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他讨厌你,不想见你,你又何必上赶着碍他的眼?”裴夙月轻笑着反问,瑞凤眸含着一丝危险的恶性笑意。
他牢牢地挡在车窗前,不让陆鸣封看到车窗里的苏以尘。
陆鸣封神色越来越冷,眼神犹如利刃一般:“裴夙月,让开,别逼我动手。”
裴夙月轻轻挑眉,瑞凤眸闪烁着异样的光彩:“动手吗?打哪里?打脸?还是打胃?啊,最好把我打到浑身是血,不能动的样子。这样哥哥会更心疼我一点,也会更恨你一点。这样,你就可以把他推得更远更远了耶。”
陆鸣封清清楚楚地看见裴夙月眼底的一股疯意,这样扭曲、黑暗、执拗。
他震惊于温柔的裴夙月有这样的另一面?他不敢置信道:“你在说什么?”
“字面上的意思啊。”裴夙月瑞凤眸含笑。
陆鸣封眸光阴冷一片:“我是宸宸的大哥,你是宸宸的未婚夫,我也算得上是你的大哥。就算宸宸不承认我,我与他也是血脉至亲!比你还亲。”
裴夙月怔住,他收起笑容,双眸微红,疯狂的嫉妒让他无法控制自己的理智。
“哥哥他不会原谅你,永远永远都不会。”
陆鸣封握紧拳头,冷冷地看着他,裴夙月笑着笑着眼睛便红了,他言语之间疯狂披露,那扭曲的占有欲与嫉妒令人不禁害怕。
“我才是哥哥最爱最爱的人,我才是哥哥的此生唯一,哥哥的目光应该永远落在我的身上。任何人都不可以和我抢夺哥哥的目光,哪怕是他的亲人,也不可以。”
裴夙月说着说着,便轻轻笑出声。
他对苏苏笑,是温柔、驯服、甜腻的。
他对别人笑,是疯狂、恶意、扭曲的。
这样的笑容充满了恶意与危险。
陆鸣封大脑一片空白,他双眸通红:“裴夙月,你一直以来的温柔都是装的?”
“这怎么能叫装呢?”裴夙月瑞凤眸含着一抹清浅笑意,“温柔的面具戴在脸上戴了这么多年,久而久之,早已成为我生活中的一部分了。”
他轻轻歪头:“陆鸣封,我不管你是谁,是他的大哥也好,不是也罢。任何试图与我争夺哥哥目光的人都是我的敌人。”
陆鸣封双拳紧握,他脸色阴沉:“宸宸知道你这样吗?”
这样独占欲、疯狂、嫉妒……
裴夙月瑞凤眸弯起如月:“当然不知道啊,哥哥是这世界上最美好最美好的人,我不会让哥哥知道我的这些。”
“你就不怕我告诉宸宸。”陆鸣封脸色阴沉。
裴夙月笑道:“他不会相信你的,陆鸣封,他讨厌你还来不及呢,怎么会信你所说的话?”
陆鸣辰脸色铁青,他冷声道:“你就那么自信。”
裴夙月轻笑一声:“当然。”
陆鸣封阴沉着双目,心中一股不好的预感传来,他直觉有裴夙月在,会是他带宸宸回家较大的阻碍。
从前,他对裴夙月有几分好感,有几分朦胧的情感。
但是现在,陆鸣封只觉得他挡在这里,惹人厌烦。
“夙夙,我不想与你说废话,你快点让开,我只是想与宸宸说几句话而已。”陆鸣封将心头的怒火一压再压,一忍再忍。他沉怒地望着裴夙月,眼底的寒意袭人。
裴夙月的笑意瞬间消失,他瑞凤眸中一股恶意浮现:“若我说不让呢?”
“你!”陆鸣封隐忍着怒火。
如果不是看在他与裴夙月有几分过去的世家情义,以及,裴夙月是宸宸的未婚夫的身份——陆鸣封早已动手将人拽开。
裴夙月轻笑着道:“而且,只要有我在,你就别想看见他,也别想和他多说一句话。”
“裴夙月!”陆鸣封心头的怒火终于再也忍不住,他往前一步,语气携着阴沉的警告:“让开!”
裴夙月刚想说话,他身后的车窗便打开了。裴夙月愣住,陆鸣封也愣住,随后又惊又喜,“宸宸!”
苏以尘淡漠冷情的嗓音传出:“陆总刚刚那架势,是想打夙夙吗?”
陆鸣封听见他冷漠绝情的话语,瞬间红了眼眶:“宸宸,我没有要这么做。是裴夙月阻拦我,不让我见你。”
“是我让夙夙这么做的。”苏以尘淡淡道。
陆鸣封无措地望着态度冷淡的弟弟。
苏以尘坐在车里,看向车窗外陆鸣封那通红的双目,他轻轻蹙眉,道:“陆总,我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你没必要这么执迷不悟。”
陆鸣封向前一步,想近距离看着苏以尘说话。却被裴夙月伸手拦住,裴夙月态度永远礼貌而疏离,“他不喜欢你离他太近。”
陆鸣封含着一抹仇意的视线落在裴夙月脸上一秒钟。但他顾不得裴夙月,立即看向车内的苏以尘。
他低声下气道:“宸宸,大哥只是想找你谈一谈,我——”
话未说完,苏以尘便不耐烦地打断:“我话已经说得够清楚了,还有什么好谈的?”
饶是在商战中心狠手辣的陆鸣封,在面对亲生弟弟冰冷伤人的言语时,瞬间不知所措起来。他直直地对上苏以尘冷淡到极致的目光,“宸宸……”
“不要叫我宸宸。”苏以尘不喜欢和陆鸣封这样纠缠下去,他冷着脸道,“我不是陆宸。我是苏以尘。请陆总以后不要再叫错了。”
陆鸣封从来不知晓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杀伤力竟然如此巨大。他双手止不住地颤抖,布满红血丝的眼眸不知所措的望着弟弟。
“夙夙,过来,开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