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天,真的要把人烤干啊!”
进入八月,神州大地似乎处处都在遭受着烈日的炙烤。干旱、缺水、断电,这些社会新闻频繁在广播电视上出现,而作为东南边沿海城市的鹏城,也没有逃离过热浪侵袭。
主城区的一处工地上,趁着太阳还没完全升起,一群工人正在加班加点的赶工期。忙着手上的活儿,他们嘴倒也没闲着,和工友闲聊扯着屁。
“谁说不是呢!你看路上,都没几个人走路。这么热的天,也就咱们这些干苦力的还在外边流汗了!”
其中一个蹲在地上拧钢筋的中年工人抹了一把汗,又直起身敲了敲因为长时间弯腰而酸疼的背,叹道,“钱难挣,屎难吃,现在想想,真是后悔当年没有好好念书!要不然,现在去随便哪个公司当个小文员也比现在搬砖强啊。”
“咱们这一代是不指望了,指望下一代吧!”旁边脚手架上蹲着一个头戴安全帽的中年人,此时也加入了聊天,“我家幺女九月份就读三年级了,上学期期末给我抱回来双百分,嘿嘿。我现在就指望她这成绩能坚持到六年级,到时候读个好初中!以后上个好大学!”
“哟,李全,没想到你脑壳不咋样,生的女还聪明哦。”其他工人笑呵呵的打趣。
“那是!”李全昂着头,满脸自得,“我之前在家养病的时候,我们阿秀每天回来不仅要做作业,还要给我弄饭喂饭,就这还能考这么好,肯定是遗传了我们老李家的优良基因!”
李全说到这儿,想起自家之前收到的关怀礼物,话题也带上了在不远处干活的另一个人,“哎,大川,你们家小禾苗是不是也要读书了哟?需要课本不?我家幺女一年级的书我都还给她留着在,你要就拿去!”
众人的目光也随着李全的话,移向了在一个柱墙前绑垂直钢筋的青年工人。
那工人没怎么参与他们的闲聊,但也一直在听,此刻高兴地扭过头应道:“真的吗?那麻烦全哥啦!我正在看学校,打算明年就送他去念书。”
“嗐!你跟我客气啥!”李全一摆手,“当初要不是你救我救得急,我现在人都没了。这点小事算什么!”
郑海川不接这个恩,只说都是医生救得好。李全站的高看得远,注意到他说话时比平日红肿了一圈儿的嘴,有些讶异道,“你这嘴是咋了?咋感觉像是被蚊子叮了?”
郑海川:“……”他立马又转过身面着柱子去了,闷声解释了一句,“天、天太热,上火!”
“确实,说什么心静自然凉。这他妈的鬼天气,再静也凉不下来,我这几天也上火得很,准备买马应龙了!”
“哈哈哈,你是不是傻?便秘该买的是开塞露,马应龙治得是痔疮!”
“差不多差不多,难不成你没得?”
一群工人都是些大老粗,说话嘴里也没个把门,顺着郑海川说的话就又扯了十万八千米远,倒是令逃脱关注的郑海川松了一大口气。
他抿了抿唇,又轻“嘶”了一声,松开了,弯腰抱起水壶喝了一大口。
律医生也真是的……
郑海川喝着水,脑子里回忆起这几天以来自己嘴巴遭受的‘折磨’,就生出一点埋怨来。他都记不清自己说了多少次不能亲了,但两个人只要待在一起,好像没处一会儿……男人就能又亲上来。
不过郑海川又回想起两个人亲嘴儿的时候自己那股舒服劲,又不好意思再怪祁聿了。
其实……其实他也不讨厌,就是嘴有点疼,还有……最近洗内裤的频率也太高了点。
近来天气热,白天最高温有时候都达到了四十多度,他们工地也调整了上工时间。之前都是7、8点才上班,如今调整到了早上5点半就开工了。好在中午休息的时间也多了不少,避开了最热的时段。
郑海川因此晚上也早睡了不少,晚上10点钟就准时关灯上床。
放在以往,这样的作息也挺正常的,毕竟他下工后除了做饭做家务照顾孩子,也没有其他事要做。就算是拍视频,也是在这期间同步进行,影响不了郑海川早睡早起。
可奈何如今他是有了对象的人,晚上的时间不仅要留给小禾苗,还得分给他的媳妇儿,这一下时间就不够用了。
昨天晚上也是。他本来打算等祁聿下了白班一起吃完饭的,但做饭的时候男人打电话说临时又接了台手术,郑海川便单独给祁聿留了一份饭菜,自己和小侄儿先吃了。
等祁聿下班回到家已经九点过了,郑海川先哄了小禾苗洗漱,把手机留给小家伙在床上看动画片,自己则端着饭去到了隔壁祁家送温暖。
他这温暖倒的确送到了,只不过媳妇儿好像太过感动,不仅把饭全部吃完,连带着还抱着他啃了老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