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就是感觉他很喜欢你,虽然我没见过他喜欢别人的样子,但莫名就是这样觉得,你知道吗,我从没有看他对谁那样在乎过,他在乎一个人不会装,要是喜欢那就表达得明明白白的,有什么就说,有什么就做,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吵架,但如果真有,你也别在心里记他什么。”
文征低头,捏着手里笔却没了心情:“嗯,不会的。”
“你知道他手腕的纹身吗,之前不还和你聊吗,不知道是不是我哥的前女友。但我敢保证的是,和我哥在一块肯定没什么其他乱七八糟的事儿,虽说他原先在美国哪哪都待过,但他不乱玩,要真有前女友也只有那么一位。”
文征说:“事实上,他那个疤……”
“疤?”
文征话语微顿,抿唇:“嗯,纹身,其实那个我一开始就知道。”
“你知道啊?”
“嗯。”文征也不知道怎么说,道:“没事,你继续。”
“反正,我话就是这些。如果你不介意的话那宋南津真就没什么恶习了,我也不了解他,他十来岁就去洛杉矶了,谁了解他呢,每次说起都说没我这个妹妹,可每次又心软。我爸妈不给我零花钱的时候他就给我转账,因为他有钱,我老感觉他玩得花呢,可后来又觉得,其实他挺专情清醒的一个人。我没想过他会喜欢你,但其实想想也是情理之中。难怪他那么在乎你呢,回国前,还打电话问过我你的近况。”
文征惊讶:“问过我?”
“是啊。说实话,知道你们结婚那一瞬间我还有点吃醋呢,宋南津谁也不告诉,说结就结了,再叛逆的人也没他这样不通知家人一声吧。可又觉得,或许他真是太喜欢你。”
黎纤耸耸肩,说这话时还有点小怨念:“说实话,我有时还会觉得你分走了我哥哥的喜欢呢。我从没见过他对谁那么特别,他有些话会刺我,可从不会和你说,他面对我也会冷着脸讲一些话,可一旦你在,他就不说了,原来想想还觉得奇怪,后来知道你们在一起我惊讶了一下又觉得释怀。难怪,难怪他每次面对你那么奇怪呢,他喜欢你啊。”
这一连串话说得文征心绪都有点泛涟漪。
她说:“我还羡慕你呢,因为你们关系好,总觉得你们之间才是真正的兄妹。”
“天啊,那你要是换成我你可不会得劲了,宋南津压根不care我好吗,问我两句成绩,给两个钱,就是在意我啊?你要是真想做这个妹妹,我愿意把身份给你,就怕你不乐意,他平时可毒舌可会怼人了。”
文征是彻底静不下心来了,放下胳膊,叹一声气。
“但他几天没和我说话了。”文征说:“事实上,是七天零五个小时,自从上次吵架就是这样,他也没怎么回来过。当然我也没给他发过消息,我们是闪婚,本就是搭伙过,我原本是这么想,可事实上现实和计划好像有变,我无法按计划顾及我们的生活和他的情绪,有些事还想和原来一样,没在意他感受,他生气了。”
“你没去哄吗?”
“我哄什么。”文征想到那天的事,她心情也不怎么好。
“也就是小事,说不定他回来我们吃一餐饭又说两句话就好了,哪对夫妻不是这样,偶尔吵两句,晚上又好了,他生气,但也不是真的那种生气,可能就是心里不得劲。”
黎纤都听笑了。
文征问:“笑什么?”
