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鹤鸣心不在焉的坐起来,还看电视呢。从一边拿出一瓶草青色的药膏,胡乱的挖了一坨,也不管是哪,是鼻子是嘴的,侧着头看电视,瞎抹。
庄蕴怕他一手指头戳自己嘴里去,拉着他的手腕把手指头放到伤疤那。
伤口不长,缝了三四针,前天还裹着纱布,昨天就是创可贴,今天创可贴都撕掉了。
看了一眼伤疤,继续给他按摩,要把药膏揉到皮肤吸收为止。
“你看这小品,还是以前的小品好看啊。现在的小品不好玩。近几年所有上过春晚的小品集体不好笑。”
白鹤鸣对着电视努努嘴,示意庄蕴去看。
庄蕴瞟了一眼,还真是老的小品了,赵老师范老师高老师演的心病。就那个,我的心呐,哇凉哇凉的啊。
是很好笑。
“好玩吧。”
庄蕴嗯了一声。
“行了,陪我一起看吧。”
收好药膏,一搂庄蕴的腰,就要把他按在怀里。
庄蕴推开他,往旁边坐了坐,盘着腿和他一块看小品。
有点奇怪啊,他的客房什么都有,为什么偏偏到自己的房间看小品呢。
白鹤鸣背后靠着枕头,姿势闲散,伸着长腿,放松的入迷的看着小品。
看就看吧,别睡在这就行。
还以为是小品集锦,喜欢赵老师,就把赵老师所有的小品从头到尾的看一遍,哈哈大笑,心情好。
心病这个小品演完了,变成卖拐,白鹤鸣拿过遥控器,心病,重新播放。
看完了,重新播放。
看完了,重新播放。
庄蕴坐在这也就不到一小时,他看了心病这个小品四次重播了。
白鹤鸣和这个小品过不去了吗?
再怎么喜欢,看四次,他怎么还笑得出来?
不不不,白鹤鸣没有笑。
第五次重播的时候,赵老师趴在椅子上哭,我这叫什么命啊,咋啥事儿都让我赶上了?啥,你们啥都没干?干了也没事,初恋,不懂爱情!
庄蕴就在迟钝,他也觉得不对劲了。
小心的瞟了一眼白鹤鸣,看到白鹤鸣直勾勾的盯着他。
庄蕴皱皱眉头,前思后想,他今晚上前男友出现了。十九二十岁,年轻,初恋,爱情!
这神经病吃醋了!绝对的!
但是他不明说,他用这种方式,百般提醒呢。
庄蕴叹口气,其实吧自己不神经,白鹤鸣才第一神经!
摸摸额头。
“我和他没什么。”
庄蕴这么沉默寡言的人,也被白鹤鸣逼的主动开口了,不得不说白鹤鸣手段高啊。
“这都十年前的事儿了。”
看看白鹤鸣,你别无聊行吗?你怎么不吃我幼儿园偷亲女孩子的醋啊。
“你为了他和你爸妈出柜?”
白鹤鸣追问着。
庄蕴点点头。
“恩。”
“你为了他要出家为道?”
这是白鹤鸣最想知道的。
庄蕴皱着眉头想了想。
“一部分吧。”
电视内应景的传来一句,我的心呐,哇凉哇凉的呀!
白鹤鸣一捂心口,痛苦的倒卧在床。
“我的心呐,哇凉哇凉的啊。”
“别白痴。”
他不是演小品的料,长得很帅一点也不喜剧。
“我白痴?我老婆为了别的男人出柜出家,你和他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你可是为了他都放弃红尘了,我呢,我这么拉着你爱着你,花费心思讨你高兴,你就不看我一眼,你就跟我在一起了我也比不上他啊,你心里肯定有他,他的位置比我高,我成不了你心目中唯一的男人了,你的最爱不可能是我!”
白鹤鸣非常痛苦。痛苦的都有点看破红尘了。
“我说你怎么这么难追,我一直以为我的情敌是三清祖师,原来是这么个公母不分的货!我哪不好,我哪不如他,你爱他超过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