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得吧。
大家都忍不住好奇心,这两人明显是有故事的样子。而且一男一女还能考虑什么,不就是关系。
明微桌下的手缩了缩,张了张口:“……抱歉。”就算现在他是认真的,亦或是在她还心存执念的时候对她说这样的话,可她从始至终,想要的都不是这个。
柳思然握紧的手悄然放松。
靳以城表情微滞,不过一瞬,又笑着问:“因为咱们秦制片?”提到秦牧择,明微眼底的神色终于有了变化,他唇角划过了淡淡的轻嘲,紧接着说,“第二个惩罚。”
明微刚到嘴边的话不得不转了个弯,抿了抿唇,放在腿上的手不自觉收紧:“您说。”
靳以城看向隔间,此时隔间的某一边拉下了百叶帘,只露出靠门的那一面,里面男人移到没被遮挡的位置时,大家才能看到他,不过也就是背影而已。
隔间门口还站着两位统一制服的服侍生,笔直的立在一旁。
在场的除了靳以诚,也就柳思然知道里面的人是谁。
这边的灯光迷离昏黄,不远处的男人背影不免显得模糊起来,头上还戴着一顶黑色的鸭舌帽,中长风衣。
靳以诚骨节分明的手指指向不远处男人的背影,似笑非笑:“看到里面的男人了么?”他身子往后一靠,嗓音低沉慵懒,“吻他,我给广告,或者明小姐再考虑考虑,给我一个肯定的答复,嗯?”
众人哗然。
这这这!!!
什么进展?
时欢脸蓦地一沉,气得就要从椅子上起身,被明微及时拉住了。
明微给了时欢一个宽慰的眼神,而后深吸了口气,看向靳以诚,“您认真的吗?”既然不喜欢她,又何必要让自己跟他,明知道她不敢得罪他,所以让她在嘉盛的广告和他之间做个选择是吗。
柳思然也快坐不住了:“以诚哥,你以前可不会开这种玩笑,我觉得实在不行,就让明小姐喝几杯好了。”
靳以诚:“明小姐想自罚三杯?”
明微:“没有。”
他给出的两条路那么明显,怎么可能还可以用喝酒糊弄过去。
明微站了起来,时欢拉住她的手,朝她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意气用事。却被她推开了,走出去。
靳以诚不以为意的样子,明微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记忆中的他对自己明明不是这样的,重逢之后就像是陌生人。
以前真是她误会了吧。
原来在他眼中,她还是那么肤浅。
虽然不明白他这段时间态度改变的真正意图,明微也觉得这样挺好,起码她不抱任何幻想了。
她扬唇,朝他笑了一下:“靳先生,这局过后,还请您大人大量,别再和我这种无名小卒过不去。”
说的是牌局上的事情,大家都清楚。但又像是有什么深意。
柳思然听懂了靳以城的弦外之意,呼吸都慢了。明眼人都知道那个答复有点暧昧,因此大家下意识认为她会选择后者,毕竟靳以诚这种男人,比起那所谓的广告,抓住他不就等于下半辈子吃穿不愁了。
更何况,还是靳以诚自己朝她抛出了橄榄枝。
台球室的人是谁,大家都不太清楚,除了能猜到身份不简单外,其余的一无所知,毕竟他一直不露面。
然而大家却眼睁睁看着她转了个弯,径直朝隔间走了进去。
靳以诚慢慢眯起了眼眸。
…
台球室的空间很大,虽然比不上外面宽敞,比起不少正规的台球室却算得上是奢华的了,灯光也特意设计过。
偌大的空间只有秦牧择一个人,外面的喧嚣好像与他没有任何关系,只专注的和自己打着台球。
明微刚走到门口,听到了里面台球互相碰撞的清脆声音。好像也敲打了她的心脏,心跳忽然紊乱了一下。
即使刚才有多平静镇定,等真的上了战场,又是另一回事了。
她大概推算了下台球室和那边的距离,觉得自己可以和男人商量一下,比如借位什么的,应该可以……吧?
总不能真吻。
那这男人也太无辜了,竟然要因为他们的游戏,无辜受牵连被陌生女人亲。
旁边的两位服侍生见她过来,眼神有稍微的变化,下意识看向不远处的靳以城。
事情没按想象中的发展,一时之间他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是按兵不动,还是把剧情掰回去。
他们就没料到明微会选择过来,见靳以城没有任何吩咐,只好站在原地,看着明微进去。
台球室的装潢,灯光,都和外面的不一样。外面的灯光太迷离,太晃,忽然到这边明微一下子还适应不过来,加上喝了酒,眼睛酸涩疲乏,视线有点模糊。
明微忐忑地看向男人的身影,他手里握着球杆,俯身瞄准桌面上的台球,动作标准优雅,令人赏心悦目。
可这背影……
明微心里莫名咯噔了一下,就见男人直起身,低头看了眼手腕处的表,放下球杆,似乎不打算继续了。
玻璃外的众人虎视眈眈,明微也顾不得什么了,心想自己总不会那么巧,会碰上大魔头。于是鼓起勇气,抬手轻轻碰了碰男人的肩膀,声音小心翼翼,“先生,方便借位帮个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