受到一阵冷冽刺骨的寒意后,她连忙收回了视线,轻咳两声:“心口前的肉。”
其实割哪里的肉都行,只要是他的血肉便可以,但她觉得剜心口上的血肉,会比旁处来的更疼些。
她话音刚刚落下,裴名已经转过身去,背对着白绮解开衣襟,手起剑落,在心口前剜下一块巴掌大的血肉。
若不是鲜血直流,他微微蹙了蹙眉,白绮甚至以为他割的是别人身上的血肉。
虽是活死人,该有痛觉却不比常人少半分,看着那黏稠的血液浸透了薄柿色的衣衫,沿着慈悲的剑尖缓缓向下滴落,白绮忍不住别过脸去。
她平日里手指被刀子划个口,还觉得疼痛难耐,更难以想象剜掉这么大一块心口肉是什么感觉。
当初她父亲剜下的血肉,乃是肋骨上的一小块肉,即便多年过去,那处依旧落下一个坑坑洼洼凹下去的疤痕,丑陋至极。
她父亲炼制情蛊,尚且情有可原,他是为了让她母亲爱上他,所以甘愿割肉炼蛊。
可裴名要情蛊,却是为了让自己重新拥有爱的能力,为了让自己能爱上一个女子。
她想不通,怎么会有人会愿意因为这种理由,而忍受割肉带来的痛苦。
白绮不敢看他血淋淋的伤口,她光想想便觉得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