“笑你,你自己没感觉出来吗,你和宋南津之间真是生气吵架吗,你俩这算啥,就是两个人之间的情调小闹,你很了解他,甚至知道他的生气是什么性质的,那还不好哄,你就是不想哄。”
文征有些脸热地玩了玩手里笔:“那也确实是他不搭理我。”
“好,那你现在给他发个消息,看他回不回。”
文征打开微信列表看了看,又没敢。
“看吧,你自己都不发,你信不信你现在给他发个消息他立马秒回。”
文征抿唇:“算了。”
文征感觉自己想得差不多了,说:“我想好了,回头会和他继续聊聊,但还是那句,你先别告诉任何人,因为我和他只是形式婚姻,他说过了两年就会和我离婚的,所以,不好外扬。”
黎纤听着文征娓娓道来,神色怪异。
两年离婚。
文征真单纯。
她真想看看到那时候,宋南津还会不会同意。
晚上两个人一起去便利店买了晚餐,黎纤没回去,直接跟着文征回她家说晚上一块看电视,但没想没到九点外面就传来车引擎声。
文征说:“宋南津好像回了。”
据宋南津的司机说,宋南津今天在饭局上有些喝多,商业饭局,他向来不会多放纵自己,起码会保留基本思绪处理公事。
今天算是一个特例。
反正两人出去时面对人助理就是这么说,司机扶着他,助理努力向两人解释这情况。
“所以打扰一下,宋太太在吗?”助理的视线犹疑地在两人身上过。
文征愣了,黎纤更是。
“什么宋太太,我妈?”黎纤说:“我妈不在这啊。”
“不是。”助理说:“是宋南津的妻子,宋太太。宋先生亲口说的,说要我们把他送回他太太那儿。”
黎纤眼瞪大,瞬间神情有点微妙。
而文征看着靠那儿低着头,发遮了眼看不清神色的男人。
心头良久不息。
原来,没什么东想西想。
没有什么质疑两个人合不合适的。
在他心里,从他们领证的那一刻起她就是宋太太,他的太太。而文征两个月了还没从这个身份里出来,一直觉得他们是平常那样,是一种约定、合作。
“是我,我来吧。”
文征过去扶住宋南津。
他好像确实是真喝醉了,脚步有点虚,顶着他的身高,文征扶他有些艰难,黎纤本来想去帮忙,可看他俩那样想到什么,说:“我进去准备醒酒茶和热水!”
司机走了。
黎纤也一溜烟跑进屋。
文征扶着宋南津进屋,让他坐到沙发上。
黎纤说去弄醒酒茶,可也不知道那丫头怎么的,上去就没了声。
她只能自己去倒水,倒了一杯白凉开过来,要喂他喝。
可水撒了些到他身上。
文征去解他领带,呼吸微微带点颤,手指也是,不太熟悉地把他纽扣一颗颗解开。知道他真的喝了酒,但其实味道不难闻,真的。她忽然记起以前他俩的肢体接触里好像也是和酒精有关的,那种上头的爽感她到现在还记得。
手突然被捉住。
他睁开了眼。
微微带了点湿漉味的,漂亮的眼就那样和她对上。
文征眼神撞入他眼的一瞬间。
人突然被他拉到怀里,文征几乎是直接跌到他身上,根本来不及反应,下巴被捏住,他的吻就那样夹带酒精,夹带他个人的呼吸、**扑头盖面地砸下来。
什么都忘了。
什么结不结婚的,关不关系的,其他男人,全忘了。
甚至是屋里还有别人也都管不上了。
他狠吻着她,想要她,没别的。
他们呼吸杂糅,他们互相低喘,压抑的呼吸中都好像表达出的都是对互相的渴望。
文征也有点狼狈地回应着,到最后呼吸都快窒息了,想退出,他又去亲她脖子,手指一颗颗解她衣服。
被她摁住:“不行。”
他的手又搁到她大腿上。
文征有点清醒了,她记起黎纤还在,他们不能直接在客厅乱来。
她想说话。
宋南津却先开口:“两年前,我去了芝加哥。那场冬天,你知道我是怎么过的吗。”
“漫天大雪,那是我在美国这么多年见过最大的一场雪,我自杀过,尝试过离开,都没做到。”
“其实知道你和张寄在一起的那天我心里真的很难受,喘不过气的那种难受,我感觉我好像要死了,我在那边每天度日如年,我觉得自己真的活不下去。”
文征愣了下。
可他还在自顾自继续。
“你曾经对我说过多过火的话不要紧,你做了什么也没关系,我不在乎,我谁也不在乎,我只在乎你。其实我从没想过有一天我可以得到你,可以和你有夫妻关系,哪怕这可能只是人生很短暂的。”
“你不是问我吗,那我现在很认真地回答你。”
“我不是因为姑母,不是因为什么补偿,不是任何人,我想和一个人结婚,想和一个人在一起,我想娶文征,仅仅因为她是文征,因为她是我爱的人,不是别的。”
“你之前拿那些话来刺我,我心里不难受吗。”
“我们现在是不像夫妻,但也可以这一刻开始好好变得像,你说是吗。”
作者有话说:
上章的红包已发完,么么哒。
话说一亲热你们就好热情!!
哈哈哈这是为什么!!女人们,我看清你们了!
(但是真的要开始走剧情了,不可以总是这样沉浸在亲热里了,嘤嘤嘤)
本章继续掉落红包,么么哒~感谢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