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傅司寒要的结果,他不喜欢任何人觊觎他的东西,同样的,他的东西也不用有任何另择其主的想法。
香江港就在卡尔斯酒店三公外的江滩上,今夜的香江港富丽堂皇,迎接着这一批上城最为贵重的客人。
傅司寒解开池白晚的安全带,拍拍他的脸,“下车。”
池白晚醒来,准确的说,他一直都没睡,因为夜风实在是太冷了,他只能把自己抱的很紧,争取不让傅司寒把他半路丢在马路上。
好在傅司寒没有半路停车扔人的习惯,池白晚的每一根神经都在跟他叫嚣着不想活动,他的每根骨肉都在控诉虐"待,唯独他的大脑很清晰地告诉他,现在不下车,他会被傅司寒折腾的更惨。
因为他无意之中触碰到了傅司寒的逆鳞,尽管这本就是一场无妄之灾。
霍觉和凌洛的生意如何不关他的事,赵方云喜欢他也不关他的事,池白晚仅仅待在房间里不动,都能惹来一堆事端。
于是他打算悄无声息地跟在傅司寒身后,然而,他还没下车就被傅司寒按住了,眯起眼睛看着前方,是傅松。
傅松没有看见他们这里,他正在和旁人交谈,面带微笑,但估计很快就能看见傅司寒这辆888了。
傅司寒没多迟疑什么,嘱咐了一句:“一会儿少说话。”
池白晚不用他提醒都知道要少说话,明面上,傅家人不清楚他的存在,只是听说过傅司寒喜欢带着个人去参加一些重要场合。实际上,傅家人心知肚明池白晚的身份,只要傅司寒不做的太过,他们是不会管的。
但是不论怎么说,小情人这身份终究不光彩,池白晚再怎么听话,也不过是傅司寒养着玩的小玩物。
傅松看着傅司寒和池白晚向他走过来,抱起双臂,锐利如狮虎一般的眼眸盯紧了他们,“来迟了,司寒,你做什么去了?”
池白晚听着傅司寒说了些工作上的事,倒也合情合理,好在傅松没有再为难他,看了眼池白晚,意味深长地说了句:“下次学聪明点,不要让主人家不痛快。”
乍一听上去是教训傅司寒的,其实仔细听来,大有深意。
傅松本以为池白晚会恃宠而骄,毕竟这么多年,他也算是第一次看见傅司寒领着个人走来走去,还敢带到他面前,面不改色地找借口,找理由,仅仅是为了掩饰刚才他们俩的性﹉事。
但是池白晚没有,他只是温柔地站在傅司寒身边,不吵也不闹,只是低着头的样子看起来很难过,一动不动,简直温顺极了,活生生地勾着别人对他为所欲为。
同样的,池白晚看不见傅司寒的表情,但是傅松看得见,他移开视线,不想在自己儿子那张冰山脸上看见任何情动的表情,那很诡异。
“先走吧。”傅松难得松口,“小池,你也别傻站着了。”
池白晚目瞪口呆地看着傅松,半晌才反应过来:“是……是。”
傅松居然还记得他的名字。
傅松点头,看了眼腕上价值不菲的江诗丹顿,与此同时,游艇的音乐声由远及近地传来,看来是靠岸了。
众人陆续登上游艇,游艇里的摆设都是崭新的,散发着喜气,悠扬的小提琴乐混和着钢琴伴奏响彻香江港,晚宴正式宣告开始了。
这一场晚宴的目光焦距点非常明显,新郎和新娘,霍觉和凌洛,还有傅司寒。
他们身边围满了前来敬酒搭讪的人,看上去好不热闹。
站在香江港上,吹着江面传过来的风,池白晚任由风将自己的头发吹起来,他无法牵着傅司寒,只能看着他在众人敬来的酒杯中礼貌交谈。
池白晚想走,却被傅司寒的长腿拦住了他的脚步。
傅司寒问他:“要去哪?”
池白晚感觉很尴尬,视线不自觉地看向右边:“我想……看看江畔的景色。”
傅司寒搂住了他的腰:“等我陪你一起看。”
他的这一动作,无异于点燃了一把熊熊燃烧的烈火,一时间,长眼睛的、没长眼睛的都看了过来,而傅司寒似乎只是做"了一个寻常到不能再寻常的动作一般,勒了勒他的腰身,仰头喝下一小杯波尔多红酒。
池白晚感受到,一整个游艇的人都在看着他,仅仅是因为这样一个动作而已。
但是傅司寒在用这个动作告诉所有人,池白晚是他的人。
池白晚说不上心里是怎么想的,但他总觉得很难过。
像是这么多年被遗弃在垃圾桶的小猫,偶然被一个人捡走,给它吃给它喝,唯一的要求就是听话,小猫会毫无防备地露出肚皮,因为一点点温暖就完全信任这个人类,然而它永远都不知道,人类会不会因为一时兴起,给它永远打上自己的烙印,而小猫为了不再流浪,只能继续讨好这个人类。
池白晚没有力气挣扎了,高度频繁的做﹉爱让他很累很累,而始作俑者傅司寒却一点也不疲惫,甚至更加神采奕奕,俊美非凡。
傅司寒就这样搂着他,放下酒杯,让叶健帮他应付那群人,自己则是带着池白晚来到了游艇边缘。
傅司寒慢条斯理的问他:“是不是刚才做的狠了?”
池白晚的眼眸柔软的像是不见底的深潭,倒映着漫天的星光,在江岸不断燃放的电子烟花衬托下,他轻抿着嘴唇,低下头,就是这一低头的风情,让傅司寒的心里狠狠一跳。
“还好,我就是有点累了,想睡觉,司寒,什么时候可以结束呢?”
傅司寒好似听不见自己再说什么,看着他的耳珠,刚才被他咬"破了皮。
他的锁骨还有好多个深红的吻"痕,如果有人敢掀开他的衣服,就能看见更多更多难以形容的爱裕痕迹。
傅司寒摩挲着他冰凉的脸颊,不由自主的问道:“不吃东西了吗?”
池白晚其实很饿,想了想,点点头,“想吃。”
这一刻,优扬的音乐声已经飘远了,整个世界只留下了傅司寒自己的难以控制的心跳声。
池白晚感觉到傅司寒从背后抱住了他,将下颌搁在他的锁骨上,温热的呼吸仿佛几个小时之前还是让人恐惧的,这一刻竟然平添了几分静谧的温情。
也许是香江港的夜风太过缱绻,也许是当下的气氛太过缠"绵,池白晚的心里就算再难过,也没有推开傅司寒,任由他带着些微的酒气,低低说道:“今天晚上我们不做﹉爱了,让我抱着你睡觉,好不好?”
池白晚的心像是被一双手轻轻揉了一下。
傅司寒这样温柔的语气,恍惚之间让池白晚回到了五年前。
他们也曾有过一段甜蜜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