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定做任何事。
至于是做什么事,这个范围就广了。
明微不太想玩,可她刚才侥幸逃脱了全局,再在大家处于兴头上的时候提出离开,怕是真扫了大家的面子,以后要是和他们谁遇上,都不好做新闻。
虽然明微表情没有多大变化,时欢还是察觉到了她细微的变化,稍微凑近她耳边,“你要是不想玩……”
专门带明微来,除了她不太喜欢自己一个人来这样的聚会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想给明微和靳以城相处的机会。
可现在看明微的样子,她才相信,明微好像是真的没有要和靳以城有什么的样子,并不是嘴硬说说而已。
“没事。”明微打断了她的话,也不想让她为难。碍着时欢傅太太的面子,谁也不会太过火。
柳思然在靳以城旁边坐下,往隔间看去,透过那层透明的玻璃,里面男人正背对着大家,弯腰打着台球。
她好奇地问:“牧择哥不出来和大家一起吗?”
靳以城眯起眼睛:“这话应该我问柳小姐,两家长辈的意思都很清楚,不到时间他不会走,柳小姐确定把人晾在那,不进去说几句话?”
柳思然被堵得说不出话,但她和秦牧择对彼此都没有那方面的意思,她怎么可能还往上凑。大家都是应付长辈而已,她听家人的话专门弄一场隆重的生日宴,他走个过场。
过后还是各自为安,谁也不打搅谁。
虽然知道靳以城对自己没有意思,听他这么说,心里难免有点膈应,于是默默地玩牌不再出声了。
酒桌上的大多数人都是老手,且会算牌,对于明微这种甚少参与这种游戏的人来说很吃亏。
第一局,明微就输了。
赢的人是靳以城,明微愿赌服输,放下牌,看向对面的男人,等着他说要求。
众人刚开始也没察觉到什么,还以为靳以城会像以前一样,把提问题的权利推给别人,却见他摇晃着杯中的红酒,迷离灯光下,红色的液体微晃摇曳。
他薄唇泛着冷淡的色泽,说出的话令人意味不明:“明小姐觉得咱们秦制片怎么样?”
明微愣住。
大家也差点没反应过来,很快又想起靳以城还有一位异父异母的哥哥,好像就是姓秦,在电视台做制片人。
不过这和明微又有什么关系了?
时欢抬起染着漂亮颜色的手指,两指尖一下又一下的轻碰着,轻轻地笑,说出的话意有所指:“秦制片不就是咱们微微的上司,靳先生这是什么意思啊?”
不会是吃醋吧?
靳以城只含笑地看着明微。
明微调整好情绪,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还是打算如实回答,不过……
“这就是我的惩罚吗?”
靳以城:“嗯。”
明微说的毫不犹豫:“秦制片是一位很好的领导,能在他手底下做事,我很……”脑海里忽然浮现出秦牧择刚才在公司,似乎是有话对她说的样子,黑眸犹如浓稠深夜,温柔得像是要吞噬她。
明微心念一动,后面的两个字莫名就轻了下来,“幸运。”
靳以城皱了皱眉,因为她的眼神。
就连时欢都忍不住看向她。
有人开始抗议了:“靳总这是放水啊!谁不知道你们兄弟俩感情好,这不是变相的想听人夸自家亲哥。”
圈子里都知道靳以城是被继母抚养长大的,宛若亲mǔ_zǐ 。
只是继母带来的儿子和靳以诚关系却是相当恶劣,这几年不知道怎么回事,两人的关系越来越好了。
靳以城眼里的笑意似有若无:“感情好?”
“不……不对吗?”那人差点说不出话。
大家不知道内情,柳思然因为和靳家时常有来往,自然就稍微清楚两兄弟之间的真实情况并不是外界传闻那般,于是出声打圆场:“好了好了,咱们下一局。”
然而后面两局,明微照旧输。
靳以城像是精准算好了她的牌,每次都能把她的路给堵得毫无办法,没有半点退路,减分最多的都是她。
酒桌上的都是人精,第一把可能还以为是巧合,后面两局下来也就看出了门道,看两人的目光都不一样了。
他们什么时候见过,靳以城这么欺负一个生手小姑娘。
时欢也察觉到了不对劲,眉心微蹙,看向靳以诚的目光都变了:“这次靳总打算给我们微微什么惩罚?加上刚才那一局,两个惩罚。”
靳以诚现在这样子,哪像是追求,明明更像是逗趣儿。
“第一个,”靳以城薄唇微微扬了扬,也不拖泥带水,注意着明微的表情变化,低沉的嗓音带了玩味儿,“上次我和明小姐说的,不知道明小姐考虑的怎么样了,或者打算什么时候给我个答复。”
明微怔住,一瞬间只觉得心情复杂。
即使那晚他说要追求自己,她也觉得是开个玩笑而已。就像当年他让自己来找他,承诺会喜欢她,其实也不过是一句玩笑话,怪她年纪小,信以为真。
可现在他是什么意思?
他喜欢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