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以尘淡定道:“加工资。”
沈元:“……我不是这样的人。”
苏以尘:“再加。”
沈元:“我真的不是这个意思。”
苏以尘:“再加。”
沈元:“苏总,我爱公司,我爱工作,我愿意将我的一生奉献给公司,我愿意为公司的未来发展规划创造出一个属于我们的蓝图!我去加班了!”
电话挂断。
苏以尘摇着头将手机放了回去。
他继续给裴夙月的头部上药。
“好痛哦。”裴夙月瑞凤眸轻眨,一瞬不瞬地盯着苏以尘。嘴上说是疼,实际上却是在借着伤口想让苏苏亲他。
“我会轻一点的,别乱动,给你上药。”苏以尘亲了裴夙月一口,笑了一声,温柔地给他上药,然后包扎起来。
裴夙月一眨不眨地望着苏以尘的脸,在他上完药后,一把揽住苏以尘纤细的腰,抱着他坐进自己大腿上,裴夙月托着苏以尘的头,亲吻他的唇。
苏以尘被吻得失神,搂住裴夙月的脖子,很小心他的伤口,异常担心:“伤还没好。不要乱动。”
“不乱动,就想和老婆亲。”裴夙月不停地亲吻苏以尘。
亲着亲着,就搂着苏以尘的腰,将人放到床上,俯下身轻声说:“老婆,我们都好久好久没有……。”
苏以尘不自觉地呻/吟一声,他叫得也很好听,让裴夙月浑身酥麻起来。苏以尘脸颊微微泛红,轻声道:“你轻一点,小心你自己的伤。”
“我很懂分寸的。”裴夙月轻笑着咬了咬苏以尘的耳朵,呼着热气进入苏以尘的耳朵内。
……
……
回国后,苏以尘便开始回公司慢慢整理工作,回家后继续和裴夙月国二人世界,日子塞神仙,过得美极了。
这一天。
大雨滂沱。
陆鸣封特地前来云盛公司与苏以尘谈合作。
苏以尘加班到深夜,开车回家的路上,不小心遇到了一个在大马路上赤着脚逃跑的人。
那人赤着脚,脚腕似乎有断掉的铁链,他一瘸一拐,倒在大马路中间,狼狈至极。他的浑身上下陈列各种各样的伤痕,淤青以及红痕。
他望着迎面而来的车刺目的灯光,挡着脸,眼睛被刺到睁不开。
车门打开了。
那人脸色发白,不停地往后退去,以为是什么人过来抓他,浑身哆嗦着害怕。
苏以尘一身西装革履,俊美的面容沉冷稳重,他撑着一把伞,照在这个看不清面貌的人头顶,夜色下,他的眼眸漆黑而明亮。
大雨不停地下。
那人遮着脸,眼睛透过车打过来的光,看到来人。一身西装的俊美年轻人给他打了一把伞,声音好听又磁性。
“请问……”苏以尘问了一句。
那人遮着脸,喉中呜呜咽咽,嗓音嘶哑,好似被什么东西伤到过,耳朵后面纹了个字。
灯光下,苏以尘看清了纹的字。
“妓”
苏以尘轻蹙眉头。
还没有等他反应过来。
那人犹如抓住救命稻草一样,跪着抱住苏以尘的腿。
哽咽哭泣的声音在大雨中显得凄厉无比,“苏以尘!求求你,救救我吧,求求你了,后面有人追我。”
他的声音虽然嘶哑,但是苏以尘听出来了,是陆鸣辰的声音。
怎么变成这样了。
苏以尘眼神微冷。内心没什么波动。
陆鸣辰像条狗一样跪在他跟前祈求他。头发被雨水打湿,整张脸煞白无比,唇也泛白,瞳孔失焦,求救地望着苏以尘,下巴、脖颈处有一条长长的疤痕,明显是被人打出来的。
“是你。”苏以尘淡淡道。
他突然有些后悔下车了。
“是我。苏以尘,是我……我知道我以前做过很多对不起你的事情,我知道错,我,我向你道歉!”陆鸣辰整个人好像被折磨得精神不太正常,哭着朝苏以尘磕头,头皮磕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苏以尘蹙眉,后退一步,“你没必要这样。”
陆鸣辰有些神经兮兮地朝后方看,他有些惊恐,朝着苏以尘跪爬了过去。他什么都没有了,知道自己没什么路可以走,现如今只有苏以尘能救他。
“有必要的,是我对不起你在先。我向你道歉,为了弥补,我什么都能做,求求你救我,我出去一定给你当牛做马,给你无论做什么,我什么都能做!”陆鸣辰死死地抓着苏以尘的裤脚不肯放手。
他哭得满脸是泪,求道:“救救我吧。”
“爸爸,你是我爸爸,以后你就是我爸爸!求求你!救救我!爸爸!”陆鸣辰哭着抓住苏以尘的裤脚,跪在苏以尘跟前,说罢又想磕头。
“停。”苏以尘蹙眉不解。
他看向四周漆黑的环境以及下大雨,若是真的把人扔在这儿恐怕会死。
苏以尘扔给了他雨衣,“穿上,别弄脏我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