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车,宋音才想起来,她到庭院里,是想给辛薇打电话问酒店房间的事情,她原本是想等生日会散场直接去酒店的。
西山壹号的别墅里,有书房有琴房,有影音厅还有酒窖,就是没有侧卧客房。
所有侧卧客房早在两人婚前、她还不知道婚房何在的时候,就已经被改成了衣帽间。
只留出一间主卧。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她和他以前就有过夫妻生活,她也并不是说以后不可以再有。只是刚回国第一天,和这个不熟的老公睡在一张床上,她不习惯。
一路上无人说话,到达西山壹号,两人一前一后进门。
宋音并没有急着上楼,而是把外套脱下,随手搭在沙发上。然后,转身看向傅时礼。
一副要和他算账的姿态,缓缓开口:“刚才有外人在。”
傅时礼挑了下眉梢。
宋音伸出一根食指,戳在他胸口,质问:“傅十亿,你不是去开会了么,怎么又出现在会所?”
他语气淡淡:“开完会过去的。”
宋音轻笑一声,嘲弄:“开完会不回家,径直去鬼混,你还记得自己老婆今天回来了么?”
傅时礼平静地看着她,轻声哼笑,“傅太太还记得自己是今天刚回来?下午刚到,晚上就出现在会所。”
“……”
宋音昂起下巴,手指狠戳着他的胸口,理不直气也壮:“你要是一下班就回家,我会出去玩?从你自己身上找找原因吧!”
他轻扯嘴角,“你几点出门的,自己不记得了?”
“我……”
宋音刚提了口气,又停顿住,他能这么说,就说明他知道她是几点出门的,而他下班大约是比她出门晚。
再顺着这个争执下去,他就该反转局势把责任归咎在她身上了,说是她先出去了,所以他也没回家。
他们彼此都清楚,这个争执从头到尾都是虚情假意,各自心照不宣的假装听不懂,当然他们并不是真的在意对方,只是不想在争执中显得自己理亏从而输给对方罢了。
但,话赶话之间,真的很让人火大!
宋音话锋一转:“那也是因为你没有事先和我报备,谁知道你几点下班,下班后又回不回来。一个合格的丈夫,就该事事报备。”
她话音落下,空气静默一瞬。
傅时礼忽然很轻地笑了声,伸手扣住她的腰将她按进怀里,“傅太太是在提醒我要尽一个丈夫的责任和义务?”
语气恍然大悟,而又意味深长。
和她白天时嘲弄他的那句话语气一模一样。
谁稀罕他尽什么丈夫的责任和义务了!
宋音推了他一下,准备总结陈词:“反正就是你的错,你今天必须——”
“睡沙发”三个字还没说出口,身体忽然腾空,她被打横抱了起来。她下意识“啊”了一声,搂住傅时礼的脖子。
下一秒,便听见他低磁的声音响起:“嗯,我的错。”
宋音:“……?”
怎么回事?突然这么顺从,都给她整不会了。
被抱着上楼梯时,宋音才回过神来,在他怀里扑腾了几下腿,“傅时礼,你干什么!”
她那点力气对傅时礼来说,约等于在怀里扑腾的小奶猫,做的都是无用功。
傅时礼脚步未停,垂眸看她一眼,意有所指道:“看来,《新华字典》不用买了。”
“……”
谁和他聊这个了?!
宋音没好气:“你干什么!你放开我!”
话音落下,她便被扔到了床上,力量使得床垫回弹,她的脑子也跟着天旋地转。
傅时礼顺势倾身覆下,将她的手腕压过头顶。
宋音眼神聚焦,径直撞进他黑沉的眸子里,看见他眼底似乎有情绪翻滚。
与此同时,她听见他低哑的声音,似是在回答她上一个问题——
“履行丈夫的责任和义务。”
?
丈夫的责任和义务就这?
他是什么品种的狗男人?
不是,谁和他讨论这些乱七八糟的了!
宋音的双手被压在头顶,只能用眼睛瞪他,“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低笑一声,单手拆开领带,随意一丢,“可我是。”
话音落,他抬起她的下颌,低头封住了她的唇。
作者有话说:
傅十亿: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