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阵子下来,他存款也不少,买什么东西也不再担心贵与不贵,只考虑自己喜不喜欢,也终于在这偌大的上城有了一丝底气。
呼吸着冷冽的空气时,池白晚都能感觉到自己血液在沸腾,他的心情也在一点点放松下来。
某天,他被霍觉叫回公司,却见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人。
傅松。
“你终于来了。”傅松轻描淡写地说:“小池,你坐,我有话对你说。”
……
夜晚,池白晚从附近的健身房里走出来,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他的身体素质好了很多,至少不会经常头晕眼花,尽管那可能是脑子里血块压迫神经导致,但他还是做了一些辅助训练,让自己的抵抗力强一点,冬天不要生病。
走到他租住的小区也就十分钟的时间,但今天整个小区都漆黑一片,可能是停电了,好在门卫大叔脾气很好,给他打开了停车杆,笑呵呵地让他不用刷卡进了小区。
天气冷,池白晚运动过后浑身都很疲惫,他身上肌肉含量少,脂肪含量也低,不由得自嘲一般的想,可真是被人养的六体不勤,活该受罪,人不自强天诛地灭啊。
楼宇门也是一拉就开,没电梯,池白晚只能双腿走上去,他住的高,七层,慢腾腾地扳着腿走上去,深切感受到了身体照比以前病弱了许多。
七楼像往常一样安静,对门是空房,池白晚拿出钥匙串,却觉得空气里有一丝特别的香水味。
他皱起眉毛,明明只需要拧动钥匙就能开门,可他被这阵诡异的沉默吸引了注意力,一种强烈的、不加掩饰的目光盯在背后的感觉突然出现。
池白晚加快速度找钥匙,却被一双手从身后捂住了他的嘴,池白晚发不出一点声音,身后人力气大的要命,池白晚本能地蹬动腿想跑都没成功。
“唔——”
只几秒钟,池白晚的心就怦然如雷,他死死抓着身后人的手腕,呜呜直叫,身后人什么也没说,他感觉自己的耳畔被温热的呼吸覆盖,紧接着,一只冰凉的手就顺着他卷起来的毛衣底下摸了进来。
池白晚瞪大眼睛,剧烈挣扎,胡乱中挣脱开来,连忙往后退,不消一秒钟的功夫又被男人拉进怀里紧紧搂住。
池白晚下一秒用尽力气反抗,他吓到了,想不出这个人会是谁,男人气息陌生,不可能会是劫匪吧……
男人一只手臂箍着他的腰,把下巴搁到他肩窝里,亲昵地蹭了蹭,缓缓开口,说了从开始到现在的第一句话。
“想我了吗?”
池白晚如遭雷劈愣在原地,一时间都忘了挣扎,忘了喊叫,呆站着不动,直到傅司寒把他抱得更紧,他才反应过来,下意识地剧烈呼吸,傅司寒把他勒的肋骨生疼。
池白晚嗓子哑了:“放手……”
楼道里没有灯光,很昏暗,他看不清眼前人的脸,只看见那双锐利狭长的眼睛,在黑夜里也带着野兽般的光芒,直直看着他,低头,在他唇边轻轻吻下来。
池白晚像是傻了一样,愣怔了好几秒,紧紧攥拳。
吻温柔而缠绵,充满情意,像是许久不见的亲密爱人,甫一相逢就**一样的燃起来,他痴痴地贴着池白晚的皮肤:“好几个月不见,你也该冷静下来,消气了吧?”
池白晚骤然反应过来,艰难的呼吸着,说不出来话:“你滚——”
他开始拼命推着傅司寒的胸膛,推不动,眼中的空洞和微弱的恐惧让他浑身发抖。
池白晚别开脸,冷冷说道:“傅司寒,你再不走我报警了。”
傅司寒吃了个冷脸,只是垂下眼眸,不可一世的神态有一丝受伤,低沉的声音震得他头皮发麻:“我哄你的时间还不够长吗?你怎么还没原谅我?你不想见我,我就几个月连续工作,没来找你。你想分手,我也给了你冷静的时间,没叫人盯着你的动向,现在我们也该和好了吧?”
傅司寒一掌抓着他的双手按在胸前,对于他来说,池白晚的力气就像是可爱的螳螂。
他的语气低沉,带着一丝心疼:“你看你现在的样子,就不像从前那么漂亮,招人喜欢。”
池白晚心里一阵疼痛,这句话,让他在数九寒冬的天儿里被狠狠泼了一盆冷水,冻得他喘不过气,脸色灰白,愈发脆弱,尤其那双曾经笑盈盈看傅司寒的清澈双眼,已然全无光彩,像是无机质的娃娃眼,黑漆漆一片。
“你说得对,我不漂亮,也不招人喜欢,外面好看的耐﹉操的情人那么多,你怎么就不能再找一个可心的呢,这五年来,你上我都上腻歪了不是吗?我的身体对你而言已经毫无吸引力,你不如就把我忘了。”
他咬着嘴唇,完全要被心里的愤怒和悲哀打倒,差点站不稳,被眼前的人逼到无路可退,几欲崩溃,心脏一阵抽痛,条件反射的挣开,跌跌撞撞跑过去打开门要进屋。
转身要关门的时候,傅司寒大步上前,强行别住门,闪身闯了进来。
大门被傅司寒反手大力甩上,黑暗中,傅司寒那张冷漠的脸在夜色笼罩下更是棱角分明,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池白晚。
像是贪恋他的味道很久得不到满足的饿狼。
傅司寒双眸微眯,脱掉西装,挂在衣柜上,微低下头解扣子,沉默地看着池白晚,“你到底知不知道我今天来找你干什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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