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它的主人变成自己的男人。◎
将季镇南送给她?
沈别枝季惊喜又警惕:“真的吗?”
虽然叫季镇南,但它无疑是季夜鸣最宠爱的犬。
她怀疑对方在逗弄自己。
季夜鸣淡笑:“我什么时候骗过别枝?”
确实没有。
每次她想要什么,他会鼓励自己获取,就像此时,她想要季镇南,便让她驯服。
季夜鸣送过自己许多昂贵的礼物,但若她主动提出想要,就得付出一点代价、向他撒娇,他好似非常享受这般逗弄与给予奖励的过程。
第一年,她不屑如宠物猫那般,卖力讨好只为获得小鱼干。后来,为了亲近对方,她却会故意说出自己想要什么,正大光明地向他发嗲。
沈别枝瞧一眼季镇南,心不在焉地抚摸它脖颈密实的毛发,瞧它主动用脑袋来蹭自己的腿。
季夜鸣目光温淡地扫过它。
狗尾巴老实放下,脑袋也不蹭了,迅速端正坐好。
沈别枝没注意主人与犬的互动,不确定地望他:“但季镇南只听季叔叔跟李毅的话,我怎么能驯服它。”
犬是忠诚的代表,大多数犬只服从于主人,未经主人允许,它绝不会听从别人的口令。
尤其,它还是季夜鸣的犬。
季夜鸣看着她,斯文柔和地笑:“还没开始,便认为自己做不到,看来别枝与季镇南注定无缘了。”
沈别枝微怔,明明在说狗,她却从男人的话语中悟出了别的。
她立即补充:“没说我做不到。我跟它一定很有缘!”
没开始,自己的计划为何无法实现?
如果她能驯服季镇南,将它变成自己的犬,是否也有希望,将它主人变成自己的男人。
想到这里,四肢百骸的神经,隐隐滋生出跃跃欲试的刺激感,连带看季镇南的眼神都更加灼热。
季镇南正在他们前面转圈咬尾巴玩儿,咬不到就呲乎乎生气。大型猛犬,在主人面前却傻很,并不知道他们此时正在聊它的归属问题。
季夜鸣微笑,语调温柔:“祝别枝好运。”
晨雾早已散尽,阳光渐烈,山风凉意已无法冲散灼热的空气。
室外气温不再适合动物运动,十多条犬皆吐出舌头散热,“哼哧哼哧”喘气。
季夜鸣吩咐李毅将它们带回犬屋。
主宅不远处,有一栋同风格白色小楼,是狗狗与它们的养护人员的专有别墅。
沈别枝蹲下,恋恋不舍地抱抱季镇南。下定决心,一定要将季镇南变成自己的犬。
她揉它耳朵,弯起眼笑:“明天见。”
山峰斜影慢移,少女与犬缓露晨阳之下,她浑身的肌肤好似在莹莹发光,贴着季镇南油光水滑的毛发,美好得像一幅治愈风油画。
季夜鸣缓慢摘下手套,目光从容落到少女毛茸茸的头顶,拇指轻抚左手的银质金属戒指。
忽觉不该应她。
自此,沈别枝每天都会抽空来训练季镇南。起先拿食物诱惑,它十分机灵,仅在投喂时短暂服从命令。
除此之外,它只与她嬉戏打闹,一下口令就歪着狗头假装听不懂。
但她不可能轻言放弃。
她决定花更多的时间与它培养感情,毕竟它的主人可没时间陪它。
清晨,用完早餐,沈别枝迫不及待跑到犬舍,让李毅将季镇南放出来。
刚到犬屋外,巨大灰色身影就如箭般冲过来。幸好季镇南受过良好训练,激动但不会站立猛扑,不然她可无法承受如此重量级的拥抱。
“早上好。”沈别枝弯腰,喂季镇南一块见面礼肉干,顺带摸摸头。
人与狗一起躺在翠绿草地,沈别枝枕在季镇南脑袋旁边,点它的鼻子、抚摸它的颈毛。
头顶逶迤薄云,依偎着湛蓝天空。
不得不说,资本家极懂享受。
季家所在位置,山清水秀占齐。
环绕季家的山脊在晨光清风下蜿蜒起伏,粗壮青翠的松树恰到好处地点缀其上。山脚又抱纳辽阔深海,与蔚蓝天际接壤,海天一线,潮起潮落绵延不绝。
沈别枝捏季镇南耳朵:“季镇南,你名字是你主人爸爸的名字,儿子给爸爸当主人未免也太变态了。”
季镇南轻轻“汪”一声,吐着舌头望她,清澈愚蠢的狗眼似有疑惑。
沈别枝坏心思地看着它,笑眯眯打商量:“不如你听我的,咱们的辈分都提高啦。”
以后她的狗就是季叔叔爸爸,简直太有意思了。
季镇南:“汪。”
沈别枝仿佛骗小孩的狼外婆,循循善诱:“你看,你儿子那么忙,都没时间陪你。我多好呀,能天天陪你玩。”