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珍珠号上除值夜以外的船员都回到船舱休息。
克莱恩从瞭望台回到船长室,细化白天那张海图。
期间斯威特就坐在他对面, 一言不发,隔着桌面若有所思地盯着他。
被这么一瞬不瞬地注视着,克莱恩有点发毛,想了想,放下笔,抬头问:“你……是有什么事要说吗?”
思考被打断,斯威特换了个姿势,由手肘支在桌上,改为后靠到椅背上,摇了摇头。
克莱恩:“……”
没事才怪吧?
斯威特坚持说没事,他也不能钻进斯威特的脑子里看他到底在想什么, 便想着等斯威特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 低头继续去画他的海图。
谁知就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引来了斯威特的质疑——
“你不好奇我在想什么吗?”
克莱恩的羽毛笔刚要碰到羊皮卷上, 闻言一提, “什么?”
斯威特审视着他,表情越来越淡, “如果现在在你面前的是梅菲黛丝,你会不会更有耐心一点?”
此前斯威特从未注意过, 直到看到克莱恩和异国女人相处时的态度, 蓦然想起自己还是梅菲黛丝的那两个月——那时克莱恩对他无微不至, 体贴又温柔, 不像现在, 一心都扑在发现新大陆上, 和珍珠号上的任意一个船员都比和他更热络一些。
哪怕是最亲近的某些瞬间, 克莱恩对他都不够热情,好像做那些事只是为了尽一尽伴侣的义务,满足他的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