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海川觉得有那里不太对,但他此刻缺氧的脑袋怎么也想不清楚。
他伸手试图将面前的人推开一点,好喘口气,却推不动男人蓄了力的身体。
只能一只手贴在祁聿的胸口前,进退维谷地卡在两个人贴着的肌肤间,感受着祁聿不断起伏的胸腔,和自己快要蹦到喉咙眼的心跳。
胸还在被揉着。
一开始觉得的奇怪逐渐转化成另一种说不上来的隐秘快感,酥麻,发痒,糅合着轻微的刺疼,一并从男人捏着自己胸肉的手指传来,又沿着胸前的小豆子钻到骨肉里去。
郑海川能感觉到自己老二抬起来了。
他又惊又羞,连嘴里的舌头都呆直了,不知道自己怎么被揉了揉胸,就猝不及防起了**。
而这样的分神令埋头啃噬的祁聿生出不愉,但这一点不愉随着两人紧贴的腰腹所传来的触感,眨眼间就化作了浓浓的笑意。
“舒服?”
祁聿收回唇舌,冲着满脸红晕的青年勾起嘴角,声音低哑。
他眉眼间是郑海川不曾见过的放肆野性,与初见时的清淡冷漠似乎丝毫不相干,却又奇妙地融为一体。
在郑海川眼中,初见时就觉得祁聿是天边的谪仙,高高在上,举手投足都带着仙气儿,反正和他这等粗人天差地别。
可如今,这谪仙不知怎么就沾染了人世间的欲气,清冷的声音变得粘稠惑人,干净好看的身体也被靡靡的水色给弄脏了,偏要对他做些让人脸红心跳的事来。
郑海川一向自诩下盘很稳,不然也没法一次性扛好几根钢筋。可此时他的膝盖轻轻松松就被男人给分开,插进了一条腿,而自己翘起来的老二跟着就被那条腿给贴住了。
不仅贴住,还在一下下的,顺着他内裤勒出的弧度,来回磨动。
郑海川腰一颤,差点滑跪到地上。
好在祁聿眼疾手快,一双手臂将人捞在了怀里。
两个人在潮湿炽热的浴室间里,胸贴着胸,胯顶着胯。
郑海川感觉自己此刻就像一块被掰下的砖,水打湿了砖头,融化了土。他一身廉价破烂的土坯被男人用好看的手重新揉弄塑造,捏成了不像人型的模样。
像什么呢?
当男人的手牵着他的,一同覆盖在两人挺立的物件上时,郑海川抽出一缕心神胡思乱想——
像天上的云吧。
轻飘飘的,被风一吹,就能晕乎乎飘到九霄云外去。
但此时,云还在峰顶。
被一株高挺的雪松用枝条捆攥住,揉进身体,化成摇曳的雾霭与晨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