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让薄耘别说了,非要说,还乱说,越说越过分◎
荆荣在这儿,薄耘就没提商理的事儿,东拉西扯别的。齐佳书是聪明人,顺着他的话聊。
三人聊得投机,傅见微在旁坐着,几乎没说过话。齐佳书扔话题给他,他只浅笑笑,不接。
薄耘替傅见微解释:“他内向,平时就不爱说话。”
齐佳书笑道:“是这样,小桧也这么说。”
薄耘没接这话,低头喝茶。虽然他接纳了齐佳书,齐佳书说了鲍桧的好话,他对鲍桧有一点点点...的改观,但一时半会儿还是接受不了,更讨厌那傻叉利用小狗勾搭傅见微。
齐佳书识趣地拐了话锋:“刚看到院里种了好多花,开得真好,请了园丁打理吗?”
……
热热闹闹地吃完火锅,在客厅围着电视打会儿游戏,齐佳书看看时间,说该回去了。薄耘没留他,送他上车,叮嘱司机好好儿送他进家门。
车开出去,荆荣提着书包也说要走。
客人都送走了,薄耘回客厅,见小傅一瘸一拐地收拾游戏机,忙过去拦他:“你好好儿待着吧,怎么这么闲不住?”
傅见微说:“兰姨还在厨房忙,我怕叔叔他们回来看到客厅乱。”
“我收拾,行吧?你别动。”
傅见微乖巧地坐回沙发上,安静地看薄耘。
薄耘三两下收拾好,回头问:“没事儿就上楼去吧?”
他看得出,傅见微和大人们相处的时候很拘束,就尽量不让他们碰没必要的面。
傅见微点点头,忽然做了一个令薄耘很意外的举动——他仰起脸,朝薄耘张开双臂,撒娇道:“耘哥背我上楼。”
“……让你别喝了,不听我的。”薄耘操心地叹了声气,背对着蹲傅见微身前,示意他趴上来,一边不敢置信地问,“米酒你也能微醺?”
是兰姨的锅。她见他们吃火锅,家长不在家,寻思着明天周六,就热心地从超市捎了瓶度数极低的米酒给他们当饮料。
那对薄耘他们来说,确实只是饮料,谁想得到傅见微这也上头。
好在只是微醺,傅见微认得清人,不干别的,只是比平时更黏人,爱撒娇。
薄耘背傅见微上楼,要把他搁床上,他不乐意,搂着薄耘脖子说好玩儿,还要玩儿。
薄耘也觉得好玩儿。
反正小傅不重,薄耘就背着他在二楼兜圈儿,心想,要换了荆荣那头熊,自己肯定不干。
一边溜着,薄耘一边逗小傅:“叫哥。”
“耘哥。”
薄耘纠正:“叫哥,不是耘哥。”
“有什么差别?”傅见微疑惑地问。
“没什么差别,就是逗你。”薄耘说。
“哦……”傅见微爽快地叫了,“哥。”
薄耘继续逗:“叫哥哥。”
这回傅见微不问了,直接听话:“哥哥。”
卧槽卧槽卧槽!虽然不知道卧什么槽,但好特么莫名的爽!
薄耘爽得一哆嗦,正飞速开动脑筋思考还能让小傅叫自己什么,小傅关心地问:“耘哥,你冷吗?”
“啊?不冷。”
“你打哆嗦了。”傅见微说,“不玩了,你放我下来,去多穿件衣服,别感冒了。”
“不是冷。”
薄耘一时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
俩人正为这事儿拉扯时,楼下传来兰姨的声音:“先生,太太,回来啦。”
薄耘还没反应过来,傅见微跟触电似的,猛地从他背上挣脱,跳下来,脚一软,摔地上了。
薄耘吓一跳,赶紧蹲地上检查他的脚:“没事吧?是不是又扭着那儿了?你慢点啊!”
傅见微摇摇头,急着起身。薄耘能被他气死,赶紧扶他,叫他别乱动。但小傅今天喝了两杯米酒,上了头,居然不听话了,就乱动!这可行?当然不行!
俩人在楼梯口纠缠起来。
傅见微要急死了,想扶着墙赶紧躲自己房里去,但薄耘不让他走,一个劲儿地要抱他背他搀他。
“干什么呢?薄耘?欺负人呢?”
钟明瑜和老公上来,在二楼的楼梯口见薄耘跟个恶霸似的,嘴里训着小傅,手还不停扒拉人家,显然小傅不乐意,一直在躲。
傅见微忙打招呼:“薄叔叔,瑜姨。”
薄耘扭头叫了声爸妈。
薄首阳一如既往板着脸,打量他俩几眼,应了一声,上三楼去了。
钟明瑜留下来,关心地问:“小傅,薄耘欺负你啦?你别怕,跟姨说,姨好久没找到理由骂他了。”
“你没事吧?”薄耘嘴角狠狠一抽,和亲妈互怼一个白眼。
“没!”小傅急忙说,“我、我今天体育课扭了脚,刚摔了一跤,耘哥扶我,我说没事儿。”
钟明瑜忙道:“啊?那不能当没事儿啊,拍片子了吗?”
小傅说:“真没事儿,您别担心,就是撇了下脚,上药了,已经快好了。”
“你当是仙丹呢?下午涂的药,现在就好。”薄耘吐槽。
钟明瑜无语道:“你关心人家能不能态度好点儿?我还以为你打他呢。”
薄耘比她更无语:“我有